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好像就没看见令妃一般,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小美人身上。
令妃只得高声道:“皇上。”
乾隆有些不耐烦的回头,看着令妃的目光有些不善,令妃吓得一哆嗦,装出一副弱柳扶风样,道:“皇上,奴婢身子不适不能伺候皇上,为皇上分忧,深感愧疚。就精心为皇上挑选了善解人意的月英来帮皇上排忧解难。”说着拉了拉旁边的小美人。
那美人也依足礼道:“奴婢月英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伸出手扶起她们,道:“爱妃请起。”眼睛却看着月英。
令妃心想:真是该死,我怎么找这么个女的来,今夜过后皇上必定记住了她,说不定还会忘了我。不行,今晚我也要跟着一起伺候。绝不能让皇上忘了我。
令妃柔柔弱弱地道:“天色不早了,就让奴婢与月英妹妹一起伺候皇上就寝吧。”
乾隆:“爱妃不是身子不便吗?就不要逞强了。”
令妃含情脉脉地望着乾隆:“为了皇上,奴婢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再说了,伺候皇上本就是奴婢们的本分。皇上难道连这点小要求都不答应臣妾吗?”
乾隆看着令妃柔情似水的眼睛,不禁动摇了:“好,朕就允了你。”
正值三人颠龙倒凤之际,乾隆一个激动用力过猛,令妃顿时觉得腹部宛如被几十斤重的锤子砸过一般,疼痛难忍。隐隐觉得像有什么在往下坠。
令妃痛的大呼起来,“啊——”。
乾隆被吓了一跳。待看见令妃身下一片通红,吓得忙不迭喊太医。
太医赶到时,令妃早已疼晕过去了。
太医苦着一张脸把完脉,却迟迟不敢开口,乾隆催促道:“怎么样?孩子怎样了?”
太医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斟酌了一下词句说:“回皇上的话,娘娘小产了。而且,而且……”
“而且什么?”乾隆问。
太医小声道:“娘娘是高龄孕妇,又多次生产,经此一遭,只怕日后很难再怀上了。”
乾隆气的青筋暴起,他到晚年就这么几个孩子了,本以为可以指望高产的令妃可以多生几个,谁知她小产了,这不要紧,要紧的是她竟不能生育了。
乾隆心想:都怪这该死的令妃,朕都劝过她了注意身体不要逞强,她非不听。这下好了朕的又一个孩子没了。还有那个小婢女,要不是她迷惑朕,朕怎么会失了分寸?
乾隆指着月英道:“来人,把这个婢女压到辛者库去。还有令妃,禁足延禧宫。没朕允许不得出来。”
令妃刚从昏迷中醒转过来,就听到自己被禁了足,又晕了过去。
令妃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被禁足,腹部也平了。遂尖叫道:“我的孩子呢?我的肚子怎么平了。”
她的心腹春婵怕她伤心安慰她道:“娘娘,您小产了。但是,您还年轻,还可以再生。咱们还有十五阿哥和十七阿哥。”
令妃顿时失了神:“小产了?怎么可能?本宫还指望着靠这孩子翻身,还指望着靠他当皇后呢,怎么会没了?”她盯着春婵道:“你是骗本宫的对不对?”
