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男子,也是世间极品!
“时念!”耳边有声音响起,我愣住,继续进了大厅。
傅清音浅笑,“你大着肚子,走路可要担心些。”
我点头,隐隐觉得身后有人看我,不自觉回头。
顾翰一双清明的眉目看向我,四目相对,我不由一愣,出于本能,我浅笑,微微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他敛眉,未有多余的动作,低头,继续看书。
顾家的大厅格外明亮豪华,楼梯下摆了一架钢琴,价格不菲,被保养得极好!
傅清音吩咐人去准备饭菜,招呼我和傅景洲在客厅里坐下,目光浅淡温柔,“你顾叔叔去公司了,一会回来。”
说完,她看向我,笑道,“这孩子已经七个月了吧?预产期定了吗?”
我浅笑,看了看傅景洲,“他都安排好了。”
傅清音点头,脸上的笑容,依旧能暖的入人心中。
简单聊了一会,傅清音带着我们在后院里喝茶,姑侄相见,傅景洲话极其少,所以都是傅清音在说。
她问这些年的傅家,也问傅景洲,问公司,问他身边的所有人,但似乎唯独没有问傅爷爷。
傅景洲言语很淡,都一一回应他,我见傅清音眼眶有些红肿,微微起身道,“姑姑你们聊,我坐得有些久,腰有些不舒服,我去走走。”
傅清音起身安排,“我在家里备了医生,要不叫来给你看看?”
我连忙摇头,“不用,我走走就好了,你们聊着。”
傅景洲看了我一眼,开口道,“去吧,注意安全!”
见此,傅清音浅浅一笑,目光感激的看向我,傅家的事,傅景洲如果不说,我也便不问,傅清音是个优雅大气的女子,定然不愿意别人看见她失态的样子。
顾家院子极大,我顺着鹅卵石走了一会,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安静瞧着院子里的风光。
顾翰的出现,打破了这一份安静。
男子身形修长挺拔,赫然立在我跟前,有些居高临下的瞧着我。
我起身,保持着礼貌和微笑开口,“你好!”
他敛眉,手中还握着刚才看的书本,目光落在我肚子上,“傅家的?”
这话有些突兀,我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这话问的是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点头,“嗯!我叫时念,你好!”
他点头,也没有多说,但眼低丝毫不掩饰的敌意格外清晰。
倒是让我有些疑惑,我和他从未相识,怎么就有了敌意?
好在也就是简单的打过招呼他便走了。
午餐时已经是下午两点了。
餐桌上,傅请音介绍了人,总的也就五个人,傅景洲和傅清音还有我,另外两个,一个是顾翰,一个是顾恒阳。
顾恒阳瞧着已有五十多岁,这位睥睨金融界的中年男人,对人竟是出奇的亲切温和。
傅清音和顾恒阳,一个中年男人,一个不到三十五的娇俏少妇,相差着十几岁的夫妻,难免会有多想。
我心里的疑惑,是在一个叫许慧的女人出现时解开的。
原本安静和睦的餐桌上,一个中年女人出现,思心裂肺的冲向顾恒阳厮打,她满目是泪,声音嘶哑,“顾恒阳,你养小三,宠小三我都可以忽视,都可以随着你,可你为什么要将公司的继承权转到这个女人手里?你儿子呢?那是我们的儿子啊?你就这样让他被京城上上小小的人耻笑?”
女人面目狰狞,看向傅清音,“傅清音,你好手段啊?我许慧是斗不过你,也玩不过你,十年!你毁掉我的婚姻我的家庭,为什么现在还要毁掉我儿子?”
傅清音有些惊讶,看向顾恒阳,眉头蹙起,“你把继承权转移到我名下做什么?”
“这些东西,迟早都是你的,我年纪大了,熬不了几年了。”顾恒阳有些无力,看向许慧道,“我名下的所有资产都已经转到阿翰名下了,他在国的公司发展不错。”
许慧目光猩红,“顾恒阳,公司是你和我这些年一点一滴经营下来的,你凭什么将它给别人?”
“清音不是别人,他是我顾恒阳的妻子。”顾恒阳开口,随后目光落在顾翰身上,声音苍老疲惫,“带你母亲回家。”
顾翰挑眉,清隽的眸子里尽是冷漠暴戾,“她的家不是这里吗?”
“你……”顾恒阳气得突然大咳起来,傅清音扶着他,替他顺着呼吸道,“公司的东西,我一分不会要,你们别在逼他了,他身体不好,你们请回吧!”
这话,是对顾翰和许慧说的。
许慧就盯着两人看,满目的怨恨和奔溃,他抓着顾翰的手,声音有些颤抖,“阿翰送妈回去!”
顾翰看着顾恒阳和傅清音,目光阴郁冷漠,许久未动,若不是许慧哽咽,只怕他会朝着两人暴怒。
这本就是一场与我和傅景洲无关的闹剧,我微微叹了口气,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为什么爷爷不愿意认姑姑。
傅家三代参军建功立业,家风纯正优良,到了傅景洲这一代,爷爷不愿意自己的子孙以后依旧在刀尖上走,所以弃军从商,有了傅氏。
刚才许慧进来那么一闹,我不傻,也能从中猜到一些了,顾恒阳儿子都三十多岁了,傅清音才三十五,显然这两人的婚姻,并不是我们看上去那么单纯。
遇到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原本一端好好的饭,吃得大家心里都膈应。
别墅里的医生在卧室里给顾恒阳看病,傅清音在旁边陪着。
这一折腾,已经傍晚了,顾恒阳好了些,已经睡着了,傅清音松了口气,看向傅景洲有些内疚自责,“是我考虑不周,让你们饭都不吃好。”
傅景洲没开口,只是看着她,声音浅淡薄凉,“后悔吗?”
傅清音苦涩一笑,“都这么多年了,谈不上后悔,日子总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见此,傅景洲不在多说了,拉着我看着她道,“我们先回去了!”
原本各自心里就有介怀,所以也没有做过多挽留。
上了车,我对着车窗外的风景发呆,傅景洲启动了车子,开口道,“想吃什么?”
我摇头,“不是很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