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的手顿时僵在那里,她低声问道,“怎么了?”
“我越看这木偶沙弥越觉得奇怪。”
“嗯?”
“但我又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
月白慢慢蹲下,把木偶小沙弥放到地上,“卍”字符小人儿顿时就激动了起来,还过来想要把木偶给推开。
温伶直接一道灵力到处去,将它跟木偶隔开。
“卍”字符顿时金光乍现,似是被逼急了一般,要过来抢木偶。
温伶又岂会让它得逞?
“嗖”地一下,沙弥就被她收进了槐木牌里。
突然,耳边传来一道女声,“那个……我能说话吗?”
温伶听出来,这是昨晚被她吓得不敢再追着贺森祸祸的女鬼吕秋怡。
“你说。”
一人一鬼的交流,再加上吕秋怡并未现身,自然是在心里交流。
“其实,我大概可能知道这个是什么。”
“嗯?你知道?”
“我见过类似的,不过不是这种木偶沙弥,是佛牌。”
温伶一下子明白过来,关于佛牌,她从苏伶的记忆里也有过一些探究。
只是不多。
更何况,佛牌跟这个木偶沙弥差得还是蛮远的,温伶着实没能把这俩联系到一起。
她此时听到吕秋怡这么说,便好奇起来,“T国佛牌那种?”
“不止是T国吧,其实很多国家都有佛牌文化,只是T国把它发扬得比较
好而已。”
“你是从哪里感觉到它像佛牌的?”
“那沙弥的脸,看着很像我之前认识的一个女明星从T国求回来的佛牌的佛像脸。”
温伶:“……”
吕秋怡的这个发现,着实让温伶无语了下。
她怎么都没想到,会是这样做的对比。
但,又好像挺有道理。
温伶想了想,道:“关乎佛牌,你还了解多少?”
“了解得不多,我就是提供个方向,或许你可以往这一块使劲。”
说罢,吕秋怡又补了一句,“你们现在不是没头脑嘛!”
温伶无语,“谁没头脑了?”
吕秋怡没吱声了,温伶便跟月白对视了一眼,紧接着便给付尤打电话。
电话拨出去,才发现这个屏障也能隔绝信号。
温伶收起电话,对月白说道:“我把这木偶沙弥跟这卍字小人一起收进槐木牌里,你能替我监视并压制他们吗?”
“帮你肯定是没问题,现在关键的是,咱们对这玩意儿摸不透,不知道它到底有多强。”
“你是担心会反噬到你?”
温伶着实有些意外了,之前月白反对,也提出过受伤之类的问题,她察觉到不适的是月白觉得自己站的角度跟他不是对等的,才会介意。
可这会儿,月白的反应让温伶意识到,他可能是真的怕有危险。
但这样想是不对的。
他们之间
绑定契约,目的就是彼此帮助,在关键时刻也要挺身而出。
如果今天是月白有事,她也不会顾及太多,会竭尽全力去帮他的。
月白见她这么问,不由笑了,“我不是怕反噬我自己,我身来就是鬼修,就算如今状态还没恢复,也不至于就被这么个东西打到灰飞烟灭,只要不会魂灭,我有什么好怕的?”
“那你……”
“如果我控制不住它,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压制住?就算你能压制,那你又能保证,当时的环境足够安全?足够你施展?”
月白停顿了下,见温伶皱着眉头在思考,便继续说道,“温伶,你比我来这个世界来得晚,你或许还没完全习惯这个世界的法则,这里不是修真界,是法治社会的新人间,我们这些魂体做事可以不讲原则,可你的顾及会多很多。”
温伶确实有思考这方面,她烦的也是这个。
完全不能随心所欲地做任何事,再加上这具身体不是她的原身,她跟月白没什么区别,状态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巅峰时期,受到的限制又何止是法则法规?
温伶在心里合计了下,道:“如果是最高级的封印术,我再加灵力罩,你再帮我监视盯着压制着,有问题没?”
“多几层保障肯定是好的,本来我们担心的也不是自己,是担心它们祸害到无辜
的人类。”
“好,那就先这样!至于这地底下的东西,我得跟付尤碰头研究下后,再来解决。”
“那这里也得加封印,起码让人踩进来不会像白兴峰他们刚刚那样。”
温伶点了点头,跟月白一起,就着这块祭祀台的地面上的隔绝罩,在上面加了几层封印。
至于“卍”字符,在温伶他们加封印的时候,便回到了袈裟上,恢复安静。
看起来,它确实特别害怕他们动这块地。
封印好地面,温伶这才画了道师父曾经传授给她的封印咒,配上她纯净的灵力,包括卍字符的袈裟一起,把它们都封得死死的。
做完这一切,温伶才抬脚迈出祭祀地。
她稍稍松了口气,幸好刚才把PD他们几个吼走,否则那么多人见到这些,着实是解释不清。
而且,人多口杂。
鬼知道会不会有人把东西传出去,到时候有心人士跑来这里瞎搅和,没事都变得有事了。
暂时解决掉麻烦,温伶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开荒?
她把于千千等人落下的锄头什么的一并拿起,走了下去。
小院儿里陈栩等人都围在了一起,所有的摄像机都停止了工作。
工作人员不知道被遣散到哪里去了,连白兴峰他们都不在,就陈栩跟侯儒遇还有于千千。
见温伶下来,他们齐齐看过来。
于千千立马
冲上前,抓着温伶的手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番,关心地问道,“没事吧?”
温伶摇头道:“我没事。”
陈栩跟侯儒遇紧跟而来,两人没开口,眼神里全都是担忧。
温伶开口安抚道,“暂时没问题了,等我搞清楚这后坡祭祀的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后,我再来收拾它!”
一听祭祀,陈侯二人的表情都变了。
尤其是侯儒遇,他见过这种灵异事件比陈栩更有经验一些,他立马就联想到了杂物间的事。
他低声问道,“跟杂物间那个有联系吗?”
温伶点头,“它们要么是一伙的在我跟前演戏,要么就是对立的。”
说着话,温伶还一边往杂物间走,“节目可以照常录,只要我在这儿,就没太大的问题。”
“那下午你走了咋整?”
“不然我再留两天?”
“……也不是不可以。”
温伶笑笑,道:“走还是得走的,不过我下午可以拍一个离开的镜头,然后再折回来解决事,我会叫上帮手一起过来。”
听到温伶这么说,陈侯二人才彻底松口气。
陈栩还有些责备自己地拍了拍脑门,“都怪我,选了这么个地儿,明明好几个地方都比这儿更合适的!我就不该存那点私心!”
温伶一听,好家伙,竟然还有内幕?
她放下东西,转身看向陈栩,“什么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