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要动手不成?”李珏盯着萧潜,丝毫没有畏惧,眼中只有不屑。
“宗门近些天来,也流传过不少关于你的事情,能够初入内景,便打败了何秋迟的剑侍李艺年,是个不容小觑的人,若是论起武力,我自然远不如你。”
自从诧异于自己父亲对萧潜的重视之后,李珏便打听了萧潜这人,这才知道,萧潜的天赋出众,正式成为内门弟子之后,便做出了越几个小境界挑战的壮举。
作为一个炼丹师,哪怕是境界高于萧潜,他也自问没有能力击败李艺年这一个剑修武者。
然而,他也并不需要依靠武力,或者说,他也正是想要这种效果。
“但是,你今天若敢动这一下,我敢保证,宗门之中,不会有你的容身之所。”
李珏盯着萧潜,有些得意地说道。
在其他峰中,打伤弟子,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只要萧潜一动手,他便能够让这件事情变得足够大。
萧潜离着李珏不远处,停了下来,身上气势犹然不减,却并没有丝毫想要暴起发难的准备。
而是微微一笑,说道:“我知道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我也很是好奇,我若是出手,宗门便没有我的容身之所,那么你陷害同门弟子呢?”
李珏脸色微变,眼睛微眯起来看着萧潜。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灵符峰,徐灵儿的灵脉,你敢说你不清楚?”萧潜看着李珏,静静说道。
李珏面色不改,捏了捏食指,看了一眼萧潜身后的徐姜,说道:“我当然知道,徐姜找我炼丹,不就是为了救他的师妹徐灵儿吗?”
“这种事情,我自然还是知道的,总不能我找人炼丹,连为谁炼丹,都不能知道吧。”李珏看着萧潜,面色还算平静,但心绪却已经微微乱了。
这些举动很是轻微,但却已经落在了萧潜的眼中。
“徐灵儿的灵脉变得如此脆弱,我倒是很好奇是谁提供的灵药,又是谁指使的。”
“哼,我只负责炼丹,其余事情一概不知。”
“那你又为何知道徐姜身怀异宝?”萧潜接着说道。
“宗门之中,我记得也有搜查记忆的法子,如果徐灵儿真的变成一个废人,我想无论是我,还是张弛,都不介意会让执法堂,让宗主看看,一名无始宗弟子被人害成这般模样,究竟宗门还是不是众弟子心中的无始宗。”
李珏面色沉凝,听出了萧潜话语之中的威胁之意。
萧潜,作为一个宗门似乎想要重点培养的对象的人,李珏虽然忌惮,但也并不害怕,不然他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为难萧潜。
但萧潜所说的张弛,确实他需要真正害怕的人。
灵符峰的首席弟子,灵符峰的得意之徒,而且有着世俗张家的力量,在无始宗中,他的力量,可不是萧潜能够比的,哪怕是他,平日里见到他也只会去讨好。
听着萧潜的话,如同一道重击击在李珏的心头之上,让得他的面色阴沉下来,微低下头,李珏眼神飘忽着,似在思考着什么。
“灵脉损伤,又不一定是人为的……”
李珏微微沙哑地反驳声音响起,因为紧张而导致声音发紧,发哑,让得他都是吓了一跳。
萧潜微微一笑,径直越过莫凌,在莫凌警惕的目光之中,走向李珏。
“你要知道,灵脉损伤确实很难有人为的因素,但若是灵脉破碎呢?没有事先的手段让经脉变得脆弱,正常的武者,怎么也不可能变成一个灵脉破碎的废人吧,你要知道,她现在可还没有服用凝脉丹。”
“而且,我还有手段,检测到那导致灵脉破碎的丹药气息,很是熟悉,用了三个月时间的化脉丹,而且化脉丹中丹师的气息,也让我很是熟悉,你作为丹师,不可能不知道,每个丹师所炼丹药,都是独一无二的,而这独一无二之中,便因为丹师的气息,不一样啊。”
一只手拍在李珏的肩膀之上,让得李珏身体一颤,神情也从失神之中回过神来。
他坐在太师椅上,后背却泌出一丝冷汗。
“你……想吓唬我?你只有内景修为,怎么可能感知得到残留的丹气?”
李珏将萧潜的手拍开。
萧潜则笑了笑,并没有在意,他的攻势很是成功,对于李珏这种没有多少城府,和阅历的人来说,攻势可谓是相当轻松。
“信不信是你的事情,对于一般人,确实没有这个能力,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这个能力呢?”
萧潜看着李珏想要反抗,又听到自己的话后,停了下来。
“现在宗门之中许多长老都被要务牵制,还无暇顾忌,只要徐灵儿的灵脉恢复过来,这些事情,也就没有追查的必要了,大家都能轻松一些,不是吗?”
萧潜站在他的身旁,淡淡地说道。
前面的话语,都是一种逼迫,也是一种攻伐,而后面的话,却是退路。
“要让徐灵儿的灵脉恢复过来,那么她体内残留的化脉丹就必须被清除掉,证据也就因此而破坏了,追查也变得没有必要。”似是有意无意的,萧潜看着李珏,慢慢说道。
“除非,有人还留着一些丹药或者说药材,当然,他若是及时清理,那么也不会留下什么证据,不是吗?”
说完,萧潜头也不回到往回走去,独留李珏在一旁沉思。
那位丹楼负责人,此时看到两人相互之间交谈了一些话语,萧潜与李珏两人却并没有想象中的冲突,不免有些奇怪,但更多的是心安。
只要他们不打起来,将事情闹大,那就什么都好说。
轻松了一口气,那丹楼负责人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萧潜与李珏的声音很低,只有两人才能听到他们再说什么,但看着萧潜慢慢往回走去,将后背露出,对于莫凌来说,是一个极大的破绽。
他很想就此上前,但一想到那中年人的教训,顿时又有着一种后怕,同样的,李珏也并没有下什么命令,于是他也只好愤愤的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