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温度原本就高,他气息有些重,但依旧是压制着看着我道,“可以吗?”
我低眸,闭上眼不开口,他当我默认了。
一场事情下来,我整个人的几乎要散架了,擦干净身子,他原本被包扎好的伤口白纱布被染红了大片。
我拧眉,看着他有些生气,“傅景洲,你又流血了,都说了不行,你看伤口又被撕裂了。”
他好笑,淡然的穿上浴袍开口道,“没事,一会让陆逸过来看看就行了,别担心。”
我瞪了他一眼,不知道说他什么好,出了浴室给陆逸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就接通了,我急忙开口,“陆医生,傅景洲的伤口又流血了,流了很多,你能过来一趟吗?”
陆逸微微愣了一下,不由道,“怎么会突然流血?”
我一时间哑语,不好开口,只好道,“他反正流了很多血,你赶紧过来看看,求求你了。”
挂了电话,傅景洲抱着手看我,似笑非笑,“你是打算明目张胆的告诉他,我急不可耐的带伤操作?”
我瞪着他,没好气道,“你要能克制一点,会这样吗?”
他低低一笑,几分无奈道,“别担心,不是什么大事。”
陆逸来得很快,见到傅景洲的伤口出血,他眯了眯眼,挑眉看着他道,“有一没有二,下不为例。”
傅景洲耸肩,贱贱开口道,“你没有媳妇,理解不了已婚男人的处境。”
我???
意思是我的错?
陆逸冷笑,将药箱一放,看向我道,“有些饿了,能先吃饭吗?”
我愣了一下,“杨妈还在做,能先给他处理好伤口吗?”
陆逸找了个位置坐下,挑眉,“我饿了,没什么力气,他一时半会死不了。”
呃呃!
好吧!
我下楼,去帮杨妈做饭,身后传来傅景洲的声音,“你年纪也不小了,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陆逸,“单身男人的自由你懂不了。”
傅景洲:“别说那么高尚,有本事下次别动不动就找女人,自己动手!”
我……
男人之间的话题,我真的不太适合听。
杨妈原本也就将饭菜做得差不多了,我拿了碗筷,摆好菜傅景洲和陆逸就下来了。
两人看上去还满和谐的,本着食不言的家教西瓜,餐桌上一度很安静。
吃完饭,陆逸给傅景洲处理了伤口,格外嫌弃道,“下次麻烦不要叫我,谢谢!”
傅景洲耸肩,格外不要脸,“看情况。”
陆逸懒惰和他多说,起身收拾了药箱,拿着插钥匙就走人了。
傅景洲看着心情不错,靠在沙发上,让杨妈从书房里拿了文件细看。
我没事,索性就坐在他旁边看书。
“傅景洲,莫家为什么突然不追究陶安然的事了?”这事从昨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按照林宛对陶安然的疼爱,别说我还刺伤了陶安然,就是推她一下,估计她都要和我拼命,怎么会突然态度转变那么大?
傅景洲微微眯了眯眼,将手中的文件放下,朝着我抬手示意我坐到他身边。
我挪了挪身子,坐在他身边,被他搂住,她有些嘶哑的声音道,“没有证据,他们能做什么?”
我抿唇,怎么可能找不到证据,陶安然说得没错,那把水果刀上有我的指纹,只要警察调差,一查就能查出来了。
我总觉得傅景洲有事瞒着我,“昨天杨妈会突然出现是你安排的?”
杨妈那些话,不可能是她说的,只有可能是傅景洲提前安排好的。
他抿唇,淡淡道,“你打算让我把自己的老婆亲手送进去吃几年牢饭,让我守寡几年?”
我……
这男人的思维真的是摸不透,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索性不开口了。
春节在即,傅景洲原本是打算等公司过完年会就准备带我回海城一趟,但他现在受伤了,也不好到处走动。
公司年会的事安排给了陆逸和乔谨严,我毕竟已经离开了傅氏,目前什么情况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所有关于傅氏出事的事,我没怎么过问,倒是时家那边时钰给我发来信息,说是时长林定了我入族谱的时间。
让我到时候准备一下,可以提前回时家住两天,熟悉一下环境,时长林办得盛大,请了不少人。
我知道时长林是为了我好,所以应了时钰后便将陶安然的事告诉他了。
他惊讶了几秒,道,“陶安然和莫家没对怎么样?”
我摇头,“陶安然倒是要我一命抵一命,傅景洲因为这事也受伤了,但莫家夫妇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转变了态度,没有追究这事了,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他顿了一会,道,“为什么突然不追究了?”
“可能不想事情闹大吧!毕竟陶安然是跑到我和傅景洲的家里去闹事的,如果她闹大了,莫家的宝贝女儿是别人的小三,还跑到别人的家里闹事,这种事听起来总归有些丢脸。”
我能想出来的,也就只有这一点了,至于其他的,我一时半会还真的想不出来。
他嗯了一声,开口道,“莫家的人以后你少接触,尽量离他们远点,对了,我给你请了礼服设计师,找个时间你随我去看看,让她给你设计几套合身的礼服,最近年会和宴会都比较多,你怎么说也是时家的女儿,以后出席活动,不能给我们丢脸。”
我撇嘴,有点心疼钱,“一套礼服几十万,有的还要上百万,这钱压根不值,弄几套又不经常穿,多可惜啊!”
他好笑,“又不要你出钱,你心疼什么,再说,这些东西总归是少不了的,傅景洲给你买的首饰,你学着戴,别老把自己弄得素净得和尼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