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的话音刚落,月白便愣在了原地,显然是在思考着她这句话里的意思。
好半晌后,月白才开口道:“之前虽然没有听说过这样的例子,但是如果在婴儿死后没过多久就往他体内注入怨气的话,怨气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继续成长下去的力量,也就是说,你刚刚说的这件事情,是很有可能存在的。”
月白的回答中规中矩,但温伶却已经知道了具体的答案。
不错。
温如的别墅内虽然经常传来女人和孩子的哭喊声,但是她在进入墙壁空间的时候,看到的却只有一个小男孩,而且小男孩一出现,周围的阴气似乎都绕开了他,显然对他有些忌惮。
而从头到尾,温伶都没有看到袁若晴的影子。
要么,就是袁若晴隐藏在背后没有出现,要么,就是因为这个小男孩才是墙壁空间内真正的主人!
“我知道了,你今天在进入那栋别墅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
温伶一边思索一边询问身后的月白,脸上的表情淡淡,可月白却是清楚,此时温伶的大脑正在飞速运转。
“阴气很重,怨气也很重,但是你在被拉入墙壁空间的
时候,我是无法看到你所看到的画面的。”
此话一出,温伶就是一惊。
她直接回头,看着月白的眼神带着几分疑惑,“为什么?你不是在槐木牌里吗?按理来说,只要是你想要看到的画面,都能看到不是吗?”
月白是千年老鬼,这栋别墅里的怨气和阴气奈何不了它,但现在,月白却说他没有看到墙壁内的空间,这一点让温伶心中震了震。
“看不到,墙壁空间外有一层屏障,我想要进去探探究竟的时候,被挡在了外面,也就是说,真正看清墙壁空间内的人只有你一个。”
随着月白的话音落下,温伶脸上的神色则是变了变。
就在这个时候,温伶的手机铃声响起,是收到邮件的通知音。
她压下心中的疑惑,直接打开了手机,在看清了邮件内的资料后,总算是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付尤说得没错,袁若晴在三年前确实引起了一些波澜,但是因为盯上她的家族太过强势,短短用了半个月的时间,袁若晴就像是从来没有在京都内出现过一般,消失得干干净净。
就连她从小到大上过的学校,也全部把她除名,而这些,都是为
了掩盖她不正常的死亡。
而对付袁若晴的人,是温如的表舅!
资料上显示,温如的表舅严钦在知道自己的女婿跟袁若晴有不正当的关系后,便对袁若晴展开了疯狂的报复。
先是强制她退学,而后联系到了袁若晴的所有亲朋好友,把她的所作所为一一公布出来,紧接着又去调查了袁若晴从小到大的资料,把她曾经的黑历史也全部扒了出来。
可以说,袁若晴自从得罪了严钦之后,里里外外都像是被扒了一层皮一样,没有半点秘密,全部被暴露了出来。
可悲,也可怜。
而严钦更是借助温如的权势,变着法折磨着袁若晴,甚至好几次都害得她差点流产。
事情的真相,比付尤说的还要残酷。
袁若晴并不是全须全尾进入精神病院的,她是真真正正被扒了一层皮,变得人不人鬼不鬼才被送入精神病院的。
而她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后更不是自然死亡,而是活生生溺死的。
看完了这些资料之后,温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疼。
平心而论,袁若晴是可怜的,但她明知道自己的老师有家室,却还要凑上前,所以造就了
她可怜的下场。
“温伶,我查到了。”
付尤的声音在包间门口响起,温伶循声望去,看到的就是付尤拿着手机,手机上的画面,是几年前的一个新闻报道。
温伶轻挑了一下眉梢,把自己的手机也递了过去,“你看看我这边的资料,我看看你那个报道。”
闻言,付尤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暗暗吃惊。
果然不愧是贺谨川,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把当年的事情一一调查清楚,他却是大费周折,才找到当年的一篇报道。
温伶在看到报道的时候眼眸便微微眯了起来。
这篇报道十分详细,可以说把袁若晴的遭遇一一都描述了起来,字字血泪,倒多了几分为袁若晴鸣不平的意思。
“这篇报道是谁写的?现在还找得到吗?”
闻言,付尤摇了摇头,“这篇报道当年在发布出来的时候掀起了很大的风波,正是因为这篇报道,所以京都内才有不少人知道袁若晴的事情,但是因为这篇报道的影响太大,所以过了一天,就被封掉了,我刚刚之所以能找到这篇报道,还是托了关系,让人把报道的详情截图给我,才知道的。”
“
那写这篇报道的人是谁?你知道吗?”
“不太清楚,据说是一个比较年轻的女记者,但是当年这篇报道太过直观,她写出了这篇报道,恐怕当年已经被温如盯上了。”
付尤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温伶却是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直接拿起手机给贺谨川发了一条短信。
她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到跟温如约定的时间了。
“走吧,我们先过去别墅等他们,既然这件事情跟温如有关,那还不如等她亲口说出来。”
温伶眸中闪过一丝冷意,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让付尤心中微微一惊。
温伶徐徐起身,收好手机后便跟着付尤一起上了车。
而来到别墅的时候,温如已经在别墅门口等着了,她来回张望着,身边还跟了不少人。
只见温如摆了摆手,像是在吩咐这些人尽快把门口的东西处理干净,余光在看到缓缓开来的车辆后便开口说道:“人来了,你们先别动了,找个地方呆着去,待会要是有人问你们什么,一个字都不准说,听到了没有?”
说罢,温如立马堆上了笑容,朝着付尤和温伶所在的车子走来,“温小姐,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