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早就过去帮忙了, 魏青山帮着借桌子凳子,林渔则和那些夫郎妇人们一起择菜,就连何冬冬也搬着个凳子和林渔挤在一起帮忙。
晚上桌上有两个肉菜, 还有豆腐在加两个素菜, 这在乡下办席面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两个荤腥不算少了。
林渔和何冬冬坐一桌,何冬冬催促着林渔快吃, “快点吃, 都要被他们给抢完肉了。”
何冬冬一点都不像明天要做新夫郎的人,今天还坐在桌子旁和人家抢肉吃呢,不仅自己吃, 还嫌弃林渔慢,还要抢给他吃。
桌上的菜吃完了何冬冬才抹了抹嘴拉着林渔走了, “渔哥儿,你明天来早点啊, 我一个人紧张。”
林渔笑了出来, 他怎么没看出来冬哥儿这哪里紧张了。
林渔第二天穿着他的新衣早早就来了,今天他和魏青山都要来送嫁,何家请来送嫁的亲戚也都来了。
林渔就在何冬冬的屋里陪着他, 帮他穿着喜服, 何冬冬今日难得羞涩,穿了喜服任由婆子给他开脸上妆面。
他今天头上带着石头下聘时的银簪子,来送嫁的人看见了纷纷感叹, 竟然还有银簪!
屋子小,屋里的人又多, 林渔不知道被谁给挤了一下, 林渔看了一眼是他不认识的一个小哥儿。
“冬哥儿, 你怎么把这种不吉利的人叫过来了。”
何冬冬看了过来,“你说谁不吉利呢!”
林渔看着这个陌生的小哥儿有些莫名其妙,自己好像没得罪过他吧。
“渔哥儿,过来,我们不理他。”何冬冬把林渔叫到了自己身边。
这个脸生的小哥儿瞪了瞪眼嘴上嘟囔着,“本来就是嘛,谁不知道他没爹没娘的。”
这句话声音很小,林渔和何冬冬并没有听见,要不然按照何冬冬的脾气早就和他干架了。
外面迎亲的已经来了,林渔帮何冬冬给盖上了盖头,扶着人出来,何冬冬还在小声和林渔嘀咕,“渔哥儿,你可扶好我了,我有点腿软。”
林渔有些想笑,刚才不还没事。
何冬冬一出来就引来了惊呼声,“这新夫郎身上的喜服是谁绣的呀!”
今天在场的有新人双方的亲戚,外村的人还不少,何冬冬这身喜服用黄色和银色的绣线交织来绣,领口是金色的祥云和五蝠,下半身的裙裳绣着一只金色凤凰,就连下摆也都绣了一圈的祥云。
走在太阳下仿佛有金银二色变幻,林渔绣得时候在里面还掺了银色的绣线来绣,这才有了颜色的变化,让这件喜服看起来很是华丽。
“哎呀,渔哥儿的绣工可真好啊!我活这么多年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喜服。”
乡下人多数穷苦,喜服多数新人自己绣的,很少有人能请得起绣娘来绣,盖头下的何冬冬很是得意,他就知道他的喜服今天穿出来肯定会羡慕死她们!
宾客们啧啧赞叹,“就是扶着新夫郎那位哥儿绣的?”
“还有听他们村里的人说,他们村里的一位夫郎摸了被面上的娃娃才有孕的。”
“真的假的。”
“你一会儿摸摸不就知道了。”
何家就这么一个哥儿,何大娘的嫁妆准备也丰厚,四季衣服鞋子,两床绣被,两床普通被子,两匹布,还有一些其他零零散散的用品。
特别是那两床绣被被拿出来的时候,不少妇人夫郎伸着头往上面看,只见一个被面绣的是并蒂荷花,上面坐着两个白胖的娃娃,很是喜人。
别管真的假的,已经有人偷偷摸绣被上的娃娃了。
轿子在村子里走了一圈,拜堂成亲之后何冬冬就被送到了屋里。
何冬冬和林渔说着悄悄话,“等会石头给我两送饭,我可是给他说了让他多送点肉,就我两吃嘿嘿。”
石家的席面做得也不差,吃了饭掀了盖头,不少妇人夫郎围在了新床前摸那有娃娃的绣被。
何冬冬刚开始还不知道他们在干嘛呢,反应过来的他爬在床上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绣被,“不准摸我的娃娃,不准摸,这是我的!”
有人大声说道:“让我们摸摸呗,那要是十个八个的,冬哥儿难道也要生哈哈哈。”
“就生,就生,这可是渔哥儿给我绣的娃娃,都不许摸!”
