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渔先陪着何冬冬去找高书文, 何冬冬并不知道高书文在哪家铺子里,只知道是家米铺,两人沿街问了好几家, 找了好久才找到。
马上要见到高书文了,何冬冬有些紧张,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又摸了摸头发, “渔哥儿,我这样还好吧。”
“嗯, 很好了。”
何冬冬这才和林渔一起进了铺子。
“两位需要点什么?”
何冬冬有些害羞, “我找高书文,我是,我是他的未婚夫郎。”
“是高书文的未婚夫郎呀,等会儿, 我去给你叫。”伙计看了一眼两人, 然后去叫人了。
高书文看见何冬冬过来了脸上并没有丝毫笑意, 反而脸上带着一丝薄怒, 也没正眼瞧何冬冬径直朝着铺子外走去, 何冬冬净顾着害羞呢, 也就没有注意到。
见高书文出去了,何冬冬也赶紧跟了上去,“书,书文,我来看看你。”
“你怎么来了。”
“我想给你送些东西,这是我在村子外摘的一些野果,想送给你尝尝。”
“你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何冬冬有些错愕, “书文, 你是不是生气了?”
高书文也意识到自己的语气有些不好, “不是,是你不打声招呼就过来,被主家看见了不好,要扣工钱的。”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
何冬冬连连道歉,连东西都忘记送出去了,高书文安抚了两句就走了。
等高书文走了何冬冬还在发愣了,眼眶红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都怪我。”
林渔想说什么却没有张开口,“冬哥儿,我们走了。”
林渔也没心思卖自己那几条绢帕了,找了布庄十文钱一条给卖了出去,何冬冬还在因为自己的莽撞而懊恼不已。
“他会不会觉得我太轻浮了,我今天不该过来找他的。”
“没有,这不是你的错。”
林渔只能轻声安慰他,何冬冬一向开朗性子大大咧咧的,他从来没见过何冬冬这个样子,冷言冷语地听得他都不舒服,而且他在高书文的腰间看见了一条熟悉的绣帕,并蒂莲花,他记得他卖给的是一位看起来家境不错的夫郎!
但那条绣帕却出现在了高书文的身上,绣帕这种东西本来就私密,一个夫郎的东西怎么会出现在一个外男身上,除非两人关系非常的亲密。
林渔不敢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何冬冬,因为刚卖了野菜他手上有了铜板,他就去买了两串冰糖葫芦,两人一人一串,在刚才卖东西的菜摊附近等魏青山回来。
吃到东西的何冬冬心情这才好些了,把篮子里的野果和林渔分着吃,林渔吃了两个就不吃了,这些野果村子附近是没有的,只有往里走走才会有,何冬冬应该是费了些功夫才摘了这么多野果子的。
两人等了一会儿魏青山就回来了,三人吃碗面,魏青山又去割了条肉就回去了。
回家之后魏青山把背篓小心给放在了地上,“家里的鸡蛋没了,我买了些鸡蛋。”
林渔把背篓上面的树叶给拿掉,“怎么买了这么多啊。”
这鸡蛋三文钱一个呢,魏青山买了小半篓。
“你天天吃鸡蛋不要断了,等咱家的鸡下蛋了就不用买了。”
林渔小心把鸡蛋给拿了出来,生怕把鸡蛋给碰烂了。
等林渔收拾好之后魏青山把怀里的小布袋给了林渔,“这是今天卖蜂巢的银子,你收起来。”
林渔隔着布袋子都能摸到里面的银锭,“怎么这么多!”
林渔把里面的东西给倒了出来,三个小银锭滚到了桌子上,林渔惊讶地眼睛瞪得溜圆,那个蜂巢竟然卖了这么银子!
“嗯,因为你是家里的小福星。”
林渔被说得脸红,把藏起来的木盒给拿了出来,在加上之前的三锭银子,现在小木盒里就足足有十两银子呢!
林渔激动得脸都红了,“青山,我们有十两银子了,在攒攒明年我们就能买一亩地了!”
“嗯。”魏青山嘴角勾起,这才十两银子他的小夫郎就高兴成这样了,等夏季和秋季能放开打猎了,他的小夫郎不知道高兴成什么样呢。
要知道他在魏家没分家的时候少说也给他们挣了有一百两银子,就当是买断了他和魏老太多年的恩情了。
林渔把另一个装铜板的小木盒子也给拿了出来,中间魏青山又去镇上卖了几次猎物,他就每一百枚给串成一串,在加上今天卖猎物和野菜的得来的铜板,点了一下也有一两多呢!
