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看着老夫人倒下,厉瑾安急的一个跨步过去,将老夫人接住。
恰巧这个时候,冯妈从楼上下来了,看到这一幕,连忙问道:“二少爷,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不知道,祖母夫人晕过去了。”厉瑾安急的脸都白了。
冯妈过来,接过老夫人,一边给老夫人做急救,一边吩咐,“二少,快打急救电话。”
“哦哦,对!”厉瑾安总算反应了过来,低头左右看了看,看到了被老夫人丢在地上的手机,赶紧弯腰捡起来。
刚好电话还没挂,沈鸢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祖母?祖母?”
刚刚手机掉落在地的啪嗒声,以及厉瑾安那声急切的呼喊声,她都听见了,知道老夫人可能出了事,也急得不行,但偏偏电话里却没有老夫人的声音了。
而她又不在老夫人那边,不知道老夫人到底怎么了,只能双手紧紧的抓着手机,不停的对着电话里呼唤,希望老夫人能够回应她。
但最终,回应她的不是老夫人,而是厉瑾安,“沈鸢姐,祖母晕倒了。”
“什么?晕倒了?”沈鸢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刚要问清楚老夫人的具体情况,就发现电话被挂断了。
沈鸢以为是厉瑾安不小心挂断的,赶紧又打过去,结果却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无奈,沈鸢只能放下手机,心脏砰砰砰的跳着,充满了担忧和着急。
祖母该不会是因为她那句孩子打掉了,所以受到了刺激,才晕倒的吧?
要真是这样,她难辞其咎!
厉公馆,厉瑾安已经打完了急救电话。
很快,救护车到了,将老夫人和厉斯爵同时带走。
这一晚,厉家注定不平静,四个厉家人就晕倒了三个,所有重担,一下子全部压在了厉瑾安身上,要不是有冯妈在旁边陪着他,他恐怕也晕过去了。
毕竟,他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又从小生活在祖母、母亲和哥哥的保护下,无忧无虑,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就可以了,从来没有想过祖母、母亲和哥哥会一下都倒下。
与此同时,向成满心郁结的回到了向家。
向夫人一看到他,眼睛就亮了,连忙迎上去,“老公你回来了。”
“爸您回来了。”向思情也上前迎接。
向成点点头,在向夫人的搀扶下坐下,“回来了。”
“爸您喝水。”向思情倒了一杯茶给他。
向成欣慰的接过,“好,思情真是我的好女儿。”
向思情羞涩一笑,垂下了眼皮,眼底却满是阴郁。
被夸奖被认可的滋味真好啊,她活了二十五年,每天都在挨打挨骂,没有享受过一分父母的宠爱,只有来到这里,她才知道,原来父母的宠爱如此让人着迷。
可为什么这样好的父母,不是她亲生的呢?
“老公,怎么样?斯爵同意恢复跟我们向家的合作和婚约了吗?”向夫人双手握在一起,紧张的问,“如果恢复婚约的话,那斯爵选的是谁啊?是思薇,还是思情?”
听到这话,向思情也紧张了起来,看着向成。
向成猛地捏紧手里的被子,脸色难看了起来。
要不是被子是玻璃的,恐怕都被他捏碎了。
“没有恢复!”向成咬牙挤出这四个字,声音里充满了愤怒和恨意。
向夫人愣了一下,“没有恢复?你是说,合作和婚约都没恢复?”
向成把水杯重重的往桌子上一放,阴沉着脸回道:“是啊,一样也没有!”
“怎么会这样?”向夫人惊讶的捂住嘴唇。
一旁的向思情听到这,眼中闪过一丝喜色。
太好了,婚约没恢复,那她就放心了。
无论是让她跟厉家联姻,还是恢复向思薇跟厉家的婚约,她都不愿意。
她不想让向思薇再拥有一桩好的婚约,这样的话,她以后要赶走向思薇就更加难了
至于她……
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吊儿郎当的轻佻身影,向思情忍不住脸上一红,心跳也变得很快。
怕被向成夫妻两发现,她赶紧低下头,把自己的心思藏好,不让他们看见。
不过向成夫妻的心思显然也没放在她身上,自然也没去关注她的变化。
向夫人不甘的捏着手心,“厉斯爵为什么要拒绝?我们掌握了他出轨的证据,他怎么还要拒绝,他就不怕……”
“他怕什么?”向成自嘲一笑,“他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就算我们把他出轨的事情宣扬出去,也没人敢触他霉头,最多也就是在私底下说几句,至于网友。”
向成讥讽的哼了一声,“恐怕还不等我们在网上宣扬,厉斯爵就已经跟各大媒体和社交平台打了招呼,让我们无法在网上发布那些,所以想利用网友去弄臭厉斯爵的的名声都不可能,你说厉斯爵又怎么会被我们威胁到呢。”
“这……”向夫人顿时没话说了,许久才嘴巴嗫喏了两下,声音干涩的道:“所以我们白激动了?”
向成叹气,“是啊。”
他们以为他们拿捏住了厉斯爵出轨的把柄,就能威胁到厉斯爵,得到想要的。
但结果呢,却跟他们想的完全相反。
向夫人捂脸哭了起来,“那这样的话,我们集团怎么样?”
向成眯了眯眼,“实在不行,只能融资了,把一些股权融出去,但这样一来太过危险,我们向家就有可能随时都会被挤出集团一把手的位置。”
一旦被挤出一把手的位置,这就意味着,长泰集团将不再是向家的。
而是向家只是长泰集团的其中一个股东了。
长泰集团是他的心血,他决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他是不会融资的,但现在,他们到处借钱都借不到,银行那边贷款也不行,只能走一步了。
看着明显苍老了不少的向成,向夫人心里酸涩不已,“老公……”
“好了,时间不早了,先回房休息吧,明天把思薇从医院接回来,好好看着她,别再让她出去搞事了,我现在算是明白了,她根本不是沈鸢的对手。”向成站起来,揉了揉太阳穴疲惫的说。
向夫人点点头,“我知道了。”
夜,缓缓过去。
第二天早上,黎诺来接沈鸢出院。
沈鸢看着他,“你一个人啊。”
“不然你还以为有谁?”黎诺斜眼看她。
沈鸢站在病床边,摸着还很不舒服的小腹,“我还以为祈洲也会过来呢。”
“我给他打了电话的,想问他来不来,结果他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所以我就只好一个人来了。”黎诺耸肩说。
随后想到了什么,他又问道:“对了,昨天你和陆祈洲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