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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护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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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道的气流如一记重拳当胸砸下, 未及缓过来,一招又至,攻势只增不减!

奚长离的剑屏应声而裂,喉间一阵翻涌。

才若非他反应及时, 只怕此刻的宋敛之和周岱已被当场碾作齑粉。

好强的修为, 来者究竟是何人?

殷无渡翩然落地, 手中还提着一篮子新鲜带露的醉仙桃, 仿佛只是林间散步归来。

二月春寒料峭,花期未过, 天知道他是从哪儿摘来这么多已熟透的灵桃!

他不着痕迹地立于晏琳琅身前,墨色的衣袍翻飞,宛若最浓重的夜色铺展开来,染着凌寒的气息。

少年的侧颜张扬桀骜,却如清风拂散迷雾,使得情咒窒痛的晏琳琅有了片刻喘息的时机。

“殷无渡, 打个商量……”

晏琳琅眸光涣散, 气息不稳道,“别让我看见对面那人。”

殷无渡自然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眉头微皱, 睨向奚长离的目光便多了几分凉薄。

周岱自昏迷中醒来,霎时眼睛瞪得老大, 身体一阵本能的颤抖,失声破音道:“就是他!师父,在密林中时, 就是此人践踏徒儿, 还折断了徒儿的青微剑!”

那可是他视作命根的灵剑!一百年才炼出一把!

周岱不打自招, 殷无渡才想起他是谁, 如同看渣滓般眼神,道:“原来是你。难怪我说怎么感觉如踩秽物,令人作呕呢。”

说罢漫不经心碾了碾鞋底,似乎真有什么东西玷污了他那一尘不染的皂靴。

周岱气得险些再次昏死过去,哆嗦道:“师父,他们几次三番辱我师门,是可忍孰不可忍!”

奚长离生性淡漠,倒沉得住气,只是看向殷无渡时泛起些许的疑惑。

少年的身影有些眼熟,似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他自报姓名:“在下昆仑仙宗奚长离,请问阁下尊姓台甫?”

殷无渡置若罔闻,只垂眸凝视唇色微白的晏琳琅:“他们动你哪儿了?”

晏琳琅说不出话,殷无渡却是自顾自颔首,沉声道:“明白了。”

不知为何,他对眼前这个清高冷傲的剑修有着一种近乎本能的厌恶。

神明不该有七情六欲,更不该插手他人命格,干扰凡境秩序。

可那又如何?天道尚困不住他,既然让他心生不爽了,那就先揍了再说。

体内的破坏欲又在蠢蠢欲动,他冷笑一声,踏着满地落红朝前行去,袖袍无风自动。

“殷无渡!”

晏琳琅拉住了他的袖边,指骨绞得发白,抿紧唇线看他。

她说过自己的路要自己走,她的傲气不允许她做依附于别人羽翼下的金丝雀。

殷无渡明白她的意思。

“知道了。”

殷无渡只说了这么一句,低沉散漫,却令人心安。

“我初入世间,只遇到这么一个信……”

他本想说“信徒”,然而回想起将才晏琳琅无声的嘱咐,只得不着痕迹地改口,“……信得过的人,哪能叫你们这群宵小之辈欺负了去?”

“我昆仑仙宗第一剑君是宵小之辈?你又是哪根葱?”

宋敛之如将死野狗,目露凶光,却见对面的黑袍少年微抬手掌,衣袂无风自动。

下一刻,宋敛之的灵剑不受控制地震了震,锵的一声脱手,朝黑袍少年飞去。

“我的绝影!”

宋敛之眼睁睁看着灵剑背叛自己,飞向了黑袍少年的掌心。

那可是认主的灵剑!

不止是他,就连奚长离鞘中的本命剑亦是嗡嗡震动,颤鸣不止,仿佛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奚长离皱眉,抬手轻按在剑柄上,安抚躁动的碎星。

殷无渡夺了宋敛之的灵剑,握在手中掂了掂,满眼的轻蔑厌弃之色。

继而他挽了个凌厉的剑花,扬臂一划——

霸道的剑气如弯月荡开,直直迎上奚长离已出鞘的碎星剑!

铮,火光四溅。

一招过后,灵剑各自飞回他们手中。

但紧接着,第二招又至!