何冬冬其实也有点信的,生怕人家抢了本该属于他的娃娃,抱着被子不给人家摸了,屋子里的笑成一团,还有人遗憾怎么不让摸了,她还没摸到呢。
何冬冬的亲事办过之后,魏青山两人就忙着买粮食了,在村里问了几家地多的,大家都乐意卖些粮给他们,只等过两天交了田税就能卖给他们了。
魏青山准备多买些粮,一家两家的粮不够他们买,就多问了几家。
交了田税之后,魏青山就去拉粮食去了,魏青山特意去村长家借了骡车,林渔装着钱袋子,就在后面跟着给银子就行了。
新粮刚下来,现在稻谷的价钱还算便宜,一石糙米就一钱,林渔拿着家里没换成银锭的铜板给人家结钱,后面铜板没了就拿银锭给人家结,还好这家的地多,卖给了他们五石。
这买的卖的都高兴,魏青山在村子里收了二十石,骡车拉了两趟才给拉完,这二两银子花出去了。
林渔没想到收这么多,“青山,这是不是太多了些。”
“不多,多买点安心。”
这些粮两人吃一年都吃不完,这种田全靠天吃饭,魏青山觉得以前他一个人过没啥事,但现在有了他的小夫郎,要是哪天没粮可怎么办,就怕突然出现什么天灾,他们没地也就没有粮食吃。
魏青山扛着袋子放在东屋,将近二十袋子的糙米让林渔心头激荡,有了这些粮,他就再也不怕饿肚子了。
终于办完了这件大事,魏青山也放心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魏青山就和林渔说要进山了,三四天才下来一次,林渔有些不舍,“要不然我跟你上去吧,我给你洗衣做饭。”
“你在家照顾好家里的菜园子和鸡,这次不是走一个两个时辰的路程,要往里至少走一晌午,林子深了危险,你在家乖乖待着。”
林渔点了点头,“那你也不要往林子里走太深。”
“嗯,让白雪在家陪着你。”
林渔不舍地点头,“知道了。”
林渔第二天就开始帮魏青山准备进山的东西,家里的肉全给剁成了肉馅,给魏青山做成了肉饼,这样直接在火上烤烤就行了,林渔一下子烙了十来个肉饼出来,生怕魏青山不够吃。
又给背篓里装了米面和鸡蛋,菜园子里的嫩吊瓜也给摘了让魏青山带走。
“山里有住的地方吧?被子有吗,要不把家里的被子给带上去,锅有吗?”
魏青山很享受他的小夫郎念叨,一一回答了,“有的,是前面猎户留下的一栋小木屋,我之前进山了一直住在那里,放心,里面东西都有的,我带些吃的过去就行。”
林渔送魏青山进山去了,一路送到了后山才依依不舍地回来了。
林子更深了,里面的野兽也就更多了,林渔放心不下魏青山。
魏青山不在家,他就白天绣花,晚上早早关门休息,有白雪在屋里守着他也不怕。
林渔这天正在院子里绣花呢,冬哥儿带着一位陌生的老妇人进来,“渔哥儿,是来找你的!”
林渔给让了凳子倒了热水,老妇人开口问道:“听说石头新夫郎的喜服是林夫郎绣的。”
林渔点了点头,那妇人很是高兴,“我家女娘也快出嫁了,想请林夫郎帮忙绣下喜服。”
林渔有些惊讶竟然是找自己绣喜服的,他高兴地答应了下来,“大娘,只是这绣喜服比较费功夫,冬哥儿的喜服是我赶了一个多月赶出来的,绣一件喜服的话一两银子,你看可以吗?”
冬哥儿的喜服和绣被他一共收了一两,这是因为何冬冬是他的好朋友,绣喜服太费功夫,要是慢悠悠地做的话一个月的时间都不够。
老妇人没有犹豫答应了下来,“行,那我们可约好一个月后我来取。”
老妇人爽快地给付了五钱,并把带过来的布料给放了下来,剩下的说等她取的时候在付。
林渔还有些懵,就这么给钱了,也没讨价还价?
把人送走的时候林渔还有些愣神,何冬冬拉了拉他的衣服,“渔哥儿,你真的太厉害了!就这么一会儿五钱银子就到手了!”
