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在飞机上认识的朋友,你不认识,不过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沉默了一会,他开口道,“好,出门记得给我发信息,一会把地址发给我,我去接你。”
我恩了一句,随后就挂断了。
没过多久,酒店门就被人敲响了,是陈毅。
他一贯的冰冷脸,见我开门,他开口道,“夫人,先生让我送衣服过来给你。”
我点头,接过衣服,“谢谢你!”
他恩了一句,就走人了。
回到酒店,我换了衣服。
没多久,拾简就打来电话,说她到酒店楼下了。
我收拾好下楼,见一辆黑色宾利停在酒店门口,不由愣了愣。
车窗门被摇了下来,驾驶位上,男人立体带着冷冽的脸颊侧目朝着我看了过来。
熟悉而陌生的人,世界上真的会有两个完全一不一样的吗?
“时念!”坐在副驾上的拾简歪着脑袋和我打招呼,“快上车啊!”
我愣了愣,回神,上了车。
“你刚才想什么呢?我叫你半天你都没有答应?”拾简开口,看着驾驶位上的男人开口道,“他是我未婚夫,顾翰,刚才我来找你的路上刚好遇到他办完事,所以我们就一起过来了,你不介意吧?”
我张了张,还在刚才的震惊中没有出来,微微摇头,“不……介意!”
看着男人阴恻俊朗的侧脸,我一时间在心里压了不知道多少话想要开口问,但拾简在,我却又什么都不能问。
餐厅!
拾简心情似乎特别不错,挽着顾翰的手开口道,“我的顾先生,你点吧,我喜欢你点的菜。”
顾翰恩了一句,声音淡淡的,抬眸看我,挑眉,“时小姐喜欢吃什么?”
“都可以!”我开口,看着面前这张原本我以为已经永远消失的人,此时活生生的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该怎么描述自己的心情。
一顿饭吃下来,拾简的话很多,但顾翰一直都简单的回应着,我没心情吃,所以也没吃多少。
“时小姐不喜欢吃?”坐在对面的男人突然开口,声音淡漠疏离。
我一愣,抬眸,摇头,“没,我只是刚才在酒店吃过一些,所以不饿。”
男人挑眉,肆意张扬,“时小姐似乎对我很害怕?”
我一愣,抬眸,四目相对,我摇头,“没,顾先生……”
“对啊,我也发现了,时念,你似乎见到我们家顾先生之后脸色就一直不是很好,怎么了?”拾简开口,一脸的疑惑。
原本都变成灰烬的人突然活生生地站在你面前,就问你怕不怕?
强压着心里的情绪,我摇头,“没,我只是有些身体不舒服你们先吃吧,我先回去了。”
说着,我便起身,准备离开。
但人被顾翰挡住,他高了偌大的一个头,眸色很深,有些阴郁的看着拾简道,“小简,你去付账,我送时小姐出去。”
拾简愣了愣,点头,乖乖的去了。
我抿唇,脸色不是很好,错开他直接朝着门外走,他跟在我身后一言不发。
餐厅外,我抬手打车,他站在一旁,依旧不做声。
兜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接了电话,是傅景洲,“在哪?要回来了吗?我过来接你。”
“还...没,我一会自己回去,你不用来!”见到顾翰,我不知道傅景洲会用什么样的心境和态度去面对,所以我现在了撒谎。
电话那头他沉默了一会,声音低沉内敛,“好,我在酒店等你!”
挂了电话,我看着路边的车辆,内心只有一个想法,赶紧回酒店。
“国不好打车,需要我送你?”身后一直沉默的男人开口,声音淡漠冷冽。
“不用!谢谢!”
“呵!”男人冷笑,“什么都不问,时念,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抿唇,“顾总,人和人之间,欺骗是最可耻的。”
“欺骗?”他冷笑,“我欺骗你什么了?”
我不语,有出租车过来,我抬手,打了车,上车,报了酒店的地址。
拾简出来的时候,出租车已经走远了,见她看着顾翰蹙眉,好像在抱怨什么。
我不想问,顾翰出车祸之后发生了什么,如果彼此的人生都开始分叉,就各自过好自己的人生。
我气的是,他似乎一直都把我们所有人都当成了傻子,可能一直都以看戏者的身份来看待这场闹剧。
酒店!
进了酒店,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等我的傅景洲,一如既往的黑色西服,擦得亮眼的黑色皮鞋,单手抄兜,立在酒店大厅里,身材挺劲。
我愣住,一时间蹲在了原地,心里多了几丝复杂,顾翰的事,我要和他说吗?
他也看到了我,长腿跨步,向我走来,看着他的身影,我突然脑子里生出两个字——太阳!
他走近我,我还没开口说话,他便将我抱进怀里。
我愣了几秒,抬手环在了他的腰上,脸颊贴在他胸口,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青草香和淡淡的沉香,闻着他身上的味道,我安稳了许多,闭上眼,低低开口叫了一声,“老公!”
男人身形一顿,手臂搂紧了我,看着我的脸道,“遇到什么事了?”
我摇头,“没!”
酒店里进进出出的人多,时不时有过路的人盯着我看,抱了我一会,傅景洲拉着我回了酒店。
房间的餐桌上,摆放了很多中餐,脱了外套,我不由抬眸看他,“你没有吃?”
他浅笑,“等你回来一起吃。”
我愣了愣,“你知道我在外面吃过了的。”
他恩了一声,拉着我坐到餐桌旁边,给我夹了菜,声音温润,“你不喜欢吃西餐,所以回来会饿。”
拾简确实是带着我去吃西餐的,不过,我愣愣看他,“你怎么知道我吃的是西餐?”
餐桌上的菜应该是没送来多久,还是热的,他给我夹了菜,自己吃了一口,神色温淡,“你身边有保镖跟着。”
我一愣,因为上次的事,后来他就给我安排了几个人,这事我是知道的,只是不自觉的把这事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