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落花公子的话语,周围顿时便有不少武者将目光锁定住了他。
这些人都是世外宗门的弟子,此刻竟都极为配合落花公子。
“我和他真没关系。”萧潜暗叹了口气,真诚地说道。“他想要让你多一个敌人,你可千万不能上当啊。”
“我从害怕敌人,对于我来说,不管是不是敌人,只要产生了怀疑,我便会出手击杀。”
落花公子无所谓地说道:“只有死人,才永远不会成为敌人。”
远处的苇芦高狼哈哈大笑,看着萧潜说道。
“萧潜啊,我看你还是与我一起吧,咱们杀出重围后,又是一条好汉。现在哪怕我说你与我无关,这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无名风气,空气中不知何时起了一阵肃杀之感。
萧潜眯眼看着落花公子,轻声说道:“想动手?我劝你三思。”
“我还没有被你这样境界的武者威胁过,你是我今生的第一个。”
落花公子淡淡地看着萧潜。
从他的感觉中,他能够感觉到萧潜极为危险,他的危险甚至不输于苇芦高狼。
哪怕他的境界不高,实力看上去也没有多强,但他的直觉,一向极为准确。
对于这样的威胁,他从不擅长于躲避,对于他来说,只要全部解决便是。
“杀了他。”
淡淡的话语从落花公子口中说出,仿若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随后他转身看向苇芦高狼。
“想要分散力量,从而逃跑,我如你所愿,但凭借你一人,你能逃掉吗?”
苇芦高狼嘿嘿一笑:“总得试试不是?”
空中花瓣四起,肆意地挥洒间,朝着苇芦高狼而去。
此时的萧潜,已被多个气息锁定,竟然都是通窍九窍境界的武者。
哪怕在这个天坑边上,也是极为顶尖的战力,而此时,这些人还不止一个。
而是一群。
这是萧潜重生以来,第一次面对如此大声势的武者群攻的想法。
萧潜的周围,许多佣兵都慌不择路地赶忙从他身边离开,不想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几乎要凝固的空气之中,萧潜轻声对着刘诗涵和涂山燕说了几句。
然后自顾自地从储物袋中取出太渊。
这把浑身黑色,带着神秘的黑剑,此时又再一次将要展露他的锋芒。
原本在萧潜的打算中,他只要暗自隐藏实力,在一个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全力施为,然后突破重围远去。
然而事到如今,他已不用再隐藏什么,在苇芦高狼的话语之下,他的伪装他的实力,都会被对方辅以最为强大的一类敌人。
周围的目光更加警惕,有了落花公子的吩咐,以及那苇芦高狼不知真假的话语,已经足够让他们重视起来。
哪怕对方境界只有五窍,可那又如何,哪个五窍境界的武者,能够在面对落花公子这一内景境界的武者面前,还能如此从容不迫?
没有绝对的实力,他哪里来的底气?
所以,如今哪怕萧潜是真的一只兔子,他们也会毫不吝啬地全力以赴。
七个。
八个。
九个。
萧潜感受着周围锁定自己的那些世外弟子,心中默念着人数。
“萧潜师兄,没想到竟然以这种方式看到你,真让人吃惊啊。”
刘勋的话传来,让萧潜循声看去,只见刘勋也在那几个气息之中,正面色复杂地看着自己。
“没想到,原本我以为你是靠着韩厉师兄的能力,如今看来,或许你真的有那样的实力,也说不定啊?只是可惜了,你不愿加入我们。”
“还是那句话,你既然从一开始便不相信,那么怎么可能真的会让我加入呢?”
萧潜淡淡说道。
“韩厉呢?他在哪?”
“韩厉师兄自然不在这里,如今看来,他去另外一个地方,可能早就意识到了如果来这里,便要做好手刃自己同门的准备,因此才躲避开来。”
“萧潜师兄,我给过你机会,但你放弃了,那么,只好让你也成为这天坑禁制尸体中的其中一员了。”
刘勋挥手,直接释放出了自己的命魂。
那是一片青葱的叶林,几种不同的树影,从他的身后出现。
同样的,其他几人,也一样直接释放出自己的命魂。
一时间,光影绰约,哪怕是已经灿烂的阳光,此时在这一团团光影之间,也似乎失去了一些颜色。
萧潜摩擦着手中的剑柄,喃喃轻声说道。
“如果是你们,或许也差不多。”
一声厉啸,一人直接挽弓撘箭,朝着萧潜射出。
一箭刺破空气,爆发出一声音爆出来。
其势若凶猛,力也惊人,萧潜亲一踱步,踏身而上。
随着萧潜一动,其他人也跟着动了起来,刘勋身上的皮肤都似附上一层树干,又似整个人都变成了一种树干一般。
挥手间手便如藤蔓一般甩向萧潜。
同时,一名弟子提枪而上,其他人或使刀剑,或指挥妖兽,或挥洒花瓣,尽皆使出自己的手段出来。
所有人,尽成夹击之势。
所有人,都忽视了还在原地的刘诗涵和涂山燕两人。
目光之中,只有萧潜,一击之下,只盼将萧潜击溃在手下。
萧潜长剑挥舞,如同墨一般,将周围护得水泄不通。
那箭如风,萧潜却不硬接,只一侧身,一剑点在箭身,那箭便坠然落地。
长枪袭来,萧潜引枪击剑,藤蔓不觉间,便扫灭了残花,复又被刀气而断。
一如残花败柳。
如此之下,众人竟都没有办法,便连萧潜的剑都不能摸到,更遑论说将萧潜败于手下了。
而在另一边,落花公子与那苇芦高狼之战,也如火如荼。
双方你来我往,不时残花败落,又有新花绽放,加入其中。
金属之声不绝于耳,然而苇芦高狼全身上下,已经极尽狼狈,衣裳破碎,金铁一般的皮肤之下,早已划痕众多。
而苇芦高狼却始终不能进入落花公子身前半刻,一身金铁之躯,此时只能被不断切割。
最终的结局,似乎便注定是身败于此。
“今日,凭你一人,终究只能命陨于此!”
苇芦高狼嘴角开始淌血,却自顾嘿声一笑。
“可我何曾说过,我只有一人?”
闻言,落花公子面色一变。
身后,一声炸喝,若虎啸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