一处高档公寓。
冯柳柳开门请了秦策进去。
三百多平的公寓,地处天海城繁华的地段,一平四五万,不是秦策住的那个普通小区能比的。
“咖啡还是茶?”
“水就好。”
冯柳柳倒了杯水,请秦策到客厅去坐。
秦策坐在侧面的沙发,冯柳柳则是坐在靠墙的长排沙发。
那一整排沙发是由五张沙发椅拼凑起来的。
“谢谢你送我回来。”
“不客气。”
秦策大肚细颈的水杯,准备喝水,忽然目光一闪,叫道:“小心!”
“什么?”冯柳柳懵了一下。
反应终究慢了半拍,秦策只能出手。
手里的水杯掷了出去。
冯柳柳目光看去,身边一条拇指粗的小蛇,被秦策的水杯砸死过去。
“啊!!!”
一声尖叫,冯柳柳屁股像是装了弹簧似的。
腾的一声跳了起来。
跳进侧面秦策怀里。
秦策下意识的拿手兜住了她,以防她不小心摔下去。
“冯总,弹跳力不错。”
冯柳柳刚刚被吓白的脸庞,嗖的一声刷了一层红晕,看在自己的手竟然圈着秦策的脖子。
四目相对。
空气都像凝固了似的。
“抱,抱……”
“?”
“抱一丝。”冯柳柳慌忙松手,从秦策怀里下来。
默默的退到了秦策沙发后边。
秦策缓缓起身,走上前去,看着那条被砸死的蛇,除了腹部是白的,表面竟然都是红的。
刚才它就是从沙发缝里钻出来的。
“瓦氏红蝮蛇,又叫胭脂醉,你上次被咬的应该就是这种蛇。”
“上次是在山上,这次怎么会在家里?”冯柳柳语音颤抖。
秦策眼眸轻轻转动,目光平缓的落到女人苍白的脸上:“说明这是人为加害于你。”
冯柳柳住的是高档公寓,平常都有管理,再怎么着也不可能有蛇进来。
“你别动。”
秦策忽然走到冯柳柳身边,蹲了下去,抓着她黑色褶皱包臀短裙的边沿,往前凑了凑。
冯柳柳被秦策奇怪的举动吓了一跳,这家伙竟然闻她的裙子,而且闻的部位竟然是……流氓!
“你,你做什么?”冯柳柳慌乱的躲开,紧张的看着秦策。
现在唐诗诗没有回来,这家伙不会是变态吧。
她哆嗦的退到了茶几边上,茶几上的果盘有一把水果刀,正要拿起来防身。
就听秦策说:“你裙子脏了。”
“哪里?”冯柳柳低头看了看,又把头转过去,看看背面。
“刚才在你裙子上,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
“腥臭?”
冯柳柳露出几分窘态。
刚才他闻的部位就很尴尬,现在竟然说她腥臭,那岂不是……说她有妇科病?
她又不是那种出去滥交的女孩子,她很健康的好不啦?
“瓦氏红蝮蛇平常比较安静,喜欢盘成一团,躲在阴湿的地方,一动不动,就像喝醉了酒似的,所以才叫胭脂醉。”
“但它和大多数蛇类一样,喜欢腥臭之味,你裙子上沾染的气味,应该是秘制的引蛇香,会让蛇类产生兴奋,误以为是某种它喜爱的食物,从而发起进攻。”
冯柳柳难以置信:“我裙子……出门之前刚换的,怎么会呢?”
“刚才你在人群密集的地方活动,有人想在你裙子上下点引蛇香,也不是什么难事。”
“何况……”
秦策顿了顿,看了冯柳柳一眼:“说不定你裙子在你出门之前,就已经被下了引蛇香,只不过气味太淡了,以人类的嗅觉很难察觉。”
“你们女孩子的衣物都香香的,一部分香气会把引蛇香的腥臭之味掩盖,你当然不会发现这条裙子的问题。”
“公寓只有我和诗诗两个人住……”冯柳柳低着头沉吟,六神无主的说,“诗诗不会的,我们认识十几年了。”
秦策转了一圈,又把沙发移开,没有发现其他的蛇,他又检查了一下门缝,卫生间的地漏,以及空调的管道。
“你这套公寓的密闭性不错,想要把一条蛇放进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除非有人能够进来。对了,包获欣来过吗?”
“我表姐?”
冯柳柳点了下头:“她是我表姐嘛,来肯定是来过的,之前这套公寓都是她帮我找的。”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矛盾?”
“不可能的,她是我表姐,怎么可能害我?而且她来我家看我的时候,我和诗诗都在。”
秦策淡然道:“就算你们都在,你们也不能一刻不停的盯着她,她总有离开你们视线的时候。”
冯柳柳微微蹙了蹙眉,感觉秦策好像有些针对包获欣。
莫非之前包获欣说要把他开了,让他怀恨在心?
她正要跟秦策解释一下,忽然秦策手机响了。
“喂,轻腰。”
“我的板栗到了没有?”
“已经买到了,我马上就回去。”
秦策挂了电话,拿起一包板栗,要跟冯柳柳告别。
冯柳柳紧张的一把拽住他的衣袖:“能不能别走?我,我怕……”
“刚才检查过了,没蛇了。”
“它会不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你,你别走……”冯柳柳双手合十,眼神多了一丝哀求,“拜托了,我真的很怕。”
“要不……”秦策剑眉蹙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先给唐秘书打个电话。”
冯柳柳拿出手机,打给了唐诗诗,说了几句之后,对秦策说:“她回来要二三十分钟。”
秦策只好重新坐了下来,对冯柳柳说:“你把裙子换了吧。”
冯柳柳反应过来,忙不迭的进了卧室。
迅速的脱下身上那套黑色衣裙,赶紧丢进了垃圾桶,她再也不敢穿了。
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打开卧室的门,看到秦策坐在客厅,说道:“秦策,你不会走的吧?”
“我等唐秘书回来再走。”
“好,那我洗个澡。”冯柳柳进了浴室。
也不知道那什么引蛇香,是不是沾到了身上,据秦策的判断,引蛇香就下在了包臀裙上,很有可能她的臀……冯柳柳死命的搓,恨不得搓一层皮下来。
秦策正在客厅等着,门口传来滴滴的声音,唐诗诗开门进来。
“柳柳呢?”
“洗澡呢。”秦策淡然回答。
唐诗诗骤然睁大了眼眸,一个大男人在家,她跑去洗澡了?
孤男寡女,洗澡往往就意味着……她是不是该回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