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时钰蹙眉,“你怀疑是陆逸?”
“没有可能吗?”看向他,我继续道,“青青当年不想让四季认陆家,更不想让陆逸知道四季的存在,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四季毕竟和他骨肉相连,对于四季而言,这个世界上如果能多一个人爱她,那是最好不过的,可是现在看来不是,陆逸想要把四季永远养在陆家,她根本不想让四季和我走!”
时钰抿唇,看着我,有些不同意道,“陆逸经商多年,他不可能做这种事,一来他如果有心留下四季,虽然可以暂时让四季留下,但四季要成长,她是陆家的孙女,以后势必要会出席各种宴会,圈子就这么大,要不了多久,傅景洲和你就都知道了。”
我低眸,掰着手指,有些烦躁,“也许,是他和傅景洲同时设的局呢?”
时长林看向我,微微蹙眉,“时念,我们先回去。”
看着他们都觉得我这话不对,我心里的烦躁更加重了。
一路上,我什么话都没说。
回到酒店,时钰被时长林叫走,我坐在房间里,坐立不安,整个人暴躁难耐。
找到雪球后,我就更加觉得四季有可能就是被陆家人带走了。
有些东西,一旦有点苗头,就越发不可收拾了。
最后,我心里索性认定了四季就是被陆逸藏起来的。
想到这里,我直接出了酒店,打车去了陆逸住的地方。
陆逸不住陆家,他住在市中心的商业住宅里。
进去
很难,必须要预约,在门口,我给陆逸打了电话。
陆逸虽然意外,但是没多说,只是和物业沟通后,便让我物业带着我上去了。
房间门已经早早就被打开了,我推门而入,看着房间里被收拾得整整齐齐的,陆逸听到动静。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起身倒了一杯水,看向我道,“坐吧!”
我看着他,没动,只是环视了一圈这套房子,很意外,商业住宅区的房子弄成小三层,豪华阔气。
没有过多的欣赏他的房子,我直接开始在房间里找。
见我如此,陆逸蹙眉,“时念,你什么意思?”
我跑遍了所有房间,没看到一个孩子影子,心里不由怒火中烧,接过他手中的水杯。
没有丝毫犹豫的就朝着他泼了过去,神态已经有些绷不住了,“陆逸,你最好把四季快点还给我,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我不可能让她和你生活在一起的。”
他蹙眉,脸上的水啧滑落在衬衫上,目光微敛,“你什么意思?”
我没打算和他墨迹,直接道,“你大费周章的搞这么一出不就是为了把四季留下吗?我告诉你,不可能,我永远不可能把我女儿交给你。”
他有些温怒,“时念你是不是有毛病,我会拿自己的孩子做这种事吗?”
我冷笑,看着他有些丝毫不留情道,“怎么不可能?你有什么是不会做的?一个不择手段商人,你以为你自己多高尚?”
他猛地沉下了脸,
声音低沉冷冽,没有丝毫温度,“时念,傅景洲会惯着你,但我不会,四季走丢我比你更着急,但这不是你无理取闹的理由。”
“我无理取闹?”看着他房间里的所有摆设,沙发上还放着四季平时喜欢抱着的玩具,我心情越发暴躁了,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的便冷笑开口,“好,那我让你看看什么是无理取闹。”
不等他做反应,我抬手便将酒柜上的名贵红酒全部都推在地上。
随后紧接着便是一阵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地上被血红的酒蔓延开。
“你疯了?”他怒吼。
我压根不在乎,手里抓到什么就往地上砸,嘴里大喊,“把我女儿还给我……”
人的情绪有时候根本没办法控制,过于激动时,和疯了是没有区别的。
等我意识到陆逸的家已经被我几乎砸得稀巴烂的时候,傅景洲已经来了。
陆逸阴沉了脸,看着傅景洲怒道,“你应该送她去医院,她比你想象中严重。”
傅景洲将我禁锢在话里,蹙眉看他,声音冷冽,“你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尽快把四季找回来。”
说完,他几乎是把我抱出了陆逸的家里。
车上,我已经冷静下来了,身上洒了红酒,头发凌乱。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很狼狈,甚至在砸陆逸家的时候,我几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傅景洲一直沉默,我也不愿意开口,回到酒店,洗了澡,躺在床上,我盯着天花板
许久。
傅景洲站在床边,看着我,眸色深邃无低,他说,“时念,我们去医院,好吗?”
我扭头看他,没有了刚才的踌躇和慌张,倒是将情绪放松下来了。
突然笑了,“去医院做什么?”
他看着我,眸子里带着几分疼痛,我总觉得看着刺目,索性不看了。
从床上坐直了身子看着他,阴晴不定,“傅景洲,你是不是也不想要四季跟着我?你是不是和他一起骗我,是不是你也帮着他把四季藏起来?”
他蹙眉,看着我,薄凉的黑眸里噙着了光,有些恍惚的神情落在我身上,几乎是不可置信的开口,“时念,我……”
“是你们,对不对?”我打断他的话,有些变本加厉道,“你不想要四季,也不想要我,你们都想要丢掉我,所有人都想要把我丢掉。”
我低眸开始哭了,心里的悲伤好像蔓延了许久,此时突然开了口,便有些撕心裂肺了。
越发的不可收拾了。
我看到傅景洲眸子里的疼痛,突然有些茫然,我为什么突然所有的想法都那么极端那么负面,是不是我的问题?
可我没法拉住自己那些极端的想法,几乎笃定的觉得四季就是被他们故意藏起来的。
这一夜,我不知怎么的靠在了傅景洲的怀里睡着了。
次日醒来,傅景洲已经不在了,看着窗外的蒙蒙细雨,我还有些模糊。
昨天的记忆很清晰,我也清晰地知道,昨天我好像犯错了。
脑
子疼得厉害,我将脑袋埋在被子里,可越是不想,就越是容易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