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自然看出来了白狐仙在翻白眼,她拍了下它的脑袋,笑道:“不准在心里吐槽我!”
“……”
随后,温伶便站起身来。
看向月白的方向道,“他回来了。回头结契后,你们就能认识了。”
白狐仙撇开视线,“说得好像我很着急认识你的契约使一样。”
“那就不由你选择了。你跟我结契后,你就得听从我的安排。”
“……”
是是是!你牛行了吧!
白狐仙着实是觉得无语了,它干脆转过身,走了两步到前面,那背对着温伶,还将自己的尾巴收起,放在地上铺着,高贵地坐在了尾巴上。
温伶见状,“噗哧”笑出声来,“宝贝,你是公的还是母的啊?”
“……”
宝贝?
这么恶心吧啦的称呼,你能不能收回去?
白狐仙回头,斜睨了温伶一眼,“性别男!把你那恶心吧啦的称呼给我收回去。”
“啧!果然,母的傲娇起来都没你这劲儿。”
“……”
白狐仙觉得,自己都快被她气出十条尾巴了。
之前附身在邓聪身上时,它就已经时不时被气到自闭。
没想到,现了狐身后,这女人更是变本加厉,竟然调戏起它来了
!
白狐仙深吸口气,尾巴抖了抖后,干脆冷处理温伶了。
温伶也不在意,笑着看向飞奔过来的月白。
突然,一股强大的邪气从后边,朝月白袭击而去。
温伶眸色一凛,迈步就瞬移了过去,站到月白身后,抬手替他挡下这一击。
她抬手那瞬,灵气已经在手上聚集。
温伶暗自松了口气,若不是关键时刻她调动了黑玉簪里储存的灵气,这一击她恐怕得受伤!
那股邪气被她击退后,瞬间消散分布在了夜色的阴影里。
温伶整张脸上都渗着寒意,她看向月白,“受伤了?”
月白摇头,“没,但这股邪气着实厉害,我就是感觉自己可能对付不了,才折回的。”
“幸好你回来了,而且离我近,否则刚刚那一击,你抵挡不了。”
“这么厉害?”
“你现在毕竟不是全盛时期。”
月白沉了沉眸子,身为天生鬼修的他,在吕秋怡的眼里他都是千年鬼王,此时竟然需要温伶来保护。
明明,他才是她的契约鬼使。
保护她,才是他的责任。
月白捏了捏拳,看向温伶道:“你这段忙完后,就着手替我找回身世和记忆。没了那缺失的记忆,我修炼起来很难。
”
温伶点头,她知道,月白是想强大起来,才能成为她的后盾。
对此,她自然不会阻止。
“你找到第五个方位的阵法了吗?”
“找到了。”
月白指了指右前方,“看到那里没?”
“嗯?”
“那棵树上挂了面八卦镜,而月光在月圆夜的时候,会由其他四个阵带动灵气到八卦镜上,但那棵树是柳树,柳树跟槐树能并称鬼树,自然是因为它属阴。由柳树以及八卦镜运转后的灵气,就变成了这五行八卦阵的第五个阵源。”
温伶赞赏地拍拍月白的肩膀,道:“对,正是如此。”
当月白指向那柳树时,温伶便看到了那面八卦镜。
八卦镜上还有着圆月的投影,她便明白了这其中的奥妙。
月白能解释得七七八八,也让温伶心里宽慰不少。
白狐仙对气息如此敏感,月白又能对阵法如此有感悟,她这契约使可没一个简单的。
回头除了战斗力超强,在阵法上能帮到她,她多省事啊?
想到这里,温伶不禁笑出声来。
月白拿眼神看她,温伶便对他说道:“走,过去看看。”
“那边邪得很。要不要白天再过来?月圆夜,总让人觉得诡异。”
“
身为鬼修,鬼王的候选人,你还担心这个呢?越诡异越邪门,对你来说,就是越好的晋升机会,不把握把握?”
温伶双手放于胸前,一副淡然的模样,“我明天来倒也没什么损失,你若是想放弃这次机会,那我现在就去把许闻带走,白天等日头最盛的正午再过来。”
月白:“……”
你这话说得,我还怎么选?
月白无奈,叹了口气道:“那就走吧!”
温伶回头,看向白狐仙的方向。
它依旧高傲地端坐在地上,只是头微微扬起,看向天上的圆月。
看来,它也察觉到,这月圆之夜必定不会平静了。
温伶朝它吹了个口哨,略显轻佻地唤道:“火赤,过来。”
白狐仙愣了愣,这才意识到温伶口中的“火赤”是在喊它。
它目光深邃地看向她,缓缓起身走过去。
不等温伶开口,便道:“谁让你随便给我起名的?”
“那不然呢?叫你宝贝你又不高兴,叫你火赤你又不满意,你怎么这么麻烦?人家月白身为鬼王的候选千年老鬼,都没你这么多事儿。”
千年·月白·老鬼:“……”
不过……叫宝贝什么的,是不是太油腻了?
月白一言难尽地扫了眼温伶
,却发现温伶眼底有着狡黠,他便知道,她纯粹就是故意的。
顿时,他不免有些同情这只狐狸了。
白狐仙无语的同时,倒也觉得火赤这名儿,好像还挺不错的。
它算是默认后,问道:“把我叫过来干什么?”
“你刚刚盯着圆月看,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没。”
“不准隐瞒!”
火赤:“……”
它眼角的赤色毛纹都禁不住抽了抽,随后才说道:“我刚刚总觉得,天上那一轮圆月,有些诡异的红。”
“红?”
温伶抬眸,看向圆月,“没啊!不是很正常的颜色么?”
火赤也不辩解,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也不确定,多看了几眼,发现又恢复正常了,一时间拿不准是不是我眼花。”
“眼花?”
温伶可不信,身为九尾天狐的火赤,会有眼花的情况。
它对阵法一窍不通,都可以凭着天生灵敏的嗅觉,察觉到阵眼的细微气息漩涡。
又怎么可能平白无故,对天上那么大的一轮圆月而看花眼?
既然它不确定,那就等这诡异的圆月自己现形吧!
温伶扫向不远处柳树上的那面八卦镜,“圆月的事情先放一边,我们先解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