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砚辞走出医院,外边已没了乔时念的身影。
“霍总,太太坐出租车走了。”
一直在楼下的周天成适时告知。
霍砚辞蹙了下眉峰,“你派人查下今天病房的情况。”
以前的乔时念也会做出任性妄为的事,但从没像今天这样疯魔过。
好像跟白依依有血海深仇。
霍砚辞毫不怀疑,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乔时念能将白依依当场掐死。
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对白依依突然有这么深的仇恨?
……
乔时念坐在出租车上,虽极力控制了,可手还有点轻抖。
她一直以为,白依依温柔端庄、有能力有见识,除了家世一般,其它方面和霍砚辞都很般配。
上一世输给她,是她运气不好。
所以她即便不喜欢白依依,重生回来也没恨过她。
这次的苦肉计让她发现白依依并不单纯,可她为了清静也不打算计较了。
但她做梦都没想到,白依依是如此蛇蝎心肠的人!
处处笼络人心,随时给她设陷。
前世她直到死都不知道白依依在暗中安排了护工折磨她……
“姑娘,你电话响了,姑娘?”
司机的叫唤将乔时念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姑娘你没事吧?”司机有些关切地问。
“谢谢,我没事。”
乔时念控制了下情绪,从包里取出了手机。
“乔乔,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回来啦,快点给我把接风宴安排上!”
听到闺蜜傅田田久违的熟悉声音,乔时念忽地有些哽咽。
“田田……”
“你声音怎么这样,哭了?”傅田田带着几分了然地问,“又为冷情冷血渣男霍伤心了?”
“……”
“出来,姐的肩膀免费借给你靠!”
两人约在了以前常去的一家私菜馆。
乔时念到时,傅田田已点好了菜,还附带了几瓶酒。
“怕你想一醉方休,怎样,我体贴吧!”
乔时念白了她一眼,“你再不回来,我都快忘记你长什么样子。”
傅田田目前是名实习医生,有忙不完的课程和派遣,一进基层或偏远地方就是几十天。
但不久后,她将会和个男人闪婚,几个月后毅然选择做了无国界医生,再无消息……
“说得我好像天天在你面前,你就能记得我似的!”
傅田田揶揄道,“我可不敢跟你的霍·瞎眼·无脑·傻缺总裁争宠。”
“噗。”乔时念被傅田田精准的形容弄得笑出了声。
“啧啧,你说你笑起来多美!干嘛整天为那狗男人弄得自己苦大仇深的!”
乔时念又笑了笑,“可不是么,生活这么美好,我却只想吃屎。”
“哈哈哈!”傅田田也被乔时念给逗乐了。
她将乔时念上下打量了一番,“哟,才两个月不见,你这人变漂亮了,脑子也清醒了,脱胎换骨啦!”
乔时念真真假假地说:“对,重生了,我现在是钮钴禄·乔时念。”
“恭喜恭喜,苟富贵勿相忘!你走上巅峰之日,可记得拉上姐们啊!”
乔时念高冷说:“看心情吧,毕竟糟糠之妻最易弃。”
“我打死你个没良心的!”
两人打闹了一番,开始吃菜喝酒。
“乔乔,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傅田田认真道,“我就那么一吐槽,你有什么苦水还是可以跟姐们倒的。”
乔时念知道傅田田是真关心她,心里暖暖的。
“苦水没什么要倒的,但有个事想找你帮忙。”
乔时念说:“我记得你有个师兄改开事务调查所了,能让他帮我查个人?”
“查谁?”
“白依依。”
“就是你跟我说过的,跟霍砚辞从小一起长大,霍家以前管家的女儿、半年前回国进了霍氏的那个女人?”
“嗯。”
“她这都回国这么久了,你该了解的情况不都了解了,还要查她什么?”傅田田不解。
乔时念喝了口水,将酒会的事告知了傅田田。
“你是说,她弄了这出苦肉计,让你发觉她一直对你包藏祸心,所以想彻查她?”
“是。”
乔时念查白依依,除了找她跟程婉欣的勾搭证据,还想知道她有没有在背后做其它事。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百胜。
前世精神病院的遭遇让乔时念清楚,即便她不跟白依依斗,白依依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跟她算算账,讨回自己前世所受的一切!
只是这些乔时念都没法跟傅田田细说。
重生的事太玄幻,傅田田这个唯物主义者听了非拿她当神经病不可。
“好,查她!”傅田田双手赞同。
……
晚上,霍砚辞回了龙腾别墅。
大厅里空无一人。
平时一听到声响就会飞奔而来问他累不累、渴不渴,给他接包接外套的倩影,眼下却无任何动静。
霍砚辞走往二楼。
路过主卧时,他停顿了一下,仍是一片寂静。
但衣帽间似乎有些声响。
“咳。”
霍砚辞有意咳了声。
很快,脚步声响起,有人急匆匆地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