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见清月并无心眷恋名利,心有不甘,但已被拒绝,也无话可说,只得苦笑略过。
国宴上,凌云兴致缺缺,不由自主地望向清月方向,对宴席上众人诗词歌赋提不起任何兴趣,只是敷衍塞责而已,右丞相龚是非看出皇帝的心不在焉,想着定是皇帝在清月那里吃了鳖。
一直以来,凌云皇帝对女色并无兴趣,宫中各嫔妃也只是偶尔临幸,雨露均沾,并无得宠的娘娘,如今难得见到皇帝有心仪之人,作为凌云肚子里蛔虫,龚是非暗暗发誓一定要把清月给留下,即使她早已为人妇。
宫宴很快结束,清月跟随着南山夫子准备出宫,刚要上马车,忽的听到有人唤住了二人。
“南山夫子请等一等。”龚是非远远的大喊道。
南山夫子转身见到是右丞相龚是非,拱手作揖,“南山见过丞相大人。”
“南山夫子不要这样客气,今日清凉殿流觞曲水亭中,得闻南山夫子诗词,龚某佩服不已,我自幼喜好诗词字画,也算个附庸风雅之人,只是才疏学浅。”
龚是非眼珠一转,又言道,“我有一幅秋居山图,苦于无题字。今日忽听得南山夫子诗词,与我图恰恰契合,又闻清月姑娘书法秀丽隽永,故而恳请夫子和姑娘二人为我秋居山图题字。”右丞相颇为诚恳。
“丞相大人言重了,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南山夫子拱手,爽快的答应了,“愚徒字迹潦草,还望丞相大人不要嫌弃。”
“哪里哪里,能题上夫子佳作,又有姑娘墨宝,龚某荣幸之至。”龚是非出的一手好牌。
清月在一旁恭恭敬敬收过了画卷,与南山夫子一起上车离宫而去,留下龚是非一脸意味深长的笑容。
“夫子,那个龚大人一定是知道您的墨宝润笔昂贵,不敢求取你的字,退而求其次,让徒儿代笔,想着跟您攀个关系。”清月在马车上大笑。
“唉,你啊,用点心吧。”南山夫子无奈的摇头,他想起国宴上,皇帝那频频看向清月的眼神,是个明眼人都瞧出了端倪,只有自己这个神经大条的徒弟,只顾着吃自己眼前的各色菜肴。
回到京城的落脚客栈,清月铺开那幅秋居山图,确实是一幅好画,远山如黛,近水似烟,渔耕樵读,一问一答,一静一动,错落有致。
清月眉头轻蹙,略作一思,提笔写上了南山夫子的七言律诗。
秋色满山入画来,层林尽染胜春开。
枫红似火燃天际,云白如绵绕岭隈。
茅屋数间藏隐士,清泉一道绕柴扉。
幽居此地心自静,不羡人间富贵堆。
刷刷几笔题完字,留下了自己的名,又签上了落款章。待字迹风干,将画卷卷好腊封,交与丞相府仆从,让他呈与右丞相。
忙完后,松雅带着三一回来了。二人玩的满头大汗,三一见到清月后,就扑进了她怀里,一边撒娇一边闹道“娘亲,松雅姐姐给你买了好多好玩的好吃的,都舍不得让我看呢,你快说她啊。”
清月揉了揉儿子的头,亲了一口,“你都吃了多少啦,瞧瞧你的小肚皮,圆鼓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