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师叔”
净心圣女立刻就想要劝阻林凡,她很清楚,一旦接下摩罗寺的军令状,那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无妨。”
林凡摆了摆手,示意净心圣女安心,然后看向圆觉方丈,再次问道:“圆觉方丈,受人所托忠人之事,这案子我肯定是要查的,你不妨划出一条道来,我们先说断后不乱,也不至于伤了古刹和气。”
这话说得,林凡既没有给玄衍神僧丢份,也周全了摩罗寺的颜面,可谓是滴水不漏。
“方丈师兄”
圆慧大师赶忙抓住机会堵林凡的后路,“既然林小师叔都这么说了,不如就让他立下军令状,要是查不出什么,那就治他败坏摩罗寺清誉之罪,让他以死谢罪!”
嘶!
以死谢罪!
听到这几个字,净心圣女不由得心头一震。
她奉师命保护林凡,要是林凡真交待在这儿了,师命难复不说,伽蓝寺悬案也没有着落了。
“圆慧!”
这时候,圆苦和尚的作用就体现出来了,他当即吼道:“你这个老秃驴,好歹也是个出家人,张口就要人家死呀活的,你的慈悲为怀都为到肚子里去了吗?”
“圆苦,你!”
被圆苦贴脸开骂,圆慧大师却一时找不到反驳之言,只能悻悻道:“你别忘了,你也是和尚,我是老秃驴,那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也比你这个没丧良心的秃驴强!”
圆苦和尚采用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打法。
“你!”
圆慧大师这下真的气得郁结了。
“好了”
这种时候,还得是圆觉方丈出来稳定全局,只见他道:“圆苦师弟说得对,出家人当以慈悲为怀,以死谢罪自是不必,但若是小师叔没有查出究竟,我希望小师叔可以留在摩罗寺,常伴青灯古佛,带发修行一百年,如此可好?”
此言一出。
摩罗寺的道算是划出来了。
敢不敢接,就看林凡了。
“一百年?”
林凡陷入短暂的沉思。
一百年啊,林凡肩负剑域复兴的重担,时间何其珍贵,哪有一百年跟这群老和尚耗?
“一百年”
而净心圣女,想法和林凡就大不相同了。
她觉得一百年挺好,至少不管结果如何,林凡的小命肯定是保住了。
至于圆苦和尚,他和林凡投缘,又是把酒言欢的交情,林凡要真是留在摩罗寺一百年,他不知道多高兴呢。
就这样。
林凡阵营基本无人反对这个提议。
“剑爷,你怎么看?”林凡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剑爷的意见就相当重要了。
“这圆觉和尚实力不俗,更别说摩罗寺还有其他了字辈神僧,你小子一旦没查出东西,一百年肯定是呆定了”剑爷从实力上分析。
“那咱们也总不能撤吧,那也太怂了。”身为剑修,林凡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退堂鼓。
“伽蓝寺悬案,你有几成把握与摩罗寺有关?”剑爷问道。
“成吧。”
林凡本来就没有什么确切证据,只是伽蓝寺那么大的体量,能一夜之间人间蒸发,整个佛域有实力做成这件事的,无非就是另外两大古刹摩罗寺和烂陀寺了。
二选一,可不就是成嘛。
“那就赌一把吧,反正你还年轻,一百年弹指就过了。”剑爷说道。
“”
以林凡的性格,即便赌输了,他也绝不可能真留下来的,于是道:“圆觉方丈,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我林凡以一百年青灯古佛为注,赴这一场伽蓝寺、摩罗寺之局。”
“善哉。”
圆觉方丈双手合十。
“圆觉方丈,既然我现在的身份是查案人,摩罗寺上下总得都要配合我才是,你认为呢?”林凡开始提要求。
“这是自然。”
圆觉方丈点了点头,然后道:“小师叔代表伽蓝寺到摩罗寺调查相关,敝寺为了清白之名,自当全力配合,我许小师叔便宜行事之权,由圆苦师弟从旁协作,愿小师叔尽快拿出一个结果,还摩罗寺一个清名。”
“多谢方丈。”
有了这便宜行事之权,林凡也算是可以放开手脚去干了,“圆苦,你先带我们在摩罗寺转一转吧?”
“小师叔,净心师妹,这边请。”圆苦和尚带着二人就离开了宝殿。
“方丈师兄”
等到这几人走了,圆慧大师才垮起个脸道:“你糊涂啊,你怎么能给林凡便宜行事之权呢,要是真让查出个什么不好来,我们岂不是跳进河里也洗不清?”
“圆慧师弟,只要我们问心无愧,又何惧小师叔查看?”圆觉方丈不以为然。
“可”
圆慧大师此刻当真是头皮发麻,竟然有些口不择言起来,“倘若我们问心有愧呢?”
“你说什么?”圆觉方丈皱眉一皱。
“算了,我跟方丈师兄你说不清楚,我要去见了空神僧。”说完,圆慧大师便急匆匆的往后山而去。
摩罗寺内。
林凡两人跟着圆苦和尚一路缓行,来到了一处清净之地,“圆苦,你老实告诉我,九十多年前,伽蓝寺出事当日,摩罗寺可有任何古怪?”
“我想想”
圆苦和尚陷入沉思,半晌才摇头道:“那天我们也是很晚才收到消息,圆字辈师兄弟基本都在,没什么古怪。”
“了字辈神僧呢?”林凡继续问。
“小师叔,你怀疑是了字辈神僧干的?你可真敢想啊!”圆苦和尚张大了嘴巴。
“我不怀疑了字辈,难道怀疑你这圆字辈这帮菜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们,真给你们机会扬了伽蓝寺,你们有这个能力吗?”林凡撇嘴道。
“啊这”
林凡一句话直接给圆苦和尚整傻眼了,他不由得望向净心圣女,“净心师妹,小师叔说话向来都是如此直给且扎心的吗?”
“向来如此。”净心圣女点头。
“那就行,只要不是针对我圆苦就好。”圆苦和尚点头。
“行了,说正事。”林凡开口。
“我们摩罗寺的了字辈神僧一共有三位,除了我师父了醇神僧早些年不知所踪以外,剩下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