晚上林渔就给做了红烧肉,菜园子的小青菜已经长出来了,他摘了一些炒了小青菜,蒸了槐花,又煮了个地皮鸡蛋菜汤。
两人坐在院子里吃饭,今天因为卖蜂巢挣了银子,林渔晚饭就做得丰盛了一些,他尝了尝院子里第一茬的小青菜,清脆爽口,比摘得野菜少了苦涩味。
红烧肉也炖得软烂,肥肉一抿就化了,在搭配上一口香喷喷的蒸槐花,林渔真的觉得现在的日子就已经像做梦似的了。
林渔吃得欢快,魏青山也高兴,自从他的小夫郎过来了,他一日三餐都能吃上了热饭,小夫郎精打细算过日子的模样真可爱。
他在努努力,明年就能买上几亩薄田了。
这边林渔两人在吃肉,就连隔壁都飘过来了肉香味,桑娘今天又杀了只鸡,炖得烂烂得盛了一盆。
饭桌上就钱婆子,桑娘还有青哥儿,桑娘给青哥儿夹了个鸡腿啃,自己也来了一个,钱婆子很是不满,“你就是这么伺候你婆母的,还有没有规矩!”
桑娘把鸡头夹给了钱婆子,“娘,你是家里长辈,你吃鸡头。”
钱婆子刚想教训一通自己儿媳,看见碗里的鸡头她脸色变了变,这鸡头今天早上她醒来的时候还血淋淋地在自己枕头边上呢!
钱婆子瞬间没了胃口,她也想过整治一下桑娘,但她白天打了桑娘,那桑娘夜里就嘴里发出怪笑挠她的门,要是打狠了她就倒在地上僵硬着身子追着她满院子跑。
桑娘一脸温柔地照顾着青哥儿吃饭,“在喝点鸡汤青哥儿。”
青哥儿高兴地嗯嗯点头,“阿娘,我喜欢吃肉。”
“那就多吃点。”
钱婆子冷哼了一声,“一个哥儿吃那么好有什么用。”
桑娘立马变了脸色一脸诡异地看向钱婆子,只是语气更加温柔了,“娘,天快黑了。”
钱婆子被吓得抖了一下,匆忙吃了两口饭就躲屋里去了,现在她最怕天黑,就连白天的时候她都觉得家里阴森森的,吓得她白天都要跑到外面和人家说闲话去,在人堆里的时候她才不那么怕了。
现在家里就剩下她们三个人,钱贵儿上次拿了银子就不见人了,魏青山说得对,她连死都不怕还怕这个钱婆子不成,她甚至恶毒地想着,钱贵儿最好死在外面,喝死算了,或者赌输了被打死了也行。
林渔中间去探望过桑娘一次,她看起来状态不错,整个人一扫之前的颓丧之气,精气神也提了上来,林渔这才放心了。
晚上的时候林渔和魏青山说着私房话,“我今天和冬哥儿去找那高书文了,高书文见冬哥儿来了有些生气。”
“他没欺负你吧。”
“没有,他就和冬哥儿说话的时候语气不太好,我之前不是在大柳树村的集市上卖出过一条并蒂莲花的绣帕呢,我今天在,在高书文的腰间看见了。”
“你是怀疑高书文在外面有人?”
“嗯,我只是怀疑,高书文在镇上做账房,每个月都有稳定的收入,怎么会看上我们这穷苦人家的哥儿,他的条件找个好生养的女娘不难的。”
这件事不仅林渔,就连魏青山心里也犯嘀咕,他和何家兄弟交好,这冬哥儿又和他的夫郎交好,这件事他不能不管,“先不要和冬哥儿说,等什么时候我去镇上卖猎物的时候打听打听在说。”
“嗯,就怕高书文不是什么良人,到头来在害了冬哥儿。”
魏青山照旧进山打猎,林渔则在家绣花,就连隔壁都没了吵闹的动静,桑娘今日把青哥儿送了过来,看见桑娘脸上少见地带着喜色,林渔很是为他高兴。
“渔哥儿,我想去镇上卖布,青哥儿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上午。”
“行,我在家绣花呢,青哥儿很乖的。”
林渔不知道桑娘用了什么方法让那刁钻的钱婆子怕她,只要她日子过得好些就好。
桑娘把青哥儿托了林渔照顾之后就抱着布去了镇上,她自然是高兴的,她以前挣的银子都被钱婆子给夺了去,她手上连个铜板都没有,这次卖了布就割些肉回来,在给青哥儿买些饴糖回来。
青哥儿在林渔这乖乖的,不吵也不闹,自己歪着小脑袋看林渔绣花,林渔朝他笑了笑,青哥儿也露出了小米牙,青哥儿被桑娘好吃好喝养了一段时间,青哥儿脸上都有些肉了,林渔没忍住下手捏了一下。
桑娘走了没多久钱婆子就探头探脑地走进了院子,趴在院子里的白雪朝着她叫了一声,吓得钱婆子往后退了一步。
“渔哥儿绣花呢,青哥儿我看着就行了,你说那桑娘,我在家呢,她不让我看着却来麻烦你。”
青哥儿有些怕钱婆子,见她过来了就往林渔背后躲,林渔护住了背后的青哥儿,“我看着就行了,没啥事的话就回去吧,家里的猎犬不喜生人过来。”
白雪朝着钱婆子叫了起来,钱婆子后退几步仓皇出了院子。
她气得呸了一声,“多管闲事!”
