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时钰见我在飞机上看《东方列车杀人案》吐槽我无聊,谁没事总是喜欢在飞机上看这种悬疑片。
察觉到我的目光,女孩侧目看向了我,摘下眼镜,露出一双蓝色大眼睛,挑眉道,“又是你!”
我浅笑,“刚才很抱歉,实在不好意思。”
她耸肩,开口道,“不要老是抱歉,我已经说了没事了。”
见到我手中的书,她哇了一句,惊道,“你和我在看同样的书,我们家顾先生说,他喜欢的中国女孩也喜欢看。”
我愣了愣,不由觉得这女孩子好可爱,浅笑道,“飞行时间太长,所以只能用来打发时间了。”
她赞同道,“我们家顾先生就老是这样说,他老是喜欢坐飞机的时候带本书,然后打发时间,搞得我先走也会习惯性的带一本书。”
听着话里虽是埋怨,但句句不离她的顾先生,我不由笑道,“你这么年轻就结婚了吗?”
她有些羞怯,“还没有,才刚订婚,婚礼要到五月才举行。”
飞机起飞,空姐上前来调整小桌板和检查货舱。
飞机刚起飞有几分钟的冲击时间,我合上书,闭上眼开始闭目养神。
原本也就飞了大半的路程了,所以转机后,没多久就到了。
国机场。
来回折腾,加上我前两天熬夜厉害,所以我下飞机后有些头重脚轻。
金发女孩见我脸色不太好,主动上前道,“需要帮忙吗?”
我摇头,浅浅笑道,“不用,可能是刚下飞机,我有些不适应,一会就好了。”
她扶着我,让我坐在了一旁的休息区,递给了我一杯水开口道,“你们中国人都喜欢喝热水,不过国几乎没有,所以,你就将就一下吧!”
接过水,我笑了笑,“谢谢!”
头晕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因为没有睡好的原因,坐了一会,金发女孩看着我道,“你来国是找朋友吗?”
我点头,“我丈夫在这边,我过来看他。”
她哇的惊讶道,“你看着好年轻啊,怎么就结婚了?”
我笑笑,开口道,“你看着也很年轻,不是也订婚了吗?”
似乎提及她未婚妻,她就容易羞怯,“我们这不是还没有结婚嘛!”
说着,她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她抱歉的看了我一眼,小声道,“我接个电话先!”
说着,便甜甜地接起电话,对着电话道,“喂,亲爱的,我已经到机场了,刚才遇到一个小姐姐,她可能身体不舒服,所以我在这里扶了一下,一会就出来了。”
说完,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她嘟了嘟嘴,抱怨道,“真是的,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
她将电话收了起来,看向我道,“走吧,我们一起出去,你要去哪里,要是我们顺路就一起吧?”
我浅笑,十分感激道,“谢谢,不过我一会打车过去就好了,谢谢你。”
她见此,也不多说,笑道,“我叫拾简,你叫我小简就好了,你呢?”
“时念!”
她点头,想了想道,“你们中国人的姓氏好简单,不像我们,一大串,不过我以后也跟着我的未婚夫姓,叫顾拾简,也挺好的。”
到了机场出口,她再次看向我道,“要不我们送你,你一个人在这里也不熟悉,不会弄丢了吧!”
我笑笑,觉得她甚是可爱,“顾小姐你放心吧,我怎么都不会把自己弄丢的。”
她鼓了鼓可爱的小脸,开口道,“那好吧,对了,你记一下我的电话号码吧,万一你在国走丢了,你可以打电话给我。”
记了电话,她电话便响了,接起电话,她朝着机场外的接送区张望。
瞧见不远处的一辆黑色法拉利,她招手道,“亲爱的,我在这里。”
说着,看向我道,“时念,我要先走了,改天见!”
说着,就朝着那辆黑色车子跑去,她上了车,车窗玻璃被摇下。
她露出精致的脸蛋,“时念,再见!”
我看向她的脸,在看到她身边的男人时,猛地如同雷电击中了一般。
顾先生。
顾翰!
怎么会?我明明亲眼看着他在血泊里没了呼吸的,怎么会?
黑色车里,男人眉目冷淡的看了我一眼,神色淡漠的收回目光,启动了车子。
那模样和看一个陌生人没有区别,车子远去,我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回神。
直到手机里的铃声疯狂响起,我才接通了电话,还沉浸在干脆的惊讶中。
电话那头传来阴沉压抑的怒气,“你在哪?”
我一愣,是傅景洲。
“我在机场。”抬眸看,似乎要下雨了,我找了个位置站在。
电话那头男人透着一股几乎要被撕碎的怒意开口,“你打算去哪?海城现在已经是半夜了,时念,你非得要人这样担心吗?一句你有事,手机就关机几个小时,你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吗?”
“我在国机场。”我开口,见天空已经淅淅沥沥的下起小雨了。
电脑那头原本破体而出的怒意突然熄灭,他声音里带了几分不确定,再次开口,“你在哪?”
我在找出租车,对着电话道,“国机场,正准备打车去傅氏。”
“做什么?”他情绪似乎有些压抑,带着说不明道不明的意味。
“我想你了,来找你!”我似乎不太会撒娇,所以言语极其平淡。
“在原地等我!”他开口,声音低沉撩人。
我一愣,看了看四周,见不远处正好有计程车过来,开口道,“你不在傅氏吗?”
他愉悦的笑了笑,“恩!”
我刚准备开口,身体就被一股力量拉入怀里,急切而热烈,我被紧紧抱在怀里。
身体被他紧紧得抱着,闻到男人熟悉的味道,我愣了愣。
被他抱了好久,我抬头看着近在咫尺风尘仆仆的男人,黑色衬衫上有明显的褶皱,是刚才一味抱得太紧留下的,平日里光滑的下颌已经露出了胡渣。
他漆黑明亮的眸子里透着血丝,声音低哑性感,“累吗?”
我摇头,将被冻冰的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放在他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