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苏溪若听着不对劲,赶紧问道,“妈,你刚才说什么?什么软针?”
顾芸知道女儿在监狱里受的那些罪后,对她既愧疚又心疼。
但她并不想造成女儿的负担,因此只当做与以前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听到女儿对这事儿感兴趣,顾芸便说道,“就是以前旧社会那些主母用来折磨人的手段中的一种。”
顾芸怕女儿不知道,便叙述了一下那软针如发般细长绵软的样子,至今想起当年的事情,都有点后怕。
“那个时候我跟方雪玲的婆婆闹了点矛盾,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结果这个女人就把这种恶毒的软针藏在了我的手帕里,当时直接就扎入了我的手臂上。”
“那软针一进入人肉中,就会立即蜷缩起来。”顾芸想起当年的那一幕,就忍不住心里发寒,“要不是你外公懂一点手段,把那软针弄了出来,只怕我当时就得剜下一块肉才能把软针取出来。”
李秀玲也知道这件事情,便接着说道,“也是因为这事儿,你外公就不让我们跟郑家的人有所来往了。郑家的人一直就爱玩这种阴险歹毒的小把戏,不仅仅是你妈妈曾经被郑家的人害过,当时还有好几个人都遭过殃呢。”
郑家人心胸狭隘,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要一直记仇。
当年出了那事儿后,上层圈子里的人就不怎么爱跟他们接触,关系自然也就淡了。
苏溪若若有所思。
想着今天女士换衣间的事情。
她跟郑思雪从未有过仇怨,再加上她跟陆霆川临时过去的。
那郑思雪要针对的人应当就不是自己,而是萧语嫣。
六个嫌疑人中,只有郑思雪在换衣间呆的时间最短,她解释说是当时补妆。
萧语嫣也说和郑思雪并无什么矛盾仇怨。
那为什么郑思雪竟然会放这么多软针藏在萧语嫣的泳衣里呢?
“妈,这种软针市面上常见吗?”
苏溪若思索的询问。
“当然不常见。”顾芸直接道,“这种软针也算是郑家的独门秘方,听说他们祖上就是做这类东西的工匠出身,做这种玩意儿的工艺极其复杂,就算是市面上能做的那些商家,其实也是从郑家那里得到的。”
苏溪若点点头。
她拿出手机,直接给萧语嫣发了个讯息过去,让她仔细想想是否跟郑思雪有什么仇怨。
萧语嫣先回了一个问号,然后过了好一会儿才回复说没什么仇。
苏溪若便把从母亲以及舅妈这里听到的故事给她发了一份过去。
没一会儿,萧语嫣的电话就急急打了过来。
“溪若姐,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郑家祖上居然还做这种东西的?可为啥我们都没听说过呀?”
萧语嫣不可思议,很难想象那么柔柔弱弱的郑思雪会用这样的手段对付自己。
“我也不太清楚,但这是我从我妈妈那里听说的。”苏溪若不敢断定这件事情就是郑思雪做的,说道,“你让你哥哥和警方的人好好查查吧。”
萧语嫣恍恍惚惚的挂断电话。
苏溪若便不再管这件事情。
她打开自己的微博后台。
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收到的消息就多达上万。
简单的扫了几眼,发现全是一些嘲讽谩骂的留言,就懒得再看了。
“对了,阿九呢?”
苏溪若这才想起阿九好像已经回来了。
“她跟秦离有事先出去了。”顾芸说道,“应该一会儿就回来。”
苏溪若‘哦’了一声,便回到房间。
她的卧室内,桌面上放着一束永不衰败的粉色玫瑰。
想起今天下午在水中的那一幕,她轻笑一声,碰了碰粉玫瑰的花瓣。
“家里的人越来越多,等表哥从医院里养好伤回来,估计也要暂时住进来。”
苏溪若看着自己这间不到十五平米的主卧,不知不觉,已经堆了不少的东西。
“现在我手里的存款买下一套两百平米的大平层应该没什么问题。”
家里人多住着热闹,苏溪若便琢磨着要买房子的事情。
出租房是三居室,自己和宝宝们住的主卧,母亲和舅妈住的次卧,阿九单独住一间。
等表哥出院,房间便不够了。
苏溪若坐在电脑前,找到专业卖房子的APP,随意的浏览起来。
考虑到孩子们上学的问题,她想买一套距离顾战远家比较近的大平层。
不过那附近的房价都贵的要死,两百平米左右的大平层差不多就要一千多万了。
贵是贵了点,但精装的房子还真的好看。
苏溪若看了一会儿房子,保存了几套满意的,打算哪天约中介过去看看。
叮——
突然,邮箱传来新邮件的提示音。
苏溪若直接点进去,就看到一份关于罗友生的资料。
是赵晨发过来的。
苏溪若神色一肃,罗友生的事情事关大师父,她立即点进去浏览。
直到看完罗友生所有的资料,都没有太多关于他那位死在八年前师父的内容。
甚至,就连一张照片都没留下。
苏溪若拧着眉头,又从头到尾的看了一遍。
“也不知道大师父到底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取了陆霆川的血,乐乐和澜澜身上的血毒只要凑齐所需要的药材,就能够解开。
可陆霆川身上的,却没那么容易。
要是没有大师父手上的药引,哪怕把别的药材都备齐了,血毒还是无解。
苏溪若渐渐发愁。
那男人已经发作十一次了……
就在苏溪若仔仔细细浏览罗友生的资料时,门外突然响起顾芸的惊呼声。
苏溪若立即起身出门,就瞧见阿九满身是血的被秦离从门口扶着进来。
“这,这怎么回事儿?怎么这么多血?”
顾芸和刘秀玲被惊呆了。
秦离直接说道,“不小心跟蹲在楼下的一个家伙撞上了,阿九跟那个人过了几招,没注意对方手里有暗器,结果被伤到了。”
苏溪若立即过去查看阿九的伤势。
只见她小腹虽然流着血,但面色还好,便松了口气,“没有中毒迹象,等我给她包扎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