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偏偏曾经那么要好的交流过,那么投缘的认识过,如今以这样尴尬的身份约见面,总免不了尴尬。
放下手机,我没有去回信息。
傅景洲进来的时候,我趴在床沿边发呆,脑子里嗡嗡作响。
所以没有听到他的动静。
直到腰身被他楼起,我才回神,一时间愣了愣,回头看他,撞入他深邃的黑眸里。
声音还有些嘶哑,“怎么了?”
他浅笑,清凉的吻在我额头上吻了吻,声音低沉磁性,“想什么?”
我摇头,人已经做到了他身上了,抬手环住他的脖颈,浅笑,“你!”
他黑眸粹了光,很动人,有些温凉的唇落在我唇边,声音暗哑,“想出什么了吗?”
“眼前人是心上人!”我笑,眼睛里弯成了月勾。
他低低的笑了出来,搂着我的手更紧了,“陈毅送来了饭,饿了吗?”
“有点!”趴在他身上,我有些懒惰了,歪着脑袋道,“会开完了吗?”
他已经将我抱起来了,大概是觉得太轻,颠了颠道,“太瘦了。”
我不语,人已经被他抱着进了办公室,陈毅只是看了一眼,便识趣的低头出去了。
将我放在他双腿上,傅景洲没有让我下来的意思,只是拉着我道,“看看想吃什么?”
我看了一眼,都是炖菜,很香甜,闻着就有了食欲。
挣扎着从他腿上下来,被他按住,“不打算奖励我一下吗?”
我失笑,靠在他肩膀上,“你想要怎么奖
励?”
他挑眉,俊朗无双,“至少让我高兴一下。”
我仰头,在他嘴唇边亲了亲,声音温润,“可以吗?”
他笑,眸子里染上了宠溺,语调也增添了温和,“很甜!”
“什么甜?”我目光不自觉的看向桌子,准确来说,确实饿了。
“嘴巴!”他开口,压着我狠狠吻了下来。
两个人的时光,似乎就是用来互相消遣浪费的。
吃了饭,已经是中午了,最近似乎比较容易嗜睡,兴许是因为京城的天总是灰蒙蒙的缘故。
像下雨天一样,总是容易听着淅淅沥沥的雨声睡着。
醒来时,傅景洲躺在我身边,男人容貌俊朗出众,立体的五官安静柔和。
青青说过,傅景洲是形同与罂粟一般的男人,远观叹赏可赏心悦目,靠近亵渎,要么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要么失魂落魄,余生成魔鬼。
无论是哪一种,都并没有那么美好。
在傅氏呆了一天,胡雅的情况我一直不知道,想着我便伸手去摸手机,不想动作过大,吵醒了傅景洲。
他睁开黑眸,一双清冷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声音有些低沉嘶哑,“醒了?”
我点头,已经拿到手机了,给时钰发了信息问胡雅的情况。
傅景洲伸手,将我拉在怀里,让我仅仅的贴着他,目光温润有些低哑,“这四年,我时常半夜醒来,伸手探去,周边的一切都是冰冷的,有一次梦里你躺在我身边没了呼吸,我从梦里惊醒,从京
城赶到海城,开着车在海城转了一夜,第二天才回京城。”
我愣住,仰眉看他,不由心里有些酸涩难耐。
见我如此,他嘴角荡漾开了笑,“在淮安见到你的时候,我便做好了一辈子留在淮安的打算,住进你的房子里的那一夜,我半夜惊醒,去了你的卧室,为了确认你活着,我在你鼻息上试了几次,确认你活着,我才离开。”
我从未想过,有一天,傅景洲会这样在我的耳边同我说这些。
心里的像是被一只仅仅抓住,捏着我,让我没有办法喘息。
趴在他心口,我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对不起!”
四年时间,于我而言是救赎,于他是灾难。
四年时间,说从未想念是假的,夜深人静时,我也曾半夜醒来,梦里是他的背影,和孩子血肉模糊的身影,疼痛和留恋参杂,所以我把过往的一切都封存了。
是啊!
抑郁症的人不可能全部治愈,但只要意识还清醒,该爱的人,该守护的人,我一个不会少。
……
绯闻的事,一时半会没有办法平息,涉及两家巨头公司,记者不可能就这么翻篇,傅景洲心里清楚,顾翰也清楚。
下午,京城似乎要下雪了,原本雾沉沉的天突然亮开了不少。
我坐在休息室里看书,心里记挂着胡雅,时钰没有回我信息。
放下手中的书,我侧目看向在办公桌前处理文件的傅景洲,起身,走到他身后。
趴在他肩膀上,察
觉到他的笑意,我开口,“傅景洲,我想去看看胡雅。”
他停下手中的动作,没有出口反对,只是开口道,“等到明天,我陪你去!”
直到他是担心我一个人出门不安全,所以才不让我去。
可我若是继续呆在这里,也没有丝毫用处,不由道,“我想去!”说话间眼睛站直了身子,倒是耍起了脾气。
他浅笑,满目的温和,“外面冷……”
“时钰不靠谱,你是知道的,胡雅肚子里的孩子比较是时家的,说到底那孩子也要叫我一声姑姑,叫你一声姑父,总归我现在在这里也没什么事,我带上口罩和墨镜,低调些也就没什么事了。”我说的都是实话,时钰对胡雅,我根本摸不清是什么态度。
万一他真的不在医院守着,留下胡雅一个人熬,那该有多绝望。
见傅景洲看着我不开口,我以为他还是不同意,还想开口,他便开了口。
“保镖跟着你去,别乱跑,等我去接你。”
我欣喜,连连点头,“好!”
傅氏后门,上了车,几个保镖都跟了上来,我总觉得人太多过于招摇了。
但也知道,若是我不同意,傅景洲是不会让我出门的,索性默认了。
医院门口,遇上杨可,并不算是意外,顶多是偶遇而已。
她只是戴了墨镜,但终归是认识的人,身材和气质都能一眼便认出来。
原本就不是有交集的人,如此相遇,本可以相安无事的。
但擦肩而过时
,杨可一句阴冷的“婊,子!”闯入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