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张了张口,想要说点什么,但最后的话也变成了,“好好照顾自己。”
是夜。
傅景洲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到他上床。
因为太困,也没问他事情怎么样了。
早上起来,他已经出门了。
芬姐敲门,说,“夫人,你醒了,早点煮好了,先生早上出去的时候说,让我上来把衣服送去清洗。”
我点头,让她进了卧室,去了洗浴室。
平日里的衣服都是她清洗,我也没多操心,扎了头发进了浴室。
见她在整理傅景洲昨天换下来的衣服,冷不丁地见她愣住。
出于本能,我看了过去,见她手中的白衬衫领口处落了一个鲜红的口红印,很明显。
“夫人,先生他可能……”芬姐开口,一时间有点尴尬。
我浅笑,“没事,可能是不小心蹭上的,送去洗了吧!”
低头继续刷牙洗脸,倒是算不上难受,多年相处,傅景洲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
男女这点事情,我还是信任他的,不至于因为这点事怀疑他。
芬姐松了口气,收拾了衣服出门。
走出了几步,她又回来了,站在门外道,“夫人,先生不是那样的人,你别多想。”
我浅笑,“我和他认识八年了,他是什么人我心里青春,这点信任还是有的。”
她松了口气,出了卧室。
吃了早点,我拜托芬姐照顾好四季,便直接了胡雅住的地方。
将近半年没看看她了,路上去
了一趟商场,挑了一把玉锁和一堆银镯子,老祖宗说玉养心,银养身,送孩子总归是没错的。
我去的时候,一岁不到的娃娃,哭得很伤心,胡雅抱着孩子哄。
见到我,不由愣了一下,把孩子交给保姆,朝着我走来道,“怎么不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吃饭了吗?”
我浅笑,“吃了才出门。”目光落向孩子身上,不由道,“饿了吗?”
她微微叹气,倒是抱怨道,“总是小孩哭,一个男孩子,啥事都哭,我也是服了,比女孩子还要娇气。”
看着她脸上的幸福模样,我不由生了几分羡慕,道,“总归是孩子,大一点就好了。”
忍不住想要去抱抱,但最后只是将手中的礼品递给她。
她唠叨一阵子,拉着我在客厅里坐了一会,聊了些琐事。
回来的路上,我一时间不知道去哪,在路边巷子里瞧见有位老人在买烤玉米,不由觉得场景很熟。
索性上前,要了一包玉米,老人家笑着道,“姑娘,还有红薯和土豆,要不一样带一个?”
看着他黝黑和善的脸,我忍不住点头,“好!”
付钱时有些尴尬了,包里没有钱包,只有一个手机和几张银行卡,多年不曾带现金,此时不免有些尴尬了。
老人家似乎看出了我的尴尬,笑道,“不打紧的,我每天都在这儿,你哪天路过,再给我也是一样的。”
我低头看着手里近十块的东西,不由还给了老人
家,有些抱歉,“没有现金,要麻烦你了。”
老人家没接,笑道,“姑娘,你要是不嫌弃我老人脏,你就拿着,就当是我请你了,以后你常来。”
别人的善意,总是没办法拒绝的,我点头,握着手中的纸袋,不由有些炙热了。
弯腰道谢后,提着纸袋,在巷子里找了个地方坐下,不急不慢的倒是把红薯和玉米都吃了。
烤得亮黄的土豆,有些吃不下了,倒是想起熟悉的记忆了,是儿时的。
淮安的土地宜种植,每年春雨落下,外婆都会在地里种上一两亩的玉米,翻土,播种,施肥,松土,每年的清明之前我都要和她一起去种,回来的时候要刨一些新鲜的土豆回来煮。
有时候也会埋在火堆里烤,等熟了之后,把黑乎乎的外层用碎瓦片刮掉,露出金黄的土豆肉,很香,蘸上辣椒酱后总会觉得那才是真正的人间美味。
那时候,外婆会把手上沾了黑乎乎的灰抹到我鼻子上,笑着我和我说,“以后要是等我们小念嫁人了,外婆就给你们带娃娃,也把娃娃带成黑土豆。”
记忆的温度会灼人,巷子里的路过的人见我落泪,动了恻隐之心给我送来纸巾安抚。
“姑娘,人生路那么长,不论遇到什么困难,咱们坚持一下,努力一下,熬一下就都过去了,咱哭完从头再来!”
接过纸巾,我点头,将手中的土豆赠与他,浅笑,“谢谢!”
没有打车,只
是单纯的想在阳光斑驳的地方走走。
傅景洲打来电话,说,“中午一起吃饭?”
我抬眸,居然觉得京城的天好像开始热起来了,抬手将指尖挡在眼前,透过指尖看斑驳的树叶。
“我想去看看姑姑。”
他微微一顿,说,“芬姐说你出门没开车,打车注意安全。”
我点头,应了一声“嗯!”
挂了电话,时间已经十二点了,中午了,打了车去南郊。
不算太远,到院子里的时候,傅清音正好准备吃饭。
见到我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倒是顿了顿道,“你倒是赶巧了。”
说着,起身又拿了一副碗筷。
看着我道,“一起吧!”
我浅笑,坐到桌前,“蹭饭成功。”
吃完饭,她说要在午后走走,消食,便拉着我在房子四周走了一圈。
附近住了不少人家,有年轻女人抱着娃娃出来晒太阳,她喜欢得紧,一个劲的凑着去逗孩子。
等人走了,就拉着我憧憬道,“你和景洲要加油,赶紧生一个,我现在不工作,就等着给你们带孩子了。”
说到这,倒是看着我,又想了想道,“你和景洲都长得这么好看,生夏利的娃娃也一定很漂亮,肯定比景洲小时候还要可爱。”
她这么想着,便是笑了。
我浅浅笑,心里却是酸酸的。
回到房子里,见她抱了衣物去后院,我不由跟了过去。
见她是用手洗衣服,不由蹲在了她身边陪着她一起洗。
她推辞了几次,见我没有
反应,倒是叹气道,“这些衣服都是些品牌,都要手洗或者干洗,送去洗衣店太远了,索性我闲着没事,就自己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