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后病确是一天较一天严重,知来每日都去老太后宫中请安,很是孝顺,清月知道,自己不在知来身边的这些年,都是老太后躬身抚育,才使得知来免于遭清歌毒手,对此她还是很感激老太后的,所以尽管老太后对她语气不善,她也未曾有过怨言。
终于,在一个风雨飘摇的夜里,这个老太后油尽灯枯,走向了生命的尽头。林谦率阖宫上下跪了一殿,为老太后送行,知来更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清月心疼的把知来抱在怀里,泪眼汪汪。
正当阖宫悲痛,发布国丧时刻,林谦突然接到了边关急报,只得将丧事交代给礼部,急匆匆的去了大殿。
原来,蔚齐二国集结了二十万兵马,压境而来,意欲占领分割虢国边境十余城。林谦上次名义上去接清月,实则去边境布防。他预感,蔚虢两国早晚有一战,未雨绸缪,及早准备,此次敌军来犯,边境布防起了作用,没有让百姓有太大伤亡。
“皇上,此次蔚齐两国来者不善,臣主张,率大军应战。”虎威将军湛宁觐见。
“皇上,老臣认为,我虢国实力不足以同两国精锐对抗,与其中一国尚可周旋,若两国同至,我方恐腹背受敌。”一个老臣也说道,得到了很多大臣的认可。
“仗还未打,就先认输,这是懦弱无能之为,岂不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湛宁气愤地说道。
“报——”宫外传来探子的叫声。
“传。”林谦抬起手,让探子进来。
“启禀皇上,蔚齐二国遣使者来讲和。”探子进来带进一个男子。
“蔚齐二国使者容天齐叩见我主陛下。”来人正是容天野。
“容大人请起,贵国纠集齐国军队,压我虢国边境。意欲何为啊?不知容大人此番来此,有何说辞?”林谦发问。
“陛下容禀,我蔚国与齐、虢二国均比邻,近年来虢国商户多去蔚国非法经贸,使得蔚国大量的白银流入贵国,虢国商人用蔚国白银购置土地,此次压境的十余城均是由我蔚国白银所购置。”容天齐从容不迫回答。
“一派谬论。”群臣指责容天齐。
“不过,我蔚国皇帝也有个别的要求,倘若此要求满足,蔚齐两国均可撤军。”容天齐话锋一转,似有转圜。
“那就请容特使说来听听吧。”林谦按捺住内心的怒火。
“也简单,就是请虢国储君皇子进我蔚国皇城为质,我蔚国皇帝承诺只要虢国不犯边境,定保护皇长子毫发无伤。”容天齐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汝等欺人太甚。”湛宁气的要拔剑而起。
“如果皇长子赴蔚国为质,可保边关百姓多年和平,倒也是一个折中法子。”群臣中有人窃窃私语。“是,皇后娘娘如今回宫,圣上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再说,陛下春秋鼎盛……”议论声越来越多。
“陛下,还请权衡利弊,三思而后行。我蔚齐两国三日后等陛下回复。臣告辞。”容天齐说完退下了。
大殿中顿时一阵嘈杂,各种声音均有。但是大部分人都认为,以虢国现有兵力,不足以对抗两国大军,主张送皇长子为质。
“父王,为了大虢,儿臣愿意为质。”知来走进大殿跪了下来。
“皇长子大局为重,乃我虢国之福啊。”有人感慨。
“我不同意。”殿外传来一声高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