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佣兵组织火力太强了,跟r国组织完全不在一条水平线上,下一次,我们还是不能贸然行动,江队长,上级已经知道你尽力了,你跟大家能够活着回来,是不幸中的万幸,接下来你要好好休养,等身体康复,我们再从长计议。”
师长在确定江墨沉身体无碍后,过来跟他辞行。
江墨沉躺在床上,准备起身相送,被师长给压了回去。
“你躺着就好,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师长慢走。”江墨沉艰难的说。
待师长离开,余弦走过去关上门,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的眸光浮现了诸多幽怨。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是这支队伍的中心?如果你真的有事,他们就算活着回来,十个也抵不了你一个!”
余弦烦躁的在屋里来回的走,余弦之前几次因为冲动行事,被中京那些人反对,江墨沉为了平息那些人,才在这次让他做了后备队,当时他身受重伤,是余弦料到情况不好,及时赶到将他安然无恙带出来的。
江墨沉想要说话,却因为牵动伤口,疼得眉头紧皱在一起。
余弦在嘴上对他从不客气,逮着机会,就数落:“我真应该把你媳妇儿叫来,好好看看你这德行,你有事儿,别说我们谁,她就得先哭死!”余弦用手指着他说。
江墨沉苦笑了一下,喃喃问道:“今天几号了?”
“25号,是那个西方的什么……圣诞节。”余弦虽然生气,却还得理他。
江墨沉短暂的闭上眼睛,原来才半个月,在暗无天日的地牢待了十天,他还以为,已经过去好久了。
还好,没让她等太久。
还好,他当初做出的承诺,兑现了。
“装什么死?几发子弹而已,你这几天就该吃吃该喝喝,赶紧把伤养好了吧!”余弦瞪了他一样,实在看不惯他萎靡的模样,走过去,将桌上的病号饭端过来。“快点起来吃,难道要我喂你?”
江墨沉趁着身体坐起来,余弦瞧他苍白的脸色,到底还是坐在床边。
拿起勺子:“算了算了,我这是看我妹子可怜,替她做的,你下回可得记住,你这条命,值钱着呢,不准再赌枪!”
“知道了。”江墨沉很少这么听话,让余弦好一通不自在。
回头想想也是,打老虎被打成筛子了,不过就是一只病猫,他强撑,到最后为难的还是他自己!
“看看,听话多好。”余弦舀起一勺饭,喂到他嘴里。
江墨沉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吃掉大部分,当他说饱了,余弦帮他躺回去,又盖上了被子。
“行了,你睡吧,我去外头看看那些家伙去!”
……
余弦刚出医疗室,就碰到一个士兵匆匆忙忙的往这边跑。
“报告!”
“什么事,慌张个屁!”
“通讯室来电话了,说,嫂子打电话去总部找江队。”
余弦一听,嘴角狂抽起来。
这个苏凝雪,莫不是会掐指头算?
人才刚回来一宿,电话就打来了。
“把线转过来,我去接!”说罢,余弦自作主张的去往通讯室。
……
苏凝雪当然不会预知,她只是在思念满溢的时候,忍不住每天都会打一个电话。
在得知江墨沉回来的那一刻,她心跳加速,然而士兵支支吾吾的语气,又让她心里空空荡荡。
他回来了,但是不能接听电话。
所以,他受伤了。
苏凝雪瞬间红了眼圈,恨不得立刻跑去部队找他,可是,自己去又能帮他什么呢?
也不能替他痛,也不能给他资料,即便是在床前照顾,反而会让他反过来担心自己。
“您稍等,我马上帮您专接线。”苏凝雪听到士兵的话,刚刚沉寂下去的失落心情,一下子就好了。
然而,就在她满心期盼,却在听到电话里响起余弦那具有辨识度的声音,她的心情,一下子跌至谷底。
“喂?老江他……咳咳,受了点伤,你不用担心,情况不严重,就是腿脚不利索,不能下床走路,所以这通电话得我过来接,我跟你保证,替你把他伺候的好好儿的,能吃能喝能睡,等过两天恢复一点儿,他立马就回去看你。还有你也别往总部那边跑,我们在西边呢,离好几千公里,你一来一回,路上不安全,等你到了,他也康复了,还是等他回去吧。”
余弦上来就说了这么多,为的就是让苏凝雪安心。
苏凝雪知道余弦不会骗她,听完后,稍微松了口气。
“那就拜托你了,一定要帮我把他照顾好,还有……我不想上次的情况再发生一次。”
“放心吧,这回的医疗队是师长带来的,都是中医学院的,个别还有两个能做手术的外科大夫,江墨沉他安全着呢。”
苏凝雪“嗯”了一声, 过了两秒钟,吞吞吐吐的提了个要求。
“要是情况允许,你能不能给我邮一张他的照片儿?不看一眼我还是不放心。”
余弦:“……”
邮照片儿,亏她能够想得出来!
“行吧,谁让你是我妹子,换了别人,可不一定会答应你。”余弦不忘在她那儿卖个面子。
“嗯嗯,好哥哥,那就辛苦你了!”苏凝雪那张嘴,在必要的时候还是很甜的。
余弦很受用,道了句“我这就去给你拍照片”,把电话挂了。
离开通讯室,余弦找到士兵,吩咐他快速去找一个相机过来。
士兵不敢耽误,去找到戚程儒,说明了情况后,第一时间将相机给拿了过来。
“余哥,您不会要去拍咱们队长吧?”士兵弱弱的问。
“怎么,有问题?”余弦一个眼神扫过去。
士兵吓得直缩脖子,就余弦在部队里出了名的火爆脾气,有问题他也不敢说啊。
只能在心里道一句让他自求多福,敬完礼就回去站岗了。
余弦打开医务室,江墨沉吃饱后,躺在床上便熟熟的睡着了。
余弦走过去,本来想直接拍照,忽然动了动脑子,将相机放到一旁,从口袋里拿出一只钢笔。
当他旋开笔帽,抬手朝江墨沉落下去,一只有力的大手,攥住手腕。
随即对上的是男人危险的眼神,声音嘶哑,却不乏震慑的力度:“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