她就不信桑娘能时时刻刻把这小贱种给放在眼皮子底下。
桑娘抱着一匹布朝着镇上走去,出村子的时候看见认识的人就说上两句话,“婶子,在这浇菜呢。”
“是桑娘呀,好几天没见到你了。”
“嗯,在家织布呢,这不刚织好去镇上给卖了。”
“没带青哥儿呀?”
“我托渔哥儿帮我看着了,带着他走不快。”
桑娘抱着布说了几句闲话就走了,她穿着打着补丁但干净的布裙,头发也梳得齐整,脸上带着笑容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多了。
桑娘想着得赶紧去镇上,今天青哥儿没跟着她,她也能走快一些。
“他婶子,刚和谁说话呢。”
“钱贵儿的媳妇儿桑娘。”
“啊,那是桑娘啊,钱婆子不是说她疯了吗?”
“人家说话啥的都客客气气的,哪里像疯了?我看就是那钱婆子出来乱说。”
“这桑娘也是可怜,都嫁过来三年了还没见过她几次面,怎么就碰上这么一家了。”
桑娘中午没有回来,林渔揉了揉手腕,终于快绣好了,在过几日他就能给何大娘送过去了。
见林渔放下了绣花针,青哥儿立马端着水过来了,“小嬷,喝水。”
林渔揉了揉青哥儿的脑袋,“真乖。”
青哥儿高兴地露出了小米牙,林渔喝了两口水就去做饭去了,想着家里就他和小崽子,干脆做面条算了,小崽子也咬得动。
林渔就做了个青菜肉丝手擀面,他和青哥儿端着碗在院子里吃了起来。
等到下午的时候桑娘才回来,青哥儿一看见桑娘回来就跑了过去,“阿娘,你回来了!”
“嗯,有没有听你小嬷的话,乖乖的?”
“嗯!青哥儿听小嬷的话!”
“回来了。”林渔给搬了凳子倒了水让桑娘歇会。
桑娘脸上带着浅浅的笑容,从竹篮子里拿出饴糖给林渔吃,林渔推拒着没有要,桑娘日子过得苦,他哪里能和小孩子抢吃的。
“你吃一些吧,青哥儿他年纪小吃不了这么多。”
林渔推拒不过这才拿了一块,桑娘这才高兴了,青哥儿也贴在桑娘的身边小口小口吃着饴糖。
林渔见她的篮子里还有一条猪肉,他自然是为桑娘感到高兴,“最近在家还好吧?”
“嗯,挺好的,她现在不敢拿我怎么样。”
林渔笑着点了点头,钱婆子逢人就说桑娘疯了,身上沾了不干净的东西,他去春哥儿家买豆腐的时候听见过,但大家都只是唉声说一个好好的媳妇儿就这么被折磨疯了。
“那就好,我看青哥儿脸上都长肉了。”
桑娘在这说了几句话就带着青哥儿回去了,她现在日子比以前好过了些,厨房里的东西她看见了就吃,她没有铜板去买肉,那就去后院抓鸡吃。
钱婆子要是敢多嘴,她就半夜披头散发地去挠她的窗子。
今天刚卖了匹布得了几吊钱,她就买了些肉还有饴糖,她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她还怕什么。
这几日林渔担心着冬哥儿的事情,就盼着魏青山去镇上的时候打探下消息,魏青山攒了几天的猎物背着竹篓出门了,林渔送他出门,“早去早回。”
送走了魏青山,林渔就在给小菜园浇水拔草,他的小菜园长得很好,冬瓜南瓜这些都已经开始拖穰了,他从后院找了些竹子出来,将竹子劈成竹篾给扎到地里,然后用麻绳扎成一人高的架子。
他今天没有在绣花了,昨天喜服和两床被面就已经绣好了,他没有给何家送去,他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怕中间出现什么变故。
林渔扎好了架子,然后把丝瓜葫芦这些的藤蔓用麻绳给系在竹架子上,这样它们就知道往哪爬了,冬瓜南瓜这些结出来的果子笨重,不好扎架子,林渔就干脆让它们满地爬算了。
他弄了一上午总算是把小菜园给收拾了出来了,看着绿油油一片的菜园子,林渔心里高兴,他现在不仅有了自己的小菜园,还有自己的鸡。
虽然不算富裕,但不缺吃不缺穿他就已经很高兴了。
林渔朝门口看了几眼,这都快晌午了还没有魏青山的影子,他就先做饭去了,自己吃过之后把饭给留在锅里温着,等魏青山回来了直接吃就行。
这天气渐渐热了起来,两人已经换上了薄春被,旱地里的庄稼也快熟了,底下的叶面已经枯黄,想来过不了几日就能收获了。
林渔家住的偏,站在门口就能看见人家的田地,一块一块的,他很是羡慕,心里想着他多绣点东西,攒了银子他和魏青山也能有块自己的地。
魏青山没回来,他刚吃了饭春哥儿就过来了,手上提着个篮子一脸的喜气,“渔哥儿,在家呢。”
“哎,家里不忙了?”
