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暴秦所为?”突然有人怒道。
赵义:“?”
虽然他完全不介意有人将秦帝国看得这么恐怖,但秦帝国没干过的事,甩锅到帝国头上,也让他这个大秦太子有点不爽啊。
赵义冷声道:“区区小门派,帝国为何要对其出手?便是出手,又何必如此悄无声息?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是啊!
将其满门灭了,普通人听了的确觉得这挺吓人的,可这件事若是放在帝国的面前,那真是再小不过的一件事了。
若对方有罪,没到要死的程度,何必杀呢?
若对方有罪,到了要死的程度,且是这么杀了,那就是为了震慑其他人,又何必搞得这么奇怪?
斩杀之后,广而告之 ,不是更有威慑力?
退一万步说,杀这些人是为了灭口,是为了不让这些人知道的这些秘密被人所知,那又何必将尸体就这么明晃晃的摆着,不去处理呢?
无论是怎么做,都有道理,可搞成这样,实在不像是精英所为。
难道是派了普通秦兵去杀人灭口的?
但帝国在军事方面,其实有着不少的规定。
不同的军队,不同身份的人,要做他职责之内的事。
哪怕是秦兵,秦将,也要被严苛的律法所约束,可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
要干什么,必须要合乎法律。
法家,在秦家的地位,目前是远高于其他各家的。
在这种情况下,除非被杀的人是皇帝、太子之类的高层下令,因为他们手里掌握着恐怖的势力,杀人也无需被这种律法约束。
但这么说的话,问题就又绕了回去,这样一个区区小宗派,哪里就值得被这样对待了?
这些人何德何能?
赵义脸上带着讥讽之色,虽然他这样的态度,在此时此刻说这样的话,实在是让人有些想打他。
但一是打不过,二是赵义说的话,的确是有道理。
众人脸色变幻,沉默了下来。
是啊,这件事本身,的确是透着诡异。
导致这个小宗派被灭的真正原因是什么呢?
之前曾在话题中提妖魔次数最多的一个儒生,突然开口说道:“会不会是魔物所为?”
其他儒生的目光,顿时就望向了他。
这个儒生就道:“我们一路走来,所遇的魔物还少吗?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若是人少的地方,魔物出现的次数就越多?”
其他人一听,回忆了一下,发现还真是这样。
凡是大城,并非不会遇到魔物,但遇到魔物的次数少。
而凡是距离城池比较远的村镇之地,尤其是比较孤零零的村镇里,出现魔物的次数就大大增加。
深山之中,他们遇到魔物的次数是最多的。
不是所有山中都能遇到魔物,就像是行路之人也不会在每座山里遇到攻击他的野兽。
但若是将魔物跟野兽对比来看,二者竟有着许多相似之处。
这个儒生所说的灭门之因,还真有一定道理。
说不定,真与魔物有关!
可若是这样,这魔物的存在,是不是就太可怕了一些?
山隐派虽是很少的宗派,也很少与其他各派来往,但依旧能在诸子百家之中有那么一点名声,就是因为选择“躺平”的山隐派弟子中,是有那么一撮人挺有天赋的。
要么就是有一些辩才,要么就是在习武方面有一些才华。
这就导致山隐派也有那么几个大宗师,弟子中快要突破到大宗师的人也有着好几个,其他人也基本都是在宗师水平徘徊。
这样一股力量,对比普通人,那可是强太多了。
便是在诸子百家之中,也不算是实力垫底的存在。
结果,这样一个宗派,却被轻而易举地灭了。
传来的消息,只说这些人都死状十分惨烈。
一般死于仇杀的人,死状就没有不惨烈的。
传消息的人特意加了这么一句,莫名让人心头一紧,忍不住会去想,到底是怎么个惨烈法?
如果真是魔物所为,那其他中小宗派岂不是都危险了?
要知道,但凡是中小宗派,住在大城之中的到底是少数,一般都是住在山中、山下或是大山附近。
就算是儒家,也有一些人是住在离着山水比较近的地方。
这种地方,风景好,有实力不怕野兽的人在这种地方住,是很正常的事。
一个儒生就道:“山隐派所住的地方,离我们不到三百里,你们怎么看?”
不到三百里,这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算远了,但对于他们这些儒家弟子来说,却不算太远。
再说,他们身上也没什么要紧的差事,本就是在游学。
其他人纷纷表态,既无别的事,不如去那边看一看。
“若真是魔物所为,不找出杀人的魔物,周边怕是危险了。”
“附近百姓比之山隐派,更无还手之力,若魔物从山中跑出来,附近百姓岂不都成了他们口中之食?”
“再者,有师叔在那边带人调查,我们过去,起码也能帮着打个下手。”
最后这一句,其实才是他们下定决心的原因。
若只有他们过去,那他们就要多斟酌一下了。
山隐派的人对付不了的魔物,他们这些人就能对付了?
但其他儒家高手,甚至是其他好几个大宗派的高手都朝着那地方涌去,他们这些人过去并不会直接去挑大梁,最多也就是给高手们跑跑腿,打打下手。
那他们过去就不是去帮倒忙,而是真的去帮忙了。
有人说完,还看向了田言跟赵义,问他们两人去不去。
田言没有立刻回答,她看起来对这件事也挺感兴趣的,但她去先看向了赵义。
田言道:“秦公子可要去?”
赵义笑看她一眼,道:“怎么,我若去,你才去?”
这话,就带上了一点调戏的味道。
只不过,赵义虽戴着面具,看着面容平庸,可气质方面太加分,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也很冷淡,竟让田言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不是在调戏自己。
田言沉默了下,竟大方承认了:“是,若秦公子去,我便去。”
说完,她也笑了下,再次问道:“所以,秦公子会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