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念嘴一咧,差点没笑出声,她不知道,原来陈团长也会这么幽默!
徐丽听到这话却是胆战心惊,她总不能说是因为知道苏念不在家,才故意去找严铮,想赖着嫁给他吧。
想了想,这才编了个理由,“之前往家打电话都是严营长带我去的传达室,我也习惯让他陪着我,毕竟我们是一个院长大的,大家也比较熟悉。”
“那后来呢?后来又发生了什么事儿?”
陈团长其实对这件事情已经有所了解了,他之所以这么问,是想清楚的知道徐丽会怎么说。
“后来……”
徐丽心虚的看了眼严铮,最后狠狠心咬牙说下去,“后来严营长对我动手动脚,我又羞又怕,就从他们家跑了,再往后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这屎盆子真是扣的实在,直接把严铮说成了一个轻浮的人,如果大家不是对严铮很熟悉,只怕真的要被她这番话给骗了。
陈团长没了刚才的轻松,而是一脸的严肃,“你说是严铮非礼你?”
徐丽心虚且嘴硬,“事情就是这样。”
陈团长面沉如水,“那我倒奇怪了,当时严铮他们家大门都没有关,严铮怎么好意思干出来这种事?而且今天是周末,家属们都在家里洗衣服扫地,处理内务,当时有那么多人在场,你为什么不喊不叫?”
“我也是想着和严营长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这点脸面总是要给他的。”
徐丽的话刚一说完,就听严铮冷哼道,“我不需要。”
气氛有些尴尬,陈团长瞪了一眼严铮,又转过脸问徐丽,“就只是因为这个原因?”
徐丽涨红了脸,“就是这样。”
这时只见陈团长脸色陡然一变,一巴掌拍在床头柜上,“胡说!”
他霍地站起来,两只眼睛盯死了徐丽,“我来的时候都已经说过了,我要听到最真实的情况,你以为我没有提前打听过,居然敢在我面前信口开河,欺上瞒下,徐丽,你真是大胆的过分了!”
徐丽被吓得一个哆嗦,差点没从病床上弹起来,好容易才颤声回答,“这就是事实,我没有胡说。”
“徐丽,我一再给你机会,就是让你自己说明情况,但是你一次又一次错失,你就别怪我,秉公处理。”
陈团长缓缓的转过脸来,环视着在场的所有人,“得知徐丽喝了农药之后,我就已经去调查了这件事,严铮家左邻右舍都有听到严铮怒斥徐丽寡廉鲜耻,破坏他们夫妻感情的话,可见徐丽的话不可信。”
徐丽也没想到陈团长是在这等着她呢,顿时羞的就差没找个地方钻起来。
但是她已经污蔑严铮在先,即便是现在被人数落,也要硬着头皮把这件事给扛住,否则就没有机会再洗清。
“陈团长都说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他们只是听说,况且左邻右舍肯定与严营长的交情不错,这话也不能全信。”
想了想,她又加了一句,“我听说好些个军嫂都跟苏念关系不错,自然是向着她的。”
“我知道你会这么说,耳听为虚,但那么多人都听到了,那就不是虚的了。左邻右舍和严家的关系确实不错,但是她们家斜对门的王秋菊,那是在咱们部队后勤处工作的,她丈夫是三营的白连长,和严家的关系更是泛泛一般,她听到的也是这话,你怎么解释?”
徐丽当时只想到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没有人证,即便是严铮,浑身长嘴也说不清,但没想到陈团长居然去严家的左邻右舍摸排了一遍,这才过来找她。就算她抵死不认,那么多人都听到了,这要她怎么说?
“徐丽,原先我认为你和严铮从小在一个大院长大,即便是来到了咱们部队,也会踏实的做一个卫生兵。但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心思,你竟然还想着破坏别人的家庭,居然还在部队喝农药,你这是严重抹黑了咱们部队的形象,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你错了,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没错,真是严铮他……”
徐丽的话还没说完,严铮便一记眼刀瞪过来,“徐丽你要再污蔑我,我可不会像刚才那么忍了!”
“陈团长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徐丽在污蔑我,现在我要求还我一个清白,至于她喝农药的事,也不需要我来担责。”
徐丽顿是心里失望至极,她都已经这样了,严铮就不能对她有一丝的同情?
气得她忍不住红了眼圈,“为了你,我千里迢迢的来到部队,你居然这么待我?”
“是我让你来到部队的吗?是你自己要来的,你来了之后一心想破坏我和苏念的感情。之前我已经警告你了,但是没想到你这次居然这么丧心病狂,徐丽,我对你很失望!”
虽然大家都知道徐丽对严铮有企图,但是当着所有的面把这话摊开来说,大家又觉得比较尴尬,毕竟这是部队,而且这牵扯到感情问题。
“够了,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
陈团长板着脸问徐丽,“现在证据确凿就是你污蔑严铮,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现在徐丽也是破罐子破摔,厚颜无耻的说道,“我没有污蔑他,就是他对我动手动脚,要想解决这件事,他必须离婚,娶我!”
陈团长这个大老粗也是耐着性子问,“证据呢?你能拿出来证据吗?”
徐丽反咬一口,“如果他没有招我,我怎么会喝农药?”
这也是个棘手的问题,现在徐丽一口咬定严铮对她动手动脚,而陈团长那边得到的证据都是旁听,没有一个在场人证,不过徐丽现在一口咬死,也确实解释不清楚。
苏念气的脸色发青,正要上前说话,却被严铮拦住了,“我刚才说过我是清白的,既然徐丽一定要把事情闹大,那你就告上军法,军法怎么裁决我都认!”
陈团长听的眉心跳动,脱口而出,“严铮你是疯了吗,你这是自毁前途!”
严铮洒然一笑,“前途固然重要,但我的清白也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