晏琳琅瞳仁微缩,从未见过这么快的剑法,也从未见有第二个人能逼得奚长离使出太虚剑意第九重——

上一次逼得奚长离出剑,还是她在昆仑仙宗与他做赌:若能逼他使出太虚剑意,他就要答应她一件事。

那件事,到最后也没能允诺。

奚长离和殷无渡皆静立不动,仅凭意念操控灵剑互斗。霎时风卷残红,清冷的白,桀骜的黑,还有无数疾如残影的剑光碰撞在一起,发出金石相撞的刺耳铮鸣。

殷无渡隐匿了气息,甚至没有动用神力,仅凭剑气便和奚长离打得不分上下!

剑气四溢,摧倒桃木无数。

一声不堪重负的铮鸣,那柄夺来的灵剑化作碎屑崩裂,而奚长离亦是连退数步,膝盖传来一声不堪重负的脆响,几乎下意识要下跪。

他堪堪抵在桃树上站稳,颔首赞道:“好剑法。”

殷无渡依旧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宛如丢垃圾般,毫不留情地扔了手中断裂的残剑。

残剑带着凌厉之气刺向对面三人,一招足以开山裂石,将一切夷为平地。

奚长离面色微变,下意识拎住同门,单手捏了个传送的法诀。

一阵白光过后,奚长离一行人回到了石宫雅间。

他拧眉看着自己微颤的手掌,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做了可耻的逃兵。

白玉有瑕,实在有负师门教诲。

然方才闹出的动静太大,已经惊动了不少目睹水镜的仙门弟子,他必须及时止损,以免舆情扩散影响到昆仑仙宗的声誉。

他在师尊面前发过誓,不论发生什么都要以师门利益为先,哪怕付出他的生命。

“我的剑!我的绝影!”

一声惨叫传来,是宋敛之颤巍巍捧着方才拾回的碎剑残渣,发出撕心裂肺的悲吼。

可灵剑是自行背叛他的,剑刃是少宗主摧毁的,他再心痛也只能打碎牙往肚里咽。

奚长离眼看师弟的灵剑毁于太虚剑意下,亦有几分自责。

“为什么……为什么我感应不到灵力的存在了!无法驭气,无法握剑,就连绝影剑也背叛了我……”

宋敛之躺在地上哀嚎,惨白的脸上蒙上一层灰败之色,“师兄,你帮帮我!”

奚长离不得不俯身为他输送灵力,安抚他道:“不必担心,敛之,我这就带你回昆仑医治。”

宋敛之绝望的眼中迸射一丝生机,拉着奚长离的手道:“所以我的修为会恢复,我还能再握剑,对吗?”

奚长离沉默片刻,道:“是。”

他撒谎了。

灌输的灵力如石沉大海,根本得不到半点回应。那女子竟将敛之和周岱挥出的剑气倒灌入他们的体内,使其灵脉震碎,形同废人,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握剑。

练剑之人被自己的剑气震碎经脉,灵台尽毁,简直是比死还可怕的屈辱。

待安抚住二人过于激动的情绪,奚长离回到自己的客房。

掩上房门,他久久伫立。

看似平分秋色的一场剑斗,只有他自己知道并非如此——

他输了,输得彻底。

奚长离面色不动,低眸望去,握剑的右手虎口震麻,仍在袖中微微颤抖。

一线殷红顺着指尖滴落,他恍若不觉。

比起这个,如何向宗主和天下仙门交代,才更让人头疼。

……

残剑劈出一道百尺裂痕,卷起的花瓣还未落地,就被剑气摧做齑粉。

殷无渡提着那篮子新鲜的醉仙桃,吹拂去方才打斗时沾染的几片落英,走回晏琳琅身边。

“还能走吗?”他问。

晏琳琅靠着桃树站稳,鬓边碎发黏在雪白的脸颊上,佯做轻松道:“为何我每次遇到危险,你都会出现?”

“本座有感应。”

“感应?”

晏琳琅弯起一抹苍白的笑意,“是因为召神的言灵契吗?”

甫一启唇,她再也压制不住喉间的腥甜,捂着心口吐出一口血来。

张了张嘴,又是第二口更大的鲜血吐出。

殷无渡接住她软倒的身子,视线落在她掐得鲜血淋漓的掌心,略一皱眉:这副样子,多半是遭情咒反噬了。

天知道她忍了多久。

远处流光隐现,应是凤火族的人听到桃林动静,正赶来此处查看。

殷无渡顺手抹去他与晏琳琅存在的气息,这才带着她飞回崖顶客房中,抬袖一拂,掩紧房门。

晏琳琅躺在榻上时,已几近昏迷。

她蜷身侧躺在榻上,泛白的指节紧紧攥着胸口的衣料,似是痛极,苍白若纸的脸庞被冷汗一浸,如雨打梨花般几近透明。

她此刻竟是连神女壤捏造的幻容术也维持不了,露出原本的瑰丽容颜,被散乱的乌发和唇角的血渍一衬,犹添几分病态之美。

殷无渡手探脉息,玉色的指节往她腕上一搭,目色微沉。

灵脉乱成这样,再不以神器封印,只怕要被情咒反噬掉半条命。

“奚……长离……”

晏琳琅紧咬齿关,含糊不清地挤出三个字,分不清是呓语还是怨憎。

听到这个名字,殷无渡面若冷玉,缓缓眯起眼睛。

那冰雕似的剑修到底有什么好,勾得她情咒反噬如此之厉害,吐着血都在惦念他的名字?

