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御泽在媳妇儿的眼尾亲了一下,才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就将他们安置在围山村。村长那里我来说,李家正好占着咱家三亩地,到时候要过来给爹娘种,再做些生意,有咱们帮衬着,日子过得肯定不错。”
李家种他们家的地,早就该要过来了,还有他们住的房子,怎么也要有个说法,可不能在便宜一家了。
洛嫣抬眼看着男人问道:“你不怕他们麻烦吗?”
一般男人都不喜欢同岳母家交往过深的。
难怪媳妇儿皱着眉头,原来是担心这个,萧御泽将她搂在怀里紧了紧,笑着说道:“他们是你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我的爹娘不在了,你又重新给我带来的爹娘,又有人关心我了,我开心还来不及呢。而且,亲人,从来都不是麻烦。”
洛嫣在他怀里蹭了蹭,手搂住他的紧致的窄腰,在他唇上亲了一口,说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不过这事我还要想想。”
萧御泽点点头,不过不满足媳妇儿这蜻蜓点水,朝着媳妇儿的耳根一点点的亲去,亲着亲着,却被媳妇儿一把推开。
萧御泽委屈的看向媳妇儿,就听媳妇儿带着笑意说道:“乖,好好睡!我小日子来了!”
萧御泽瞬间觉得当头一棒,他怎么这么命苦,和媳妇儿圆个房都这么难。
看到萧御泽的苦瓜表情,洛嫣不厚道的笑了,主动的在他脸上又亲了一下,摸了摸他的头,说道:“乖,很快就过去了!你再忍几天。”
萧御泽点点头,一边抱着媳妇儿一边揉着她的肚子,“既然知道自己小日子来了,怎么晚上还做饭?让小姨子做好了!”
“我的身体已经好了,肚子不疼了。”自从喝了玉髓之后,她小日子来就没有再疼过。
萧御泽并没有停下来,一边揉一边说道:“那也不行,以后都要注意些。这几天除了炒菜,还是什么都不许做了。”
男人都这么宠她了,洛嫣自然点头同意,将手盖在他的大手上,对他柔柔笑着说道:“睡吧!”
萧御泽亲了媳妇儿一口,这才闭上眼睛搂着媳妇儿睡了。
沈府
沈凌轩敲了敲门,听到里面传了一声“进来”,他才推门而进。
“父亲,你找我!”
沈赭(zhe)将手中的书信递过去,说道:“看看吧!”
沈凌轩接过书信一看,瞬间满脸的怒气,愤愤的说道:“祖父怎么能够这样?利用娘和悦儿给过去的礼物,给大伯加官进爵,难道我们这一房就不是祖父的亲人吗?”
沈赭已经淡定,看了他一眼说道:“轩儿,爹爹不是告诉过你,成大器者,心要稳,志要坚,喜不形于色,怒不着于人, 不要轻易让人看透你。”
沈凌轩吸了一口气,这才拱手说道:“父亲说的是,是儿子失态了!”
沈赭见儿子又恢复了往日的谦逊,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说道:“为父知道你是如何想的,可天子脚下,并不像你想的那么容易。就像你待在晋安府,没人敢得罪你,可到了京城,即便有丞相府,你这个丞相府的六公子也需要处处小心谨慎。
而且,丞相府有你祖父在,我和你大伯即便再努力,也不可能越过你祖父的。而且,皇上也允许沈家太过耀眼。如此一来,还不如为父坐着一府之首,随我心意。
那么,沈家若要一直繁盛,就靠你们这一辈了。
你觉得你祖父不看重你,你有没有想过,那只是你祖父没有看到你的光彩罢了,只要你明年科考夺得状元,博得头彩,那么,你大哥三哥他们根本没办法同你比。日后你祖父必定器重你,你就能够成为我们这一房的骄傲。所以,轩儿,你可知接下来的路怎么走?”
沈凌轩一听,瞬间醍醐灌顶,满是欣喜的说道:“父亲,孩儿知道了!明年的考试,孩儿必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沈赭点了点头,然后又说道:“还有一事,你同方家……”
“父亲,孩儿已经决定了,此生非方柔不娶。”
沈赭眼神微缩,不过依然点了点头,“那孩子我已经听说了,福气不错,毕竟不是谁都能一下子开出一颗二十万两的宝石的。而且她情愿把银两全部给你,这说明她知分寸,懂时局。
而且,还劝你多购粮,说明她心中有纵横,以后加以调教,虽然身份低了点,但娶妻娶贤,还是有裨益你的。
再加上你此去清黎府,方大人更是将家底都拿了出来,要不然我也不能让你带走那么多。”
说到这个,沈凌轩磨了磨牙根,“若不是青黎府的知府将大量银票都给了大哥,我一定能买下一个匣子,说不定那就是……”
沈赭提到这个心里也有一股怒气,也埋怨爹的偏心,生气的打断:“ 好了!不要再说此事了。”
沈凌轩抿了抿嘴角,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只是手中的拳头更紧了。
父子两人都调息了一下,沈赭才又说道:“找你来,是同你商量另一件事,既然你已经认定同方家的结亲,那么我打算让你祖父把方大人调回京城。”
若是爹爹这次不提,沈凌轩也会找机会向爹爹说此事,毕竟他以后要去京城的,他的未婚妻不可能一直待在府城,现在爹爹主动提出来,他自然高兴。
“一切听爹的安排。”
“这段时间你在家安心读书,等方家上京的时候,你再同他们一起进京。”
“是!爹,娘和妹妹何时回来?”
“这个月天热,他们八月底再回来。”
说完见儿子的眉头皱了皱,他挑了一下眉头,不明白儿子为何不高兴。
不过依然交代道:“你妹妹信上说,要再买一些面膏和香水送到京城。我知道你不喜欢洛嫣那丫头,不过她到底解决了你妹妹的病症,也算是有功,更何况,她的这些东西很受贵人们喜欢,对我们也是有利的。所以你以后莫要再难为她了。”
沈凌轩拱手说道:“是!”
心中想着,他哪有为难她?分明是她,一心要同他划清界限。
他明明知道这样是最好的,可心中就是不舒服。
尤其是那个以他为天,以他为地,以他为一切喜怒哀乐的女子,突然就这样对他不屑一顾了,他心底总有那么一抹不愉快,那么一抹别扭,那么一抹不甘心,甚至还有那么一抹嫉妒。
嫉妒那个让她同他划清界限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