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说话间,已经画了一道窥探符,打进残魂里。
她闭上眼,在残魂撕裂的叫声中,她看到了它在钻入玉扳指前一秒的画面。
面具男?!
不!这是一只戴着面具的小鬼。
小鬼的身高没有那天的面具男高,他只有三四岁孩童大小。
可,脸上却依旧是那面具的模样,根本看不出来五官和模样。
温伶睁眼,窥探符瞬间炸开。
她抬手,将刚刚挤出来的指尖血弹射到邓志先的残魂身上,残魂撕裂的叫声更加尖锐嘶鸣,转瞬便轰地炸开消失不见。
周子君偏了偏头,捂住了眼。
显然,邓志先的残魂炸裂一幕,把他给吓了一跳。
反观郭海,经历了温伶除煞后,他似乎看什么都很淡定了。
周子君战战兢兢地吞咽了下喉头,低声问郭海,“海哥,你不怕吗?”
“有什么好怕的,鬼神再可怕,都不如人心复杂。”
“……”
这话,就有点装逼了啊!
周子君默默的摸了摸鼻子,谄笑道:“是,人确实才是最狠最复杂的。”
郭海看了他一眼,周子君便收起了那恭维的笑容。
温伶这会,压根就不顾上他们兄弟俩。
面具小鬼带给她的震慑,着实有点大。
邓志先的死,怎么跟面具男这边牵扯上了呢?
温伶面色清冷,扭
头看向郭海,“邓志先的尸体可以交给警方了,最好让法医解剖,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
“明白了。”
“他的妻儿呢,你有安排人去保护吗?”
郭海闻言,摇头道:“我发现邓志先死,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有人灭口,找到他家时,他家已经空了,看起来就好像是提前撤离了一样。”
“不可能!他们肯定是被抓走了,否则邓志先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你把线索往这方面引导,让警方去查,官方渠道比你自己去查更省时省力。”
“知道了。”
温伶去洗了个手,整理了下便离开了郭海家。
她刚出小区,忽地感觉到有人靠近,她回头,便对上阿肆那双纯净的眼。
温伶笑笑,摸摸阿肆的脑袋,“怎么了?”
“姐姐,不高兴。”
“我没有不高兴,我只是有些生气。”
“是阿肆惹你生气了吗?”
“当然不是,阿肆,你要有自信,不要总觉得会惹我跟贺谨川生气,我、贺谨川、还有程衡,甚至连侯管家,都很喜欢你,你对我们来说是家人,懂吗?”
阿肆点点头,“那姐姐你生谁的气?那个死掉的大叔吗?”
“他就是个工具人,死就死了,本身也沾了不少人命,死不足惜。我气的是,有人想害贺谨川。”
“
谁!我不会放过他!”
“你看,你也生气对不对?”
阿肆点头,“我不准任何人伤害哥,还有姐姐跟衡哥,你们都很重要!”
温伶笑笑,对他说道:“好,我们一起保护贺谨川。”
说罢,温伶便笑着拉开车门,“走,上车,找贺谨川去。”
温伶本打算直接去贺氏找贺谨川的,打了电话才知道,他不在公司。
她按照贺谨川给的地址,找了过去。
竟然是一家私房菜馆?
温伶以为自己看错了,打电话给贺谨川,问道:“椿树私房菜馆?”
“对。”
他话音落下那瞬,温伶便看到,贺谨川被程衡推着,在刚刚打开的大门前向她招手。
温伶收起手机走了过去,十分自然地从程衡手里接过轮椅,推着贺谨川转身往里走。
程衡谄谄地跟在后边,温伶突然回头,看向他,“我给你的平安符带身上了吗?”
“啊?带了。”
温伶突如其来的这么一问,把程衡弄得有点懵。
贺谨川倒是反应了过来,他回头,抬眸看向温伶,“邓志先的死,不寻常?”
温伶点头,并不打算在这里多说,“订的包间吧?”
“嗯,就在前面。”
进了包间,温伶这才发现,里面还有人。
正是之前在中药街有过一面之缘的沈老,她愣了愣
,低头斥了贺谨川一句,“你跟沈老有约,怎么还叫我过来?”
“本来就是安排你们见面的,碰巧你先给我打电话了。”
温伶:“……”
沈老也有些意外,他没想到,贺谨川口中的闪婚妻子,竟然是温伶。
他站起身来,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镜,笑道:“这可真是奇妙的缘分啊!”
温伶主动朝老人家伸手,微微弯身道:“沈老好。”
“你上次在药铺,怎么不说你跟阿川认识?”
“我当时是真的去那边买药配药的,遇到您也是意外,他跟我提过会安排时间让我们正式见面,我就没叨扰您。”
温伶笑笑,又道:“再说了,那天确实也没机会。”
沈老表情一滞,略微尴尬地跟她握握手,道:“沈越那臭小子是烦人得很,他后来没骚扰你吧?”
“没有。”
“那就好。”
一边说着,一行人便落了坐。
正好,跑郭海家里又是除煞又是折腾残魂的,她着实消耗很大,别说肚子饿了,精气神上都有些撑不住。
这会儿也到了饭点,她也乐得把跟沈老见面的事拢到一起。
只是,想跟贺谨川聊面具男那事,就得另找机会了。
贺谨川让温伶点菜,她划开菜单,先点了几样自己想吃的,便推给沈老,沈老也不客气,点了
菜之后就叫了服务员来。
期间,闲聊一阵后,待所有的菜都上完,温伶先是干了一大碗饭,吃饱后才觉得自己魂儿回来了。
她待沈老吃得差不多了,才提出自己心头的疑问。
“沈老,贺谨川的腿一直都是您在医治,可我检查多,他的腿部肌肉并没有那点萎缩的迹象,经脉也畅通,并没有气虚阻滞的状况,骨质也比常人好上了许多,所以,正常情况下,他不应该还站不起来,这中间,是不是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注意到的?”
沈老拿着筷子的手抖了抖,下意识地看向贺谨川。
后者淡定吃饭,似乎对温伶的提问,并不在意。
沈老这才说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而且,他的腿出问题已经快二十年,不管怎么做理疗,多少都会有肌肉萎缩退化的情况发生的,但……”
“怎么?”
“你没发现,他腿里似乎有一股不知名的气,在阻挡他的经脉畅通吗?更何况,腿的机能没有问题,却站不起来,又有没有可能,是别的原因?”
温伶:“……”
不是,您老治他都治了二十年了,有没有别的原因,你心底不清楚吗?
至于那股阻挡贺谨川站起来的气……
温伶早发现了,她怀疑,跟贺谨川体内那股神秘力量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