他起身欲走,却闻少女呼吸骤然凌乱,喑哑道:“师父,我疼……”

决然的脚步,顿在原地。

片刻,殷无渡抬手按了按额头。

罢了,同一个受情咒反噬,神智不清的人计较什么?

他终是踱回榻边,俯身从晏琳琅的灵戒中强行取出那枚已认主的火种,一手捏住她紧咬的齿关,一手将火种喂了下去。

然晏琳琅的灵脉紊乱,元神不稳,无法顺利炼化吸收红莲火种,反被其热度烫得经脉刺痛。

她原本苍白的脸又泛起潮红,如涸泽之鱼般大口大口喘息,显然痛苦至极,下意识攀住能够使她清凉好受些的物件。

被意识混沌的晏琳琅紧紧抱住时,殷无渡身形一僵。

他体内有至阴至寒的太阴真火,白色烈焰刚好与红莲火种相克。少女炙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本能地汲取那一丝清凉的神力……

甚至,还隐隐有朝他唇瓣辗转的趋势。

撩人的香息如春风拂过镜湖,掀起一丝转瞬即逝的涟漪。

殷无渡长眉一挑,手掌抵着她的额头,试图将她推开些。

但紧接着,晏琳琅又顺势握住了他的手掌,滚烫而带着薄汗的五指缓缓挤进他的指缝中,紧紧扣住。

殷无渡抽了两下,没抽动。

他的眸色几番变化,终是仰身一躺,随她去。

少女的掌心凝着血痂,是方才对上奚长离时强行抵抗情花咒所留下的掐痕,因她肤色瓷白,伤口便格外触目惊心。

殷无渡垂目凝视,丝丝缕缕的神力顺着二人交握的指间游走,替她理清灵脉,洗濯体内的燥意。

不稍片刻,晏琳琅掌心的血痂逐渐愈合消退,直至光滑细嫩如初。

她颤动的眼睫终于安分地轻阖,呼吸也渐趋平稳。

……

晏琳琅做了一个梦。

梦中她置身一片火原之中,大地龟裂,赤红的岩浆自地底翻涌,喷薄的热浪炙烤她的神魂,几乎要将她连人带骨吞噬殆尽。

她看见奚长离立于火海之外,白鹤仙衣翻飞,清冷端正的面容被热浪扭曲。

晏琳琅即刻掐指,化出灵力朝那幻影击去。幻影短暂消散,转而又在另一个方向出现。

一个声音在蛊惑她,告诉她只要投向奚长离的怀抱,便可脱离苦海。

那是她的命定之人,为什么要反抗呢?

和从前六十年那般,屈从自己的本心不好吗?

那声音无孔不入,絮叨夹杂着尖叫,潮水般自四面八方而来。晏琳琅只能拼命地捂住耳朵,试图将它从脑子里赶跑。

“……不要听,不要屈从。”

她不住地提醒自己保持清醒。

奚长离放弃了她,可她不能放弃她自己。

哧——

赤红的岩浆裹挟业火从地底喷出,似是示威,将晏琳琅囚困其中。

好热,好痛,她无法呼吸。

正胶着之际,一脉清凉如潺潺流水淌过,温柔地包裹着她的元神,驱散炙热的焰火。

红莲业火熄灭,涌动的岩浆退回地底,连滚烫的风也温柔地蛰伏下来。

晏琳琅终于得以喘息,忙趁机打坐调养,静心修缮灵府,努力将火种的力量融合进元神中。

再睁眼时,赤红的岩浆火焰、奚长离的幻影皆消失不见。

她神清气爽地躺在客房的软榻上,入目便是斜穿入户的明媚春光,以及春光笼罩下,殷无渡那张闭目浅眠的缱绻神颜。

晏琳琅眨了眨眼睫,扭头看向自己枕着的那条结实臂膀,一顿,缓缓吸气。

等等……

这是?

不会吧?

身为合欢修,她终于犯下一个所有女人都会犯的错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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