何冬冬很是惊讶,还是有个手艺好。
林渔脸上露出笑容,“哪有,这怎么也得一个月的工期呢。”
何冬冬咂舌,这有门手艺就是好,“这位东家在我家给打了一套床桌子凳子这些东西,都是陪嫁给自己女娘的,我成亲那天她家女娘见我的喜服漂亮,就也让过来绣了。”
“难怪这么爽快,家里应该是富裕的。”
“我要是会绣花就好了,但我笨学不来。”何冬冬笑了两声,“对了,我大嫂有孕了,已经三个月有余了,还是我成亲之后才发现的。”
何冬冬往林渔身边凑了凑,“她说她那时候也听春哥儿说了,被面拿回家她也摸了,她说就是因为摸了绣被才有了娃娃。”
“巧合而已。”林渔是不信呢,那被面上的娃娃还是他绣的呢,他怎么没有呀。
林渔绣着手上的东西,前两天买了粮了,家里的存银又出去了二两,他想多绣点东西,等明年了他们能买两亩旱田也好。
何冬冬刚成亲自然和林渔有不少话说,现在农忙已过,他也清闲了下来,穿着新衣头上带着银簪子看起来过得不错。
何冬冬数落着石头话太少,但脸上带着笑容,“石头这个人就是太老实了,我成亲没两天我婆母就让我管家,家里的银子也都给了我管着。”
“挺好的,石头和石头娘都不是不好相处的人。”
何冬冬也笑了起来,“石头他什么都听我的。”
何冬冬面带喜色,他婆母是个好相处的,相公又听自己的,石家人少,吃的什么的都紧着自己吃,日子自然好过。
两人正说话呢,门口就有几个夫郎走了进来,“渔哥绣花呢。”
林渔不常出门,村子里的人也都不太熟,见有人串门了就给让了凳子,那位夫郎摆了摆手,“不坐,不坐,就是想请渔哥儿你帮忙绣个绢帕。”
“绢帕呀,我篮子里有绣好的,喜欢什么自己挑挑。”
几位夫郎上前拿起来看了看,“渔哥儿绣的真好,你看这花绣得跟真的似的。”
这乡下人也没几个会绣花的,就算会绣也都是勉强能看,自然比不上镇上那些专门靠这门手艺吃饭的绣娘,听说跟人家学的话一年都得一两银子呢,平时逢年过节的肉呀米呀还不断地送。
谁会花一两银子这大价钱送家里的女娘哥儿去学绣花呀。
几人看看就放下了,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渔哥儿,我们想要的不是这种,有没有那种绣着娃娃的?”
林渔摇了摇头,这绢帕手多是花呀草呀,谁会在上面绣娃娃呀。
“渔哥儿,你帮我绣一条呗,价钱好商量。”
“我也要我也要。”
几个人争前恐后地抢着要林渔绣,林渔被挤在中间有些不知所措,还是何冬冬上前把林渔给拉了出来,“行了,渔哥儿刚接了给人家绣喜服的活,哪里有空给你们绣什么娃娃。”
有个夫郎哼了一声,“那是你有了才不让渔哥儿给我们绣的,你都有那么大一个,我们想买个小点的怎么了。”
哥儿本来就不好生育,这才想着试试这种方法灵验不。
“我有那么大一个怎么了,那也是渔哥儿帮我绣的,你以前不是看不上渔哥儿吗?现在倒求着人家绣,哼!”
那位夫郎被何冬冬说的面红耳赤,他以前是说过林渔几句闲话,被何冬冬当着林渔的面抖落出来,他羞得脸都红了,忙拉着林渔道歉:“渔哥儿,对不起,我之前是爱说几句闲话,我对不起你,我给你道歉。”
何冬冬哼了一声,“不就是想要渔哥儿给你绣娃娃。”
眼看一群人挣的抢的都快吵起来了,林渔赶紧说话:“冬哥儿说得对,我刚接了人家绣喜服的活,怕是绣不过来。”
“没事,没事,我们不急的,渔哥儿你空了绣就好。”
何冬冬篮子一伸,“那行,渔哥儿的绣帕可是十五文一条,你们要是想要的话先给铜板,排着队,谁都不能抢,还有渔哥儿现在可忙着呢,哪里有时间给你们绣娃娃,谁都不能过来催呀,闹呀,谁这样就不给绣了。”
“我要,我要。”
“我也要,先给我绣吧。”
“哎呀,你挤到我了,闪开点,这是我的铜板。”
几个人慌里慌张地从身上拿铜板,生怕慢了一步被人家抢先了去,竹篮子里的铜板哗啦啦响了起来。
就这一会儿林渔就收了一百多枚铜板。
何冬冬帮忙把人打发走了,林渔这会还有些懵呢,这比他去镇上卖绣帕卖得还快呢。
何冬冬晃了晃竹篮子里的铜板,哗啦啦地作响,“怎么了,傻了?”
