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睁开你的鱼眼好好看看,谁是你师妹?
甭管白泽有多想把人撵出去,最后还是允许他们留了下来。
原本还打算把赤礼丢在这里,结果就是姜酒也没想到,会是心魔把他们所有人都扔在了这里。
“白泽,你这么久不见我,都不说来看看我。”
姜酒坐在小屋子的茶桌前,语气不由得带上感叹。
“我看你也是不需要我这个老头子,见你有什么用。”
白泽睨了姜酒一眼,神情不由得带上无语。
“那件事,谢谢你。”
姜酒发着呆,忽然没头没脑的开口道。
“你要谢老夫的事情多了,你说的是哪一件。”
白泽忙忙叨叨的收拾着房间,明明拥有仙术,但白泽就是喜欢亲手把东西都摆放好。
“域外天魔。”
姜酒趴在桌子上,看见听她说完这个词以后,小狐狸直接转过身,用屁股对着她。
这一幕,让姜酒没忍住勾了勾嘴唇,看来赤礼还在介怀这件事,甚至还没消气。
“该为天下苍生道谢的是老夫。”
白泽沉默了一下,手中的动作停下,转过身对姜酒说道。
“老夫乃是因天地福泽诞生的瑞兽,和仙尊一样,都要守护天下苍生。”
姜酒叹了口气。
“白泽,你说的好像我就忍心看百姓去死一样。”
白泽扶额。
“你不要曲解老夫话里的意思。”
姜酒扑哧一声笑了。
“好的,前辈。”
每次姜酒这么叫白泽,大概率都是为了阴阳怪气,不过这次白泽能听出来,大概是出自真心。
“唉,算了,你们在这里就在这里住,别打扰老夫就行。”
白泽扭过头,不再去看姜酒,所以姜酒也就没看见,他转过头以后略带愧疚的神情。
一直保护的小丫头,被迫让她承受这么大的职责和压力,白泽心里也不好受,尤其是听见姜酒的道谢以后,他这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
就算他卜算能力可通未来,知道小丫头不会因此付出多大代价,但谁又忍心看自己的孙女遭罪呢?
“我一个魂,连地方都不占。”
姜酒现在看似坐在凳子上,实则只是摆出了这个动作,她只要稍微动一动,就穿模了。
看上去,她就像贴图似的。
“但你这张嘴,聒噪的很,吵得老夫头疼。”
白泽不留情的吐槽道。
“切。”
姜酒撇撇嘴,白泽从一开始就这样,他们虽然有本命契约,但估计她是最不尊师重道的契约者,白泽也是最不正经的神兽了吧?
“狐狸,你这副样子,最近说不定会引来很多人来骚扰老夫,这都是另外的价钱。”
白泽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阴恻恻的对小狐狸说道。
“”
小狐狸现在修为尽失,没办法开口说话,就算白泽这么警告它,它也只是懒散的翻个身,用粉粉的肉垫盖在耳朵上,看起来就是把耳朵堵上了。
对,没错,白泽还花了点时间,把赤礼洗干净了。
他嫌弃黑漆漆一团的小狐狸太脏,会弄脏他的小院子。
说来也尴尬,心魔绝对不会管小狐狸脏不脏,佛绛也全程无视赤礼,最后这活计还是落在了白泽头上。
姜酒又没忍住笑了,这油盐不进的模样,倒还真是赤礼能做出来的事。
“真是,老夫欠你们的!”
白泽也不能和一个狐狸一般见识,虽然被气得不轻,最后也只能愤愤的甩了袖子,走出屋子,眼不见心不烦。
这里是就九重天最边缘的区域,往远方轻眺,还能看见飘渺无垠的星空,只是那上面的星星,终归是少了一颗。
另一边,心魔正在追杀辰星的路上,撞见云水黎和余子墨纯属意外。
“你怎么敢带着孤的人偷偷跑掉!”
“师妹,师妹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没事了吗?”
被逮到的心魔满心都是杀人的冲动,谁能告诉她,这两个家伙怎么如此阴魂不散,她都故意藏起来了,怎么还能闻着味找来,都是属狗的吗?
“什么你的人,那是我的人!”
心魔反驳余子墨道,转头又对云水黎说道。
“睁开你的鱼眼好好看看,谁是你师妹?!”
云水黎被怼的一愣,很快就意识到眼前之人身体里不是姜酒的灵魂。
“你是心魔?”
他不确定的问。
“呵呵,你猜对了,但没有奖励。”
心魔皮笑肉不笑道。
“你们建议你们不要打扰我,不然我连你们一块杀”
心魔下意识露出森森白牙想要威胁眼前一鱼一鬼,结果忽然想到她现在实力不足的事情,顿时话锋一转。
“不过如果你们愿意,我允许你们帮忙一起追杀辰星。”
心魔心想,送上门的打手,不用白不用。
“?”
云水黎还没摸清楚情况,他原本在七政神殿老老实实的陪着姜酒,谁知那一日姜酒忽然晕倒,醒来以后平静过了几天,就出了大事。
他还在房间里等着,外面就好像吵起来了,还没等他及时出去围观,七政神殿上空就弥漫起了天雷滚滚。
他不过就是个柔弱不能自理的鲛人,在察觉到姜酒的气息消失在神殿以后,他也就跟着逃了出去。
漫无目的找了师妹很久,忽然就撞上了操纵着姜酒身体的心魔。
“没时间和你解释,总之就是差点杀了她的凶手,想帮忙就跟上来。”
心魔淡淡的扫过余子墨接近爆发边缘的表情,补充道。
“等辰星死了,我就带你去见她。”
余子墨见此,只能深吸一口气,暂时压下心里的愤怒。
“说到做到。”
心魔心中不屑,旋即转身朝着西面的方向飞去。
九重天的范围虽然大,但每一位上神和有神职的仙人居住的区域都泾渭分明,能搜找的地方很有限,不过如果他们躲进某一仙人的居所,事情就会麻烦很多。
心魔想着,心情愈发烦躁。
她从诞生以来,每天满脑子都是怎么杀人,怎么清理掉让姜酒为难,让姜酒不开心的人或事,直来直去从不动脑,以至于今天忽然需要动脑子,她只觉得麻烦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