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哦~废物在狗叫
金色的血液飞溅,纪陵眼中闪过惊骇之色,许是未曾想过姜酒居然在白泽的加持下如此强大。
“白泽,你乃上界册封的瑞兽,如今居然帮助贼人,该当何罪。”
纪陵眼见事情不好,似乎很难在境界上战胜姜酒,立刻对着白泽厉声警告。
‘姜酒’当即没忍住扑哧的笑出声,眼神里满是恶劣,像是一只沉迷玩乐的猫,正在看垂死挣扎的老鼠。
“你不会以为,白泽是瞎子吧?”
纪陵死死咬紧牙关,扛着‘姜酒’的进攻,此刻他身体上新产生的伤口愈合速度越来越慢,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纪陵已经是强弩之末。
“速战速决吧。”
白泽幽幽的叹息,下方的众仙们正在被狱海之水灼伤,惨叫声此起彼伏,就算许多仙者已经飞到了天上,却依旧逃不过狱海之水的审判。
无论如何,白泽也都是护佑众生,福泽众生的瑞兽,他自然看不得如此大灾。
可惜心魔面对如此场景,只会越来越暴虐,情绪愈发兴奋,对白泽的劝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完全没听进去。
狱海之水就像有灵魂一般,被人操控着掀起巨浪,就算飞到空中也无法幸免。
纪尘都被狱海之水搞得有些狼狈,他乃是正统的修道者,灵力刚好被克制,此刻他衣衫被打湿,丝丝缕缕的墨发粘在脸颊上,竟然生出一个股谜样的美感,如同美人落水,亦或是美人出浴。
此刻的姜酒就围在纪尘身边,发现他没受太大影响,姜酒才勉强放心下来。
萧念重身边翻涌的魔气直接将袭来的狱海之水隔绝在外,没有受到一丝一毫的影响,他乃是整个魔界诞生的原胚,运用的魔气十分特殊,不会被狱海之水影响。
其他人也都各自有各自的特别之处,并未受到伤害。
但其他仙人就惨了。
“纪陵,你的人呢?就这么废物?”
‘姜酒’有恃无恐的在纪陵身上扎出一个接一个的血洞,仙尊的血液是金色,现在整个大阵中都有种异样的美感,如果不是其他人都自身难保,说不定会感叹眼前这一幕如此血腥,却如此美丽。
“你别太得意。”
纪陵撑着身体,眼中迸发出仇恨,他乃是堂堂仙尊,居然被人如此戏耍。
还没有任何反抗能力,换做是谁,都会难以接受。
更何况,眼前的女人不知为何,一个正经的法诀也不用,一个法术也不会,纯靠蛮力与他对抗,却依旧能打断他施法。
“我不应该得意吗?”
‘姜酒’歪歪头,语气甚至带着懵懂的天真,只是手下的动作极其生猛,狠厉的到比连环杀人犯还要惊悚。
“哦~废物在狗叫。”
下一秒,‘姜酒’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同时痛击纪陵的丹田,截断他经脉中的仙力流动。
至于他为什么不用随身带着的法宝保护自己
当然是因为心魔觉得纪陵拿着这些东西实在可惜,就找机会一个接一个的抢了过来。
灵体状态的姜酒在一旁看着,都觉得大阵内脸色愈发铁青的纪陵可怜。
“放过我今日之事作罢。”
纪陵眼见翻盘无望,他咬牙切齿的从牙缝中挤出认输的话来,身姿屈辱的低了下去。
然而,他面前的根本的存在根本算不上是人,而是一只残忍嗜杀的心魔,尤其是吸收了大量被狱海水撕裂的神魂碎片以后,她的暴虐肉眼可见。
“无趣。”
‘姜酒’对此纪陵投降这件事并不意外,只是没想到这所谓的仙尊认怂的这么快,在纪陵话音刚刚落下以后,她就感到了深深的无聊。
不过半秒的时间,‘姜酒’就用她的手直接穿透了纪陵的肚子,她甚至没用武器。
“没意思的东西,就应该早点和这个世界说拜拜。”
纪陵眼中‘姜酒’那张原本冷漠厌世的脸,此刻正挂着残忍的笑容逐渐在他瞳孔中放大。
旋即‘姜酒’的手就迅速抽了出来,带出了他的本源。
感受着身体里的仙力正在迅速流失,纪陵瞳孔骤缩,里面还潜藏着浓浓的恐惧。
他也许没想到,他投降的行为,居然加速了他的死亡。
“神魂啊不对,是仙魂算了,反正我也不需要,太脏了。”
‘姜酒’原本也没打算放过纪陵,于是当他的仙魂从肉体中脱离而出的那一刻,‘姜酒’就直接抓在了手中。
几乎所有人都听见了,纪陵仙魂中发出的一声不甘心,充满怨气的咆哮。
心魔却只是逐渐收紧五指,将那仙魂捏的粉碎。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整个九重天,听见的人都为之而颤抖。
随着结契仪式的其中一方死亡,大阵也随之崩毁。
金色法阵的碎片如同金雨般落下,像是漫天飞舞的萤火虫,又像是漫天的霄灯。
如果忽略刚才发生的事,眼前这一幕简直美轮美奂,是不可多得的盛世美景。
灵体状态的姜酒见纪陵已死,便飘回了心魔身边,既然纪陵死了,她与心魔的交易算是完成了。
身体也该还给她了。
谁知心魔只是斜斜的睨了姜酒一眼,嘴角勾起邪恶的弧度,旋即整个人就在原地彻底消失。
姜酒顿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迅速转过头,朝纪尘看去。
她知道,在场能认出操纵身体的人不是她而是心魔的人,只有纪尘。
再加上之前她被纪尘气到炸,如果心魔想要动手,最开始下手的对象,肯定就是纪尘。
可惜心魔永远不会按照套路出牌。
等姜酒再次捕捉到心魔身影之时,她手中已经抓住了鲛人形态的云水黎。
“小绿茶,就是你把那个废物骗得团团转?”
‘姜酒’单手搂着云水黎的腰,另一只手捏着云水黎的下巴,如果忽略掉那顺着鱼尾滴下的鲜血,这样暧昧的动作,仿佛是两个人在调情。
“你不是姜酒。”
云水黎听着与平日里说话语气完全不同的姜酒,当即神色一凛,原本的柔弱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