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伶拍了拍贺谨川的后背,“对不起啊,我来晚了,下次肯定不让你离开我的视线之外了!”
说罢,她便抬头,对着程衡竖起大拇指,“可以啊!”
程衡憨憨地笑了笑,“小意思。”
她看了眼不远处被炸得只有碎木头的椅子,“怎么感觉跟大爆炸似的,这人很厉害?”
“呃……程衡比较粗鲁。”
程衡:“?”
讲道理,这也不是我炸的好吧!
温伶看了眼四周,转身一脚就踹在了面具人的腰腹处,力道大得程衡都没能把人掐住,直接让人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又掉下来,吐出一口血,从面具的边缘渗透出来。
“动他,你有几条命啊这么狂?!”
程衡:“……”
贺谨川:“……”
紧接着,温伶便一顿拳打脚踢,把人打得哀嚎声都快发不出了,还停不下来。
贺谨川扶额,他拖延时间等来蒋涣一起围攻出来的活口,可别就这么被她打死了。
他无奈出声,“温伶。”
“他敢算计你,设局让我们钻,十条命都不够我玩!”
“那就让他死得有点价值。”
温伶回头,看向贺谨川,“我知道你想撬开他的嘴,放心,我不会让他死这么痛快的。”
说罢,她指尖祭出一抹灵气,直接打进
对方的额头。
随后便伸手去摘他的面具,指尖触碰到面具男的耳后,才发现,这……竟然不是面具!
她错愕了下,“易容术?”
闻言,对方阴恻恻的咯咯笑了出来。
“既然知道我是推出来打头阵的,就应该明白,我们不可能轻易让你们得知身份!”
“少特么给我贫!”
温伶一脚就踹在那张微笑脸上,“丑死了!”
她转过身,指了指地上的面具男,对程衡说道:“给你了。”
程衡上前,将人双手反锁到身后,回头看了眼贺谨川,“我打电话让人开车过来接?”
温伶淡淡道:“何必那么麻烦。”
她把贺谨川扶起来,对程衡勾勾手,“过来。”
程衡将面具男押着走过去,温伶示意程衡:“把他给我弄晕了!”
程衡一个手刀,面具男便翻了个白眼直接混了过去。
温伶这才挤了挤之前划破的指尖,画了一道传送符。
等程衡过来,她便把把手搭在他肩膀上,一手揽着贺谨川结实的腰,视线一凛,喝道:“传!”
骤然间,白光乍现。
贺谨川跟程衡两人根本睁不开眼,待白光消失,两人睁眼时,几人又重新站回了付尤家的客厅。
“靠!这么牛!”
不止是程衡,连贺谨川都禁
不住愣神了下。
他看向温伶时,神色又多了几分深邃。
温伶倒是没在意这些,她刚刚蹲在地上拉着贺谨川说话时,身体不自主的就吸收了他体内的神秘力量,恢复了不少。
否则,未必能同时利用符咒的能力,带上三个人传送。
沙发上已经没人,温伶喊了声,“付尤?”
付尤早就察觉到了动静,发现是温伶他们,才没有动手。
他打开门,从卧室走了出来。
看到贺谨川跟程衡,还丢在地上一个被五花大绑的男人,对方直接被程衡扔地上,脸着地。
付尤见状,问道:“没出什么事儿吧?”
贺谨川摇头,刚准备应声,温伶就踹了一脚地上昏死过去的面具男。
“事儿是没出,可这狗东西想打贺谨川的主意,我恨不得手撕了他!”
“那你撕呗!还带我这儿来干什么?”
“你不想知道,你屋子里这些阴灵去哪儿了?”
付尤指了指厨房,“找到了,都躲到橱柜里的安魂阵里了。”
温伶:“……”
地上的人没醒,温伶把黄鼬送回付尤的槐木牌,将牌子丢给他,“回头你好好推算下黄鼬的家在哪儿,到时候送它回去。”
语毕,她又看向已经被程衡照顾着,坐回轮椅里的贺谨川,挑眉
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贺谨川神色淡然,“你们走后,我跟程衡按照你说的,就在这个圈里等着,结果就感觉不对劲了,周遭的那股阴冷气息突然没了,下一秒就感觉有人突袭。”
“程衡打不过?”
贺谨川指了指地上的面具男,“他在你手上虽然看起来很弱,可对方会玄术的话,我们很难防备他背地里下黑手。”
温伶蹙眉,“我们绑着红绳,没道理我感应不到。”
贺谨川表情没什么变化,无奈道:“怕影响你,我第一时间解了绳子。”
“你——”
温伶瞪了他一眼,到嘴边的责怪又说不出口。
谁叫,贺谨川现在的样子有点可怜呢?
他深邃的眼底,带着难言的情绪,直勾勾的盯着她。
温伶从他的目光中,读出了歉意和无奈。
心底就这么被扎了下,最终,只能警告道:“下次不准这样冒险了,万一你们不是他的对手呢!”
说到这里,温伶又想起来她到的时候,程衡制服面具男可是半点劣势都没看到。
她看向程衡,“还有你,遇到危险的时候,第一时间通知我,不准听他的!”
程衡:“……”
讲道理,我不听川爷的,我能活?
温伶气鼓鼓的样子,让贺谨川心头流淌
着几分暖意。
他不由自主地握住了温伶的手,柔声道:“没事了,别气。”
说罢,贺谨川又朝程衡看了眼,点点头道:“听她的。”
程衡:“……”
得了得了,恋爱的酸臭味真的是闻够了!
温伶可没这么好说话,她把手抽出来,将面具男把他踹到付尤跟前,问他,“见过吗?”
付尤摇头,“没有,这不是网上前几年挺流行的微笑小丑面具吗?”
他伸手在面具男脸上捏了捏,“竟然不是面具?”
“这不是简单的易容术就能办到的,他这‘面具’根本就已经跟皮肤融为一体了。”
温伶默了默,又问付尤,“京川懂易容术的你能找出来几个?”
付尤无奈耸肩,“这我还真不认识。”
温伶不爽,瞥了付尤一眼,“要你何用!”
付尤:“……”
不是,他抓了你老公,你别拿我撒气啊!
终归结底,不是贺谨川他自己不听话吗?
贺谨川谄谄地摸了摸鼻子,自己捅的篓子得自己来补。
他往前挪了挪,再次勾住温伶的手,抬眸看向她,眼底里有着明显的讨好,以及隐隐的笑意。
“查这个人的事交给我?”
温伶:“……”
贺谨川你怎么这么心机,又装可怜!
这还怎么假装生气啊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