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讨厌我,与你无关。”陆见深薄唇勾起,冷沉出声。
林见唇角笑意加深,毒舌道:“是啊,邻居先生的前妻讨厌你,跟我没关系,今晚的用餐很不愉快,希望再也不见,邻居先生。”
“哦,”陆见深咬牙:“彼此,彼此。”
林见耸了耸肩,转过身,走进电梯。
直到电梯下到一楼,陆见深这才转过身,视线不经意落在林鹿家大门上。
他很想去敲门,问清楚林鹿那个男人是谁。
但他没有。
回到家,他拿出手机,翻到宋宴行的手机号码,拨下。
电话很快接起。
“陆总,要打架是吧?”宋宴行一手攥着手机,一边拉开车门:“我在楼下,这就上来,要给你喊几个保镖吗?我怕你打不过。”
陆见深走到沙发上坐下,一手按着太阳穴:“谁跟你说要打架了?”
“啊?不是吗?我以为……”
“闭嘴!”陆见深皱起英眉,给出命令:“去给我查,那个男人跟林医生什么关系,他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宋宴行倒不意外。
“我就知道,陆总,你肯定怀疑这个男人和林医生的关系!”宋宴行邀功,“刚才我已经派人去查了,一有消息,我立即跟你汇报!”
刚才在林鹿家,简直就是修罗场!
幸亏他机智!
听到宋宴行这么回答,陆见深的脸色十分难看。
他突然觉得自己挺幼稚的。
林鹿又不是他的谁,她跟那个男人什么关系管他有什么事?
“不用查了,”陆见深喉结滚了滚,声音低哑道:“你去通知顾慨棠,让他联系我前妻,离婚冷静期一到,我们立即办离婚。”
要不是离婚冷静期一个月,他已经拿到离婚证了。
没离婚证,他被那个野男人怼的时候,他都有种自己在偷情的错觉。
等等……
他为什么会有偷情的错觉?
该死!
他差点被那个野男人给带偏了。
“啊?不查了?”宋宴行一头雾水,“陆总,慨棠那边一直都有在联系你前妻的,但对方把她拉黑了之后就再联系不上了,她搬出陆公馆之后就失联了。”
“失联了不会去找?”陆见深怒道。
“是是,陆总,我这就加派人手去找你前妻,”宋宴行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那,林医生这边……”
“滚!”
陆见深把他电话挂了。
宋宴行苦笑,他这也是关心上司感情啊,上司好凶啊,宋宴行给顾慨棠打了电话通知后,想了想,又翻出秦可可的号码,拨下。
“秦小姐,我给你说个八卦,我有个上司啊,他喜欢一个女孩子,然后今晚……”
他不是八卦,他只是八卦的搬运工。
宋宴行车子开走后,他没看到,他后面的车子启动,车灯亮起。
林见坐在车上。
他手机响起,来电显示是一串数字。
林见接起。
“见哥,有人在查你,”一道嘶哑,像是烟嗓一样的声音传来:“对方来头不小,虽然你的资料洗干净了,也跟小小姐没关系,但……”
他们的关系,是秘密。
当初老夫人收养他们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切割。
所以,没人会把他和林鹿联系在一起。
“让他查,”林见眯起双眸,“只要不伤害到鹿鹿,其他的,都不重要。”
那边沉默了片刻,再度开口:“上次季家的人调查烟姐,你故意把你和她的关系放给季家,你就不怕他们继续查下去,会查到小小姐身上。”
“不会。”林见笃定。
故意把消息放给季家,是他和林烟商量好的,目的是引季家出手。
季家要扶持季凛上位,手上多一张筹码,季家绝对不会袖手旁观,所以季家想抢走嘉会医院,是给林烟警告,也是示威。
但季家绝对想不到,陆见深会牵扯其中。
这是意外。
他没料到,陆见深会出手。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我会把你的身份资料,放给对方,”对方听懂了林见的意思,“还有,季家那边,慈善会上你要小心。”
“嗯。”
挂了电话,林见闭上双眸,片刻后,他才睁开,开着车子离开了。
楼上。
林鹿洗漱完出来,随手拿起手机一看,手机上有几条秦可可发来的消息。
她打开,查看。
【秦可可:宝!给你说个八卦,我有个朋友给我说,他老板喜欢一个妹纸,晚上在那个妹纸家吃饭,结果,他老板的情敌来了,这个情敌老阴阳人了,还给那个妹纸带甜品,故意不给他老板带,完了还问人家吃不吃醋哈哈哈哈哈哈笑鼠我了】
【秦可可:结果你猜怎么着?】
【秦可可:这位霸总叫了六星级酒店外送甜品,笑鼠,人家酒店根本不外送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钞能力?是谁哭了,哦,是我哭了】
林鹿:“?”
不是,这剧情怎么有点熟啊?
但不可能。
陆见深又不喜欢她,林见也不是情敌。
巧合吧,大概就。
林鹿按着手机,打字回复:所以,这个朋友到底是哪个狗男人?
秦可可僵住。
不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好一阵,她才弱弱的回复过来:什么狗男人,就新认识的一个朋友,哎呀,太晚了,我不跟你说了,我要睡了
林鹿看着回复,倒也没拆穿。
秦可可有自己的私人感情很正常,只要不伤害到她,她喜欢谁,这种事她不会干涉。
不过,今晚这么一闹,林鹿睡不着,想了想,她打开了电脑,从里面调出了一份最新的脑科研究的文献在做研究。
……
嘉会医院。
脑科,病房。
昏迷三年的植物人南云溪奇迹般的苏醒了。
南行知接到消息,第一时间赶到医院。
他没想到南云溪还会醒!
看到睁着双眼的南云溪,南行知紧攥着手指,猩红的双眸死死盯着南云溪,他多怕这只是一场梦,他一眨眼,南云溪就会消失。
“哥……”南云溪喊他。
昏迷三年,她太久没说话,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沙哑的,粗噶,甚至有点难听。
但对南行知来说,却是世上最好听的声音。
“我在。”南行知给她回应。
他迈开大长腿,一步一步朝着南云溪走过去。
眼泪从他的脸庞不受控制的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