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霍砚辞知道。
没错,重生那天不仅是白依依的生日,还是她跟霍砚辞认识五年的日子。
因为半月前他们结婚一周年霍砚辞在外出差没能过上纪念日。
所以她特别重视这个日子。
她满心欢喜地挑选了礼物,还备下了香熏蜡烛,就想给霍砚辞一个惊喜,和他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
结果,她却得到了霍砚辞要陪白依依过生日吃饭的消息……
她一直以为霍砚辞并不知道那天是什么日子。
纵使没必要,乔时念还是忍不住问。
“你既然知道那天是我们相识五周年的日子,也知道我肯定很重视,为什么还要去陪白依依吃饭?”
霍砚辞神情淡漠,语气也辩不出喜怒,“对于我来说,它跟平常的日子没有区别。”
乔时念自认内心已经麻木,不会再为霍砚辞生气。
可听到他这句话,乔时念的心间还是传来了丝丝涩意。
她满心的期待和付出,在霍砚辞眼里只是个笑话。
从始至终,都是她在唱独角戏而已。
“我到底哪来的勇气,觉得终有一天能打动你。”乔时念垂眸自嘲了一声。
没容霍砚辞听清,她又抬起了头,不怒不悲地道:“明天我会去给白依依道歉。”
“我以后都不会做任何没意义的事了。等奶奶过完生日,我们就去办离婚手续,我保证一分钟都不会拖。”
霍砚辞瞥得她一眼,“你最好说到做到。”
乔时念没再回话,继续将脸转向车窗。
到达龙腾别墅后,她拉开车门,径自进了屋。
问都没问霍砚辞一声,要不要一起进去。
看着乔时念纤瘦又透着清冷疏离的背影,霍砚辞的俊眉蹙了下。
换成以前,乔时念肯定会缠着他,说给他煮什么汤什么茶,让他回家品尝。
现在乔时念到底是在变着法耍花样,还是……真想离婚?
“霍总,您是进去休息,还是要回公司加班?”
半晌不见boss有动静,司机小心地问。
霍砚辞挥了下手,“公司。”
……
隔天,乔时念睡醒后,打算去往医院。
一是她答应了。
二是图个清静,免得霍砚辞揪着不放。
再说了,虽然白依依施苦肉计是为了陷害她,但说到底,伤的疼的是白依依。
而她,只要不在乎霍砚辞的态度,冤不冤枉的,其实根本没所谓。
出发前,乔时念接到了家政公司的电话。
“乔女士你好,请问您是否预约了上门清扫服务吗?”
“对。”乔时念道,“我会联系物业,你们直接过去就可以了。”
乔时念早两天预约了家政公司去打扫明月苑的房子。
那是外公送她的成年礼。
一套精装修的公寓,拎包可住。
但这么些年,她从未去住过。
眼下跟霍砚辞只有二十多天就离婚了,她可以着手准备入住的事。
要不是答应了霍奶奶,离婚前不搬出龙腾别墅,她早不会和霍砚辞在一个屋檐下了。
坐车到往医院,为了让自己看上去像那么回事,乔时念还在水果店买了个果篮。
白依依住的是层,环境清雅幽静,有专门的护士和护工照顾,价格自然也不菲。
这么好的待遇,一看就是霍砚辞的手笔。
走到白依依的病房外,门没关严,乔时念听到了她温柔的声音。
“您就拿着吧,这个包包跟您的气质特别搭配。”
往里看去,白依依正将个香家的经典款提包递给个护工装扮的女人。
“这两天您照顾我辛苦了,包我用过两次也不是新的,您不要就是嫌弃我了。”
白依依这番娇嗔的话说出来,护工自然欣喜地接过。
乔时念特别佩服白依依的语言艺术,明明是她送出去一个贵重的包,却让人觉得是在帮她分担负担。
对一个普通的护工都能如此慷慨,难怪程婉欣能被她收买。
“谢谢白小姐,你人真是太好了!”
就在乔时念感慨地敲门之时,那名护工开了口。
听到这个声音,乔时念的心头猛地一震,敲门的手滞住。
弄出的动静让白依依和护工都朝她看来。
当护工那张圆脸完整地出现在眼前,乔时念整个身体变得僵直。
头皮开始隐隐发麻,刺骨的寒意也在四肢百骸流窜。
“时念,你怎么……啊!”
白依依惊讶的话没说完,乔时念猛地往前一冲,将手里的果篮狠狠砸在了她头上!
在白依依的惨叫声时,乔时念又双目猩红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唔!时念……”
白依依被掐得脸蛋涨红、四肢拼命挣扎,但乔时念整个人就跟入了魔般,死死地掐着她脖子不松手!
“乔时念,你疯了,你在干什么!”
就在白依依眼睛都要翻白之时,一只大掌狠地拉开了乔时念,将她狠狠甩开。
乔时念往后一退,整个人摔倒在了地上。
她没有急着爬起,也没有管来人是谁。
而是颤抖着身子,魔怔似的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