“咋不忙呀,都给王二操持着,我现在呀在旁边搭把手就行了。”
春哥儿一脸笑意地把篮子里的东西给林渔,里面有几块豆腐,还有几个鸡蛋,“今天过来是特意来谢你的。”
“谢我干什么?”林渔一头雾水。
春哥儿小声和林渔说话,“我有了,这两天已经让大夫看过了,大夫说有一个多月了。”
林渔又惊讶又高兴,“那太好了。”
春哥儿摸了摸自己还平坦的小腹,笑得一脸的幸福,“月份还小,外人都还不知道,就告诉了我娘她们,我爹和我娘一听很是高兴,昨天给我送了些鸡蛋过来,我给你拿过来些。”
“我不要,不要,你拿回去补补身子。”
“让你收下就收下,我算了算日子,可不就是那时候和王二吵架,又在你这摸了那被面上的童子,这就怀上了!”
林渔自己都有些不信,“真的吗?”
“可不是,我最近几天老是腰酸,以为是干活累到了,找了大夫一看原来是怀了!”春哥儿是真的高兴,“我和王二都成亲两年了,现在才有了,我家那个现在高兴成啥了,要不是我拦着他非要自己过来谢你不成。”
林渔也跟着笑了起来,眼睛盯着春哥儿的肚子看了几眼,里面有了小崽崽了。
“我们说好了,我家崽崽的虎头帽可就让你绣了,等三个月后稳了,我扯了红布给你送你过来。”
“行。”
林渔小心送走了春哥儿,他也为春哥儿感到高兴,哥儿生育不易,这是件大喜事。
林渔自己都不信他绣的被面有那么神奇,摸了上面的娃娃就能怀孕了,那他怎么没有崽崽。
魏青山没多久也回来了,他脸色有些凝重,林渔心里突突,“是不是有什么不好的事?”
“嗯,我在镇上打听了,那个高书文确实有问题。”
林渔有些急,“是人品不好还是怎么的?”
“人家说高书文和镇上的一个寡夫郎厮混,那寡夫郎最近这些日子不在镇上了,听说是回娘家了。”
林渔有些呆滞,“啊,怎么,怎么会这样啊。”
“这件事外人不好说,我去提点几句那个高书文有问题,大柱他能明白。”
“嗯。”
魏青山吃了饭就去何家了,何家现在一片喜气洋洋,冬哥儿的婚事在村子里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呢。
村子里的人祖祖辈辈都是靠着种地吃饭,家里有个会些手艺的过得好些,但这读过书的,还在镇上做账房,这可是门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亲事。
魏青山找了何大柱说了几句话,他并没有明说,只是说今天去镇上的时候碰见了高书文,看见他和一个夫郎举止亲密。
何大柱哪里不懂魏青山在说什么,魏青山为人厚道,怎么会因为一点小事就专门过来说,怕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现在离订下的婚期就还有一个月多些,他们家就已经开始准备了,这婚期的日子刚好碰上了农忙时,要找人做席面,请哪人过来帮忙,亲戚也都要告知一声,就怕农忙的时候人家抽不出手。
这他家做席面的厨娘都请好了,连亲戚都通知了一部分了,这要是出事了就麻烦了。
魏青山走后,何大柱就和何大娘说了这事,何大柱面露难色,“娘,这可怎么办?”
“你明天就去镇上,打探清楚了在回来。”
何大柱第二天一早就去了镇上,找到了高书文干活的米铺守着,蹲守了一上午他也没看见高书文和什么人出来。
他在附近找了个茶摊喝茶,“小二,这米铺的账房是不是叫高书文,我看长得挺好的,我家里有个哥儿……”
“你说那高书文呀,这亲你怕是结不了,他呀,人家艳福可不浅哩。”
“这话怎么说?”
“看见这家米铺没,嘿嘿,他这账房的活计还是这家的寡夫郎给他弄过来的,前一段时间我还看见有个小哥儿过来找他呢,这高书文真的是,啧啧。”
何大柱心里突突,这件事比魏青山说的举止亲密还要严重。
那高书文竟然品行如此不堪,那他家冬哥儿过去了,不是只有被欺负的份了!
何大柱没有回去,在镇上打听了一圈又往乡下走去,今天他非要给弄清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