春婵:“娘娘,你要振作啊。那起子小人正等着看你的笑话呢。”
令妃一听这话,坐直了身子道:“本宫可不能轻易倒下,被他们笑话了去。本宫还有十五、十七,将来也可能生更多。”
春婵没敢把太医说的她不能再生了的话告诉她。
令妃道:“过两个月就是皇上的万寿节了,到时候皇上一定会解了本宫的禁。到时候本宫一定要好好表现表现。”
然而乾隆未能如她所愿,令妃禁足没几天乾隆就启程去了木兰围场,万寿节也在宫外办了。太后年事已高,不愿长途奔波,就没跟着去。舒贵妃留下照看后宫,愉妃、婉嫔等不大受宠的也留在了宫中。当然,留在宫中的还有令妃。
中秋那日上午,宫人们跟往常一样忙活自己的事。突然,一眼尖的宫女看见西六宫有一处上方的云朵犹如被桃花汁浸染过一般,粉嫩嫩的,还散发着淡淡的金光。
那宫女遂叫同伴们抬头观看这一景色,众人只道是寻常的朝霞,便也不在意了。一阵微风吹过,隐隐约约嗅到风中竟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桃花香。这八月份哪里来的桃花香?一开始大家以为是哪位主子在用桃花粉掺在水里洗澡,毕竟各宫主子那里都有桃花瓣磨成的桃花粉。但花香迟迟未散去,便起了疑心,再细细闻之,竟像是从那霞光里散发出的。
渐渐的,越来越多的人注意到天上的不寻常处,都聚在了外面观看。
延禧宫院中,春婵搀扶着弱不禁风的令妃站在外面看着那霞光,道:“真漂亮啊,还有股子香味,这肯定是个好兆头。说不定过些日子皇上回来了就会解了娘娘的禁,娘娘也会心想事成了。”
令妃笑得满面春风的看着那天空:心想事成,那不是说我就要成为皇后了吗?
令妃心情极好:“那是什么方向?”
春婵看了一眼,立即低下头不再说话。
这时,令妃身边一小太监多嘴道:“回娘娘的话,是翊坤宫方向。”
令妃顿时变了脸色,高喝道:“住嘴。”那小太监吓得不吱声了。令妃又转过头盯着春婵道:“你刚刚说这是好兆头?”
春婵立即低下头:“娘娘,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吧!”
令妃没有理她,自言自语道:“她能有什么好兆头?被本宫打压成这样,还能翻身不成?不对,只要她还没死没准还真能翻身。春婵,快跟我去翊坤宫,我倒要看看那个贱人在搞什么鬼。”
说着,扶着春婵的手就要出去,走到门口却被侍卫拦下了,她还在禁足。
她说的没错,翊坤宫还真出事了。
霞光之下的翊坤宫都散发着淡淡的桃花香。如懿的肚子已经疼了快两个时辰了。她躺在床上咬着牙不敢出声,生怕一出声就会引来人。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滚落。容嬷嬷在一旁焦急地说道:“娘娘,使劲儿啊。”
如懿道:“嬷嬷,我快不行了,怎么比生永璂、永璟还难啊?”
容嬷嬷:“娘娘,千万别放弃啊,已经看见头了了。您要是这会儿放弃了,孩子就没命了。您要为孩子着想啊。”
如懿终于疼的忍不住小声叫了出来。
“啊——”
“娘娘,使劲儿啊,头快出来了。”
就在这紧要关头,如懿突然疼晕过去了。容嬷嬷吓得个半死,这会儿晕过去,孩子多半出不来了,搞不好还会一尸两命,怎么办?
容嬷嬷在她耳边不住叫喊着:“娘娘,娘娘。”
守在产房外面的三宝听见嬷嬷的叫声,知道如懿可能出了事,也叫道:“娘娘。”
就在这时,窗边闪过一道红光。嬷嬷抬头一看,这道光竟化成了一红衣女子,女子看了一眼如懿,伸出手轻轻碰上如懿的额头,如懿顿时感觉浑身都是力气,她睁开眼,看见床边多了个红衣女子,没说什么,卯足了劲儿,继续生产。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有力的婴儿的啼哭传进了如懿的耳朵,如懿欣慰的笑了,却再次没了力气,倒在了床上,容嬷嬷抱着刚出生的婴儿喜极而涕:“娘娘生了,是个阿哥,是个阿哥。”
如懿道:“快抱给我看看。”
红衣女子将如懿扶着坐了起来,容嬷嬷抱着孩子凑了过去。
如懿抱着孩子,对红衣女子道了声谢,然后抖开包袱,一个可爱的婴儿脸露了出来,眉间隐隐好像有点朱砂印。红衣女子看到这孩子后,惊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