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洲有点懵,跟在我身后沉声道,“怎么了?”
“困了!”应了一句我就准备进浴室洗漱。
人被他拽住,他眉头蹙得很深,“时念,有话之说,恩?”
“出门折腾了一天,你不累吗?”我没生气,说这话的时候,我还特意笑着。
他沉了沉眸子,有些冷,“不累,我回来得晚了?”他微微敛眉,顿了顿道,“抱歉,以后不会让你等很久,我尽量早点把事忙完,恩?”
“不用,你工作重要。”说完,我将他推开,进了浴室。
来不及关门,他整个人就挤进来了,见我好像还是不太开心,他微微蹙眉,从我身后将我圈住,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声音低沉内敛,“什么都没有你重要。”说着他就将零碎的吻落了下来。
属于其他女人的香水味道充斥着我,让我有几分烦躁,我将他推开,抿唇,“傅景洲,你出去,我要洗澡。”
这话带着脾气,他蹙眉,“一起洗。”
我怒了,火气一秒被点燃,“傅景洲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说了,我要洗澡,你要洗去隔壁房间洗。”
他抿唇,脸色沉了下来,“到底怎么回事,你没事发哪门子的脾气?我怎么得罪你了?”
“没有!”
我现在压根不想和他说话,他不出去,我出去,惹不起我躲还不行吗?
但他有心缠着我,将我抵在墙上,狠狠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道,“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恩?别让我猜。”
“去洗澡,你身上的味道很难闻。”我开口,眉头皱得紧紧的。
他挑眉,抬手闻了闻身上的问道,倒是不由勾唇,“时念,你狗鼻子么?这样都能闻到?”
“滚去洗澡!”我开口,带着几分怒意。
他好笑,耐着性子道,“她生病了,我刚好和谨严在一起,就一起过去了,我是你丈夫,会对你忠诚一辈子的。”
我抿唇,将他推开,语气松了几分,“去洗澡。”
他低低笑了笑,进了浴室。
出来的时候身上换了浴袍,胸前健硕性格的胸肌露了出来,看着很养眼。
见我坐在床上看书,他坐了过来道,“看攻略做什么?想去哪玩?”
“我想去一趟国,青青和乔恩去那边好久了,一直都没给我来过信息,也不知道他们怎样了,我想去看看。”从我出事后就一直没有见过他们了,就连陈星都没见到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他点头,接过我手中的旅游攻略,放在一边开口道,“看这东西没用,过段时间刚好我也准备去一趟国,到时候你和我一起去就行了。”
“你去做什么?”公司事情那么多,他可以走得开?
他抿唇,习惯性的在我额头上亲了一下道,“陆逸手底下的几家医院都出事了,我得过去看一下,国内的也有好几家,事情闹得有点大。”
我愣了愣,所以今天他的电话一直在响。
原本韩双的话我是没有放在心上的,可是人就是这样,一旦怀疑的种子被种下,就会开始发芽,然后疯狂生长。
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道,“都是陆医生管理的医院出问题吗?”
他点头,“医疗这一块都是他在处理。”
“那,会不会是……”说到这里,我总觉得这话有着挑拨离间的嫌疑,换了话道,“你和陆医生认识多少年了?”
他倒是笑了,低眸看着我道,“从大学开始就认识了,你怎么突然问这个?怎么,有兴趣了解我的过去了?”
我笑了笑道,“那你们之间是怎么成为这么亲密又互相信任的好朋友的?”
人和人之间,总有一段刻骨铭心,交心交肺的日子才会成为互相信任依赖的朋友,至少我是这么理解的。
我抬眸看他,目之所及是他线条利索的下颚,果然好看的人从那个角度看都是极其好看的。
他敛眉顿了顿才道,“有些事以后再和你讲,困了吗?”
看样子是他不想说,我也没强迫他,只是淡淡道了一句,哦!
随后便也就不再开口了。
他的电话想了好几次,他一直没有接的打算,我侧目看了一眼是陶安然。
不由蹙眉,看着他道,“很吵!”
他敛眉,将电话调成了静音,但总归我是看见了,电话摆在一旁,即便没有声音,但手机屏幕总会亮的。
一个接一个,我有些烦躁,看着傅景洲发起了火,“你就不能接一下吗?很烦的。”
他蹙眉,俊朗的眉宇上染了几分阴郁,“你希望我接?”
“傅景洲,你少废话,想接你就接,不想接你挂了电话出去找她,别摆在眼前烦人。”是真的烦,夜半三更不睡觉,打电话来骚扰别人家老公,也就只有陶安然能做出这事了。
傅景洲被骂得有些懵,顿了顿,俊朗的脸上露出几分冷冽道,“什么叫我出气找她?时念你是不是闲的?”
“是,我就是闲的,麻烦你要么关机,要么出门左转,不送。”
他将手机拿了起来,打开了免提,对着电话很冷冽道,“什么事?”
“景洲哥,我现在一个人在医院,你能不能来陪陪我,我一个人害怕。”这声音,软得都能酥人骨头了。
傅景洲开口,声音低沉冷漠,“我是爸还是你妈?需要对你随叫随到,陶安然任何事情都要有个度,你哥是让我照顾你,但没说让我献身自己。”
顿了顿,他又开口,毫无情绪道,“另外,麻烦以后别再半夜三更给我打电话,我妻子睡眠浅,脾气不好,吵醒她我得哄她很久,她很难哄。”
说完,他就直接把电话挂了,然后顺便将手机关机了。
看着我,挑眉,“满意否?”
我白了他一眼,“有病!”
随后将身子缩进被子里,他跟着躺了下来,在我身上蹭了几个吻。
时间也不早了,我习惯性的闭上眼睛准备睡觉,但猛地察觉到不对。
不由蹙眉,将紧紧搂着我的傅景洲推开,怒吼,“傅景洲,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