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让我感觉四周都清静了不少,一时间愣愣看着黑暗中的他。
至始至终他似乎一句话都没说,抱着我,只是轻轻拍着我的背脊,让我安心入睡。
我原本又困,没多久,便就睡了过去,这一觉,一睡就是一夜。
次日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一夜暴雨,早晨的太阳都带着几分潮湿的气息。
我下意识的看向身边,见身边空无一人,一时间有些愣愣的。
这人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的,要不是我耳朵里塞着的耳塞,我还以为昨天晚上是错觉呢!
有些头疼,醒来好一会,我还依旧躺着,欧阳诺进来,见我睁开眼睛躺着。
愣了一下道,“怎么了?身体哪里不舒服吗?”
我摇头,开口道,“头……疼!”一句话都没说出来,嗓子沙哑得厉害。
糟了,可能是有些发烧了。
见我嗓子嘶哑,她蹙眉,用手背在我额头上试了试,惊道,“怎么这么烫?发烧了。”
随后,有些咋咋呼呼的出去道,“我们赶紧收拾一下东西,会a市吧,时念发烧了,很烫!”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嗓子太疼了,基本上什么都说不出来。
帐篷里傅景洲走了进来,漆黑幽深的目光在我脸上看了一眼,随后用手背在我额头上试了一下,蹙眉道,“发烧了!”
欧阳诺跟在他身后,开口道,“傅总,你带着她先去基地那边看一下医生,那边有诊所。”
傅景洲点头,将我抱了起
来,我头疼得厉害,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都没什么用,索性都听他们的。
于是接下来,我和傅景洲便直接先去了基地,其他的人跟在后面。
我有些头疼,没清醒一会上车之后就继续睡过去了,只觉得整个人都是飘着的。
似乎一直都在半梦半醒之间,有时候忽冷忽热的,噩梦一个连着一个的做,怎么都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之间,我好像看见身边站着的人,是傅景洲,想要伸手去拉他,但是怎么都没办法碰到他。
试了几次之后,我便有些崩溃了,情绪不稳后,便不由哭了出来。
随后似乎感觉他抱着我,然后和说些什么,但是我一个字也听不见。
那种没办法和外界沟通的感觉实在太差了,几次之后,我发现我没办法开口,也没办法说话,只好选择了放弃。
之后便开始陷入了更深的梦里面,可怕的,美好的,模糊的,似乎所有的我都经历了一遍。
很多画面和情绪,我似乎都是真实感受的,一时间竟然分不清是梦还是现实。
持续了好久,再次睁开眼时,四周都是白的,是医院的病房。
我开始逐渐清醒,嗓子干涩疼痛,我动了动身子,想着起来喝水。
但是浑身都酸疼得不行。
“醒了,时念醒了!”欧阳诺熟悉的声音传来。
她跑到床边,拉着我有些激动道,“上帝啊,你终于醒了,你不知道这几天都快吓死我了!”
我张口想要说话,
但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好指着水杯。
她反应过来,开口道,“你是不是想喝水?”
我点头,她伸手去拿,被人抢先一步,我们本能的看过去,见是傅景洲。
欧阳诺见到她来,笑得格外暧昧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起身站在了一边。
傅景洲坐到了我身边,将我从病床上扶起,让我靠在了他的肩膀上,随后将手中的杯子凑到了我嘴巴。
我本身也特别的渴,此时虽然心里多少有些异样的情愫,但还是没有矫情的喝了几口水。
嗓子舒服了一些,傅景洲依旧还搂着我,开口道,“还要吗?”
我摇头,开口道,“谢……谢!”嗓子依旧还是有些难受。
他抿唇,没开口,将水杯放在了一旁的床头柜上,看向欧阳诺道,“需要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欧阳诺点头,后知后觉的小跑了出去。
我挪了挪身子,想要从傅景洲怀里出来,被他按住,低沉磁性的声音里带着命令,“好好待着!”
我微微蹙眉,嗓子有些疼,“傅景洲,这样躺着我不舒服。”
他微微敛眉,好在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放高了病床,随后将我着靠在了床上。
欧阳诺叫来医生,替我检查了一遍,量了体温后,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医生道,“烧是退了,可能会有短暂性的疲惫,多喝水,记得按时吃药,在医院里养几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好,谢谢医生!”欧阳诺开口,送走医生后
,看着我道,“时念,你真的是大难不死啊,都烧到四十度了,还没烧坏脑子,真的是奇迹!”
我笑笑,实在没有力气和她说话,只是看着她浅浅的笑。
傅景洲见此,看着她道,“这边我照顾,你有事去忙吧!”
不知道欧阳诺是不是故意的,她看着傅景洲,一脸认真道,“我不忙,我一个闲人能忙什么,闲着呢!”
说着笑着看着傅景洲道,“倒是你,傅总最近应该挺忙的吧!”
傅景洲蹙眉,一脸的严肃,原本就话少的他,此时干错一句话不开口了。
大概是刚吃了药的关系,我又开始有些疲惫了,一时间靠着靠着便闭上了眼睛。
迷迷糊糊的,倒是又睡着了。
接下来的两天,傅景洲一直都在医院,一日三餐都是他照顾,就连上厕所都是他陪着。
我有些纠结了,看着他道,“傅景洲,我已经好了,你去忙吧!”
他像是没听见我说的话一样,将手中的水杯递给我,开口道,“吃苹果!”
我一时间无语,顿了顿,还是开口道,“我今天就可以出院了,这几天谢谢你了!”
他嗯了一句,似乎压根就没有将我的话放在心上,看着我道,“四季这个暑假一直没出去,想过来看看你!”
我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提起四季,已经八月了,仔细想想暑假已经过去了,之前答应她要带着她去淮安的,这段时间忙着忙着就把这事忘记了。
“她最近
还好吗?”我开口,有些心虚,说话声音都不是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