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别墅大门的门铃响了起来,我刚转身去开门,手机便也随着响了起来。
是傅景洲打来的。
我接起电话,还没开口,他便开了口,“去开一下门,是来装婴儿房的,另外顶楼的花园房不好住,我让他们从新翻新一下主卧,你住哪儿会睡得好一点。”
我嗯了一声,开了们,见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我道,“傅太太你好,我们是傅先生叫过来安装婴儿房的。”
我点头,开了门,让他们进来。
随后对着电话淡淡道,“你在哪?什么时候回来?”
“在温德姆酒店,可能会晚一点,晚餐我给你订了汤,一会刘大厨会让人给你送过去。”
他的声音很淡,但把一切都安排好了。
我嗯了一句,没有多说,浅浅开口道“好,那我先挂了。”
看着院子里的假山,我心里有些乱,像被人轻轻揉捏着心脏,微疼,又带着莫名的暖意和悸动。
傅景洲很会照顾人,我很久之前就知道,他若是把你放在心上,他能把你照顾到四肢残废。
可这种温暖和美好,能持续多久?
太阳慢慢下了山,刘大厨让人送来了汤,还配了不少小菜,都是补身体的。
我没吃多少,等工人们走后,我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改变了很多,原本摆放在大厅里的收藏品,除掉之前被我打碎的,剩下的傅景洲都弄到了仓库了去了。
原本暗黑严谨的房子,被换成了暖色调,就连原本褐色的沙发也被换成了雅典蓝,看着温馨而暖和。
罗马梯上铺了地毯,走廊上挂了许多暖色的挂画,婴儿房是以天蓝色为主,瞧着很养眼。
光是看着,人都会心情好很多。
我眼睛有些酸涩,他是因为孩子还是因为我?
大概是因为孩子吧!
我贪恋这种美好,坐在婴儿房里不肯出来,楼下的门铃一直响,我走神得厉害。
后知后觉的才发现,小跑着下了楼。
开了门,是乔谨严,见我许久才来,他脸色不好,“房子是有多大,时总要走那么久的路?”
我没理会他,见他身后坐在花坛边的傅景洲,看着他半靠在假山上,看样子是喝多了。
直接走到傅景洲身边,一股浓烈的酒味传来,我不由拧眉,将他扶了起来,看着乔谨严道,“谢谢你送他回来。”
乔谨严没开口,只是看了我一眼便走了。
扶着傅景洲回到卧室,见他迷迷糊糊的,也不怎么讲话,就是低头发呆,看着像是喝多了,又不像是。
“胃里难受吗?”我开口,扶着他摇了一下。
他抬眸看我,目光有些迷离,“吃过饭了吗?”
我点头,不由叹了口气,他这样怕是比平时要喝得多,起身给他倒水,被他拉住。
将我按在他腿上,他眯了眯眼睛,有些模糊,“去哪?”
“给你倒杯水!”这样子怎么看着那么像孩子呢!
他点头,“我和你一起!”说着,就起身,但没站稳,又坐下去了。
“好了,乖乖坐着,我去给你倒,你就别折腾了。”都这样了,还和我一起去。
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他双手垂着,一副没了骨头的样子,我不由叹气,将被子凑到他嘴边,“张嘴!”
他眯着眼看我,“时念!”
“嗯!”将水杯凑在他嘴边给他喝了一口,我伸手给他脱衣服,被他按住,“别动!”
“傅景洲,你现在应该睡一觉!”我抬头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他点头,起身道,“好,那我先回家了,时念一个人在家不安全!”
我??
他是喝了多少?
将他拉回到床上,我捧着他的脸,开口道,“傅景洲,你现在已经在家里了,你好好看看我,我就是时念。”
他睁着眼看着我,没有了平时里的清冷冷厉,多了几分温润,他抬手,摸着我的脸,嘴角上扬,无比妖孽,“你来接我了,我们回家!”
看来是真的喝得很多。
“好,我们回家!”说着我将他扶了起来,准备带他转一圈再回来,没想到他直接拉着我下楼,一路磕磕碰碰的。
他居然带着我进了主卧室,以为被从新改装过,卧室里原本的檀木大床被抬走了,换成了榻榻米,很宽。
墙壁上都挂了我们之前拍拍的婚纱照,床边上还放了一个小摇床,很粉嫩。
衣柜也没拆了,直接换成了衣帽间,空间很大,所以看着很舒服。
我刚才只顾着去看婴儿房了,没留意看主卧室。
他拉着我,走了一圈,看着我傻兮兮的笑道,“这样你喜欢吗?”
“嗯!”他平时性格冷,这种色调多半都是为了我设计的。
他确实是喝了不少,在卧室里走了一会,便倒在床上睡着了。
周一。
上班日,傅景洲一向起得早,我也没什么事,索性和他一起来了公司。
韩双休息了几天,再次见到她,她气色好了不少,看样子是缓过来了。
见到我,她笑了笑道,“总监,我想和你谈谈!”
我点头,将她带进了办公室。
我和她多少也认识两三年了,脾气性格在某些方面很像,示意她坐下,我开口道,“傅氏审计已经上报了。接下来华宇的案子就需要你用心点了,我肚子也慢慢打起来了,总有顾不到的时候。”
她双手放在膝盖上,相互交缠着,半响才看着我道,“总监,我今天来是正式和你辞职的!”
我一愣,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不会轻易放弃这份工作,毕竟你努力了很久。”
是人都会出错,但是放了错,修改了就行了,没必要直接走人
她半话,我有些急,“是因为什么?”
“我可能要结婚了,我丈夫希望我在家里,好好照顾家庭。”她这话说得有点遗憾,能听出来,她并不舍得辞职。
“你们不是还没孩子吗?结婚以后一样可以工作,宽且你如果不工作,可能一时半会不习惯。”
当年爷爷的意思也是让我留在家里,不用上班,我知道这是好意,是不想我太先苦,但,如果不工作,时间太多,傅景洲和陶安然纠缠不休的那些日子,我根本没有办法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