林渔见自己的绣帕还没绣呢就已经卖了出去,他很是高兴,“怎么都来抢着买。”
“还不是因为春哥儿和我大嫂都怀孕了,大家当然就信了,渔哥儿,你不要急,慢慢绣,谁要是捣乱啥的,你就和我说,我找他们去,不给他们绣了。”
“嗯,冬哥儿谢谢你。”
这两天断断续续有人过来找林渔绣绣帕,林渔实在忙不过来就说一个月后才能绣,就这大家还怕买不到,纷纷说要先给了铜板,林渔婉拒了,说等他绣出来大家在买也不迟。
夏荷花也听说这件事了,她哼了一声,“不就是绣帕吗,要都是买了就能怀上,那岂不是大家都去买了,在说了,魏青山和林渔那两口子命硬不吉利,这你们都敢买的。”
“什么不吉利呀,我看他两都是有福的,前段日子青山可是买了不少的粮呢,骡车足足拉了两趟才拉完呢。”
“可不嘛,我看那渔哥儿的面相是有福之人,啥名声不好不吉利的,人家冬哥儿的喜服和被面不都是找渔哥儿绣的。”
“是啊,听说隔壁村的有家女娘也找渔哥儿绣呢,人家现在绣都绣不过来。”
“啥名声不好,人家两口子又不是偷了抢了,都是苦命人,何必在后面编排人家。”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夏荷花被人家驳地说不上话,“哼,以前也不知道都是谁在后背说人家闲话,现在人家给你们绣帕子了,你们不说了。”
“荷花,渔哥儿怎么说也是你大嫂,我们外人买不上,要不你去让渔哥儿也给你绣个,说不定就能有孕了呢?”
“我才不信呢!”夏荷花气得扭头就走了,灵验个屁,何冬冬成亲的时候她也去偷偷摸了被面上的娃娃,她怎么没啥事!
林渔算着日子,魏青山已经进山三天了,应该快回来了,估计今天不回来明天也要回来了,林渔收了绣绷准备做饭就听见外面传来狗叫的声音,大黑飞快地跑回了家。
林渔忙跑到门口,果然看见魏青山背着背篓回来了,手上还提着什么东西,林渔跑了过去帮他把手上的东西给接了过来,是两只被捆了脚的野鸡。
魏青山进山几天收获颇丰,林子深了猎物也就多了,猎到了不少的野鸡野兔还有大雁这些飞禽。
“今年看起来比去年猎物还多些。”
“快点收拾一下,我刚准备做饭呢。”
“我收拾只野鸡出来,一会儿炖只鸡来吃。”这在山上几天他都是吃的干饭,挺想念他家小夫郎做的带汤的饭的,“在做个水穿丸子。”
“行,我去春哥儿那在买两块豆腐去。”
趁着林渔出去买豆腐的功夫,魏青山烧了热水宰了只野鸡,然后洗了个澡换身衣服,身上都轻快了不少。
几天不见他怪想他的小夫郎的,特别是看见自己回来了,小夫郎眼睛亮晶晶地跑向自己,就算是在山上在辛苦他也觉得值了。
林渔去买豆腐的时候春哥儿坐那卖呢,他现在肚子已经大了起来,只能干一些轻便的活,看见林渔来买豆腐了打趣了句,“这么高兴,是不是青山回来了?”
“嗯,买些豆腐回家给他炖了吃。”
“听说村里的妇人夫郎都找你绣娃娃呢?”
“最近在绣喜服有点绣不过来。”
春哥儿有些羡慕,“还是会绣花好,不像我们做的都是苦力活。”
两人说了两句话林渔就急急忙忙走了,这在山上肯定吃不好,他得回去赶紧给魏青山弄点热饭。
林渔回到家就看见那只鸡已经剁好了,林渔捡了些肉出来准备做水穿丸子,魏青山口味重,鸡他就用辣椒炖了出来,又去菜园摘了胡瓜,魏青山收拾好之后就过来帮忙给林渔烧火。
天气有些热了,林渔就把袖子给挽了起来,胳膊细细的,白白的,低着头炒菜的样子格外的好看。
“你歇着去吧,这没啥要帮忙的。”
“没事,就是想陪着你。”
林渔有些脸红,低着头不理他了。
魏青山回来了,林渔心里很高兴,晚饭做了炖鸡,小葱煎豆腐,凉拌胡瓜,在一人一碗水穿鸡肉丸子。
“多吃些,在山上你不好弄热饭吃。”
小夫郎做饭好吃,魏青山胃口大开吃了不少,“刚看见绣绷子有喜服,又在绣喜服?”
“嗯,邻村有个女娘要出嫁,给她绣的,一两银子呢。”
小夫郎这副求夸奖的样子让魏青山嘴角扬起,“好厉害,都比我进山打猎赚得银子都多。”
林渔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哪有,我绣得慢的话一个月才能绣成呢。”
“那也很厉害。”
“我刚还看见绣花筐里有两条绣帕,怎么绣的两个娃娃?”
魏青山有些好奇,那些女娘哥儿用的绣帕不都是花呀草呀什么的,怎么在上面绣娃娃了?
提着这个林渔有些不好意思,小声和魏青山说了,魏青山笑了一声,“原来我的小夫郎还是送子观音呢。”
林渔嗔怪地瞪了他一眼,“你不要胡说,他们让绣了不过是求个心安。”
“我看以后我的小夫郎要是挣得多了,相公我还要求着我的小夫郎养呢。”
“那,我养你也行,山上危险,以后我们买了田了就在家种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