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盂兰盆节,云野山庄脚下蒙庄镇热闹了起来,盂兰盆节为佛教节日,习俗有祭祖、庙会、焚烧纸钱等。
清月最近都在阮掌柜店里帮忙,阮掌柜开始非常抗拒清月来他礼佛堂当账本先生,说怎敢劳烦皇后娘娘尊驾。
清月满不在乎地说,“在这里,谁知道我是皇后,也不是什么贵人,阮掌柜救了我,让我在店里打杂帮忙,给我找点事做,才是我的贵人。”
“哎呦,娘娘折煞小人了,无论怎样您都身份尊贵,虽说您现在龙游浅滩,凤落斜坡,但终归是天家之人,万万不可抛头露面。”阮掌柜依旧不同意。
两相权衡之下,清月决定戴着面纱工作,阮掌柜才勉强同意,也并不让她在柜台当账房,而是在屏风后抚琴揽客。
因为有清月抚琴,礼佛堂的生意较往年更好一筹,客人络绎不绝,有一部分是为了真正祭祖请香,也有一部分文人雅客就是为了听一听礼佛堂的梵音琴响。
这日,阮掌柜正在用掸子清扫着柜架上的灰尘,清月在屏风后兀自调着音,却听得“砰”的一声,一队衙门的人破门而入。
“呦,各位官差大爷们,今日莅临小店,令小店蓬荜生辉,有什么需要的,请各位爷知会一声。”阮掌柜一看来者不善,赶紧堆笑着上前。
“嗯,近来有镇上商户举报,说你家店里的香掺着迷幻药物,致使很多顾客买完后还来你店里买,我等奉命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啊。”带头的一个官差大大咧咧地说道。
“哎呦,官差大爷哎,这可是冤枉我了,都是经营香料的,定是见小的店里生意稍稍好一点就心生妒忌,落井下石嘛这就是。”阮掌柜大呼冤枉。
“嗯?屏风后是什么人?为何躲躲藏藏。有何猫腻?”官差转身问阮掌柜。
阮掌柜脑袋转的极快,“大人,这是小的表妹,特来投靠我,找一份差事,不至于吃个闲饭。”
“既是亲眷,我等又不是强盗,有何不能见的。”官差说完就让手下去撤掉屏风。
“慢着,”门外传来一轻喝。倏尔进来一精干打扮男子,眉目似剑,炯炯有神。
官差抱拳施礼。“大人,我等正盘查到此店,有一女子躲于屏风后,正欲验明正身。”
“不得无理,本官曾再三强调过,不得扰乱百姓经营,我们不是强盗土匪,要官民和谐。”精干男子正色道。
“是,属下知罪。”官差抱拳。
循着官差所言,男子目光聚焦到屏风后绰绰倩影,“我等正在办案,冲撞姑娘,请姑娘宽宥。”
“大人言重,我本相貌丑陋,自小不愿见人,引得今日误会,望大人恕罪。”清月不慌不忙说道。
精干男子甫一听到清月声音便怔住良久,许久起身,令一应官差退出,他轻声唤了一句“清月,是你么?”
清月听到此声后,从屏风中走出。
原来,是容天野。
虽然蒙着面部,但是容天野显然认出了清月,激动的上前抓住清月的肩膀,“我,我终于找到你了。”眼角竟泛出了泪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