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在贺谨川这个工具人给力又充沛的能量滋润下,温伶心安理得地睡了个好觉。
只是苦了某个男人,几乎一夜无眠。
好几次他都迷迷糊糊地差点睡着,结果温伶睡觉不老实,好几次都在他刚刚睡着时,将他惊醒!
贺谨川生无可恋地瞪着怀里的女人,一次次强迫自己闭眼。
温伶醒来的时候,贺谨川已经不在床上,她不动声色地感受了下体内的灵力。
好家伙!这比采阳补阴效果还好啊!
温伶心情大好,翻身起床。
直到洗漱好下楼,她才在餐桌前看到已经穿戴整齐,衣冠楚楚的男人。
程衡站在贺谨川的身旁,见到温伶下楼过来,那视线就一直在她和贺谨川身上来回横跳。
温伶挑眉,看向程衡:“你看什么呢?”
程衡摇头不语,只是略带心疼地看了眼贺谨川。
温伶心头一跳,难道是贺谨川有什么?
她连忙拉开椅子,坐到贺谨川对面,看向低头喝粥的男人。
这一眼,把她吓了一跳。
和昨天对比起来,贺谨川虚了可不止一星半点。
眉宇间全是疲惫之色,连黑眼圈都出来了,本该明亮的双眸,此时也有些无神。
温伶不免心虚,真是她搞太狠了?
不应该啊!
她又没真的对他采取魔修的方式来补给自己,
他怎么会精尽气虚?
察觉到温伶不停扫过来的视线,贺谨川下意识地以为她也不自在。
他将粥碗放下,主动打破沉默。
“今天有什么安排?”
“你声音怎么这么哑?”
来了,脑仁突突跳的感觉又来了。
这个女人,总是答非所问,跟他永远不在一个频道!
温伶彻底意识到,自己昨晚可能真的把他“吸”狠了,连忙起身,蹬蹬蹬地跑楼上房间,将昨天在黑市配的药,按照她的独门配方配好后,用银针催动灵力,将药粉融汇成药气,聚集在银针上。
紧接着,她又小跑下楼。
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飞奔下楼的样子,贺谨川的眼睛也开始跳了。
他推着轮椅往前,在楼梯口处接住了飞奔下来的女人。
“你干什么呢?小心安全。”
“我没事,对不起,我没想到昨晚会让你耗尽精气,我……”
“温伶!”
察觉到她又要胡言乱语,贺谨川立刻打断了她,回头看了眼已经做出震惊状的程衡。
“你去陪阿肆吃早餐。”
“……”
程衡一言难尽地看了眼贺谨川,目光里充满了担忧。
川爷,你刚开荤别太纵欲啊!这都虚成什么样了?
待程衡焉儿吧唧地走了,贺谨川这才看向扑在自己怀里的女人,耐着性子解释道,“我昨
晚是被你影响得没睡好,我中午补一觉就没事了,你别在程衡面前乱说话。”
温伶才不信他的话,男人嘛,自尊心强,肯定不会承认自己虚了。
她体贴地不再多问,而是站直身体,将他推到沙发处。
“我扶你到沙发躺着。”
“干嘛?我还得去公司。”
“施针。”
温伶将银针拿出来,晃了晃道:“昨晚说好的。”
想到昨晚,贺谨川又觉得心累了。
不过,施针治腿,他倒是愿意配合。
温伶扶着他,让贺谨川躺倒在沙发里,随后,她便伸手去解他的皮带扣。
贺谨川一把擒住她的手,“你……”
“得脱裤子啊!不然怎么扎针?”
“你昨天在车里,不也没脱?”
“那是紧急情况,我这针上抹药了,隔着布料药效就没了。”
“……”
贺谨川持怀疑态度,目光冷冷地扫了眼温伶手里的银针,上面光滑澄亮的,哪里像涂了药的。
他皱眉,“你当我三岁小孩儿呢?这上面哪里有药了?”
“特制的药泡法,都在针上,你看不见的。”
“温伶,我看起来很傻?”
“你……”
温伶快被他烦死了。
说好的现代作风奔放呢?怎么这个男人这么矫情!
她瞪了贺谨川一眼,“你是没穿裤衩子吗?这么怕被我看。”
“胡说八道什么呢你!”
“那你就脱啊!”
“……”
贺谨川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古代被地痞流氓强迫的贞洁烈妇。
他眼角抽了抽,“你去衣柜里,拿一条我的沙滩裤出来。”
“沙滩裤?”
“短裤!”
“那玩意跟裤衩子有什么区别?你这不是掩耳盗铃吗?我扎你大腿的时候,还不是一样要把裤腿捞上去。”
说完,温伶便懒得理会他。
凑过去直接就在贺谨川身上戳了几下,贺谨川瞬间就发现自己动弹不得,他瞪大了眼睛,“你对我做了什么?”
“中医的点穴法,你烦死了,再哔哔我点你哑穴!”
温伶一边扒拉贺谨川的裤子,一边威胁。
贺谨川深吸了口气,无奈地闭上了眼。
他紧抿着唇闭眼的样子,把温伶逗笑了。
闻声,贺谨川便冷冷地扫了她一眼,与此同时,裤子也被扒拉到了脚踝处。
他又有闭眼的冲动了。
不行!得赶紧转移注意力!
“你笑什么?”
“我发现你挺可爱的。”
“……”
“原来男人也会如此在意自己的清白之身,其实你用不着这么介意。第一,我是你老婆,你就算脱光了给我看,你也不亏;第二,此时此刻,我就是医生,在我眼里,你跟猫猫狗狗猪猪没什么区别。”
贺谨川
:“……并不会被安慰到谢谢!”
温伶低头垂眸,说话时手也没停,已经在他腿上的各个穴位上走针。
想她堂堂修真老祖宗,哪怕多的是男人送上门来要给她当炉鼎双修,她也从未觊觎过哪个男人的身体。
要不是被逼无奈,她急需贺谨川体内的能量,她至于豁出去对他这样那样,上下其手么?
温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回神。
温伶独特的走针治疗法,需要配合体内的灵力一起驱使银针上的药气,不能有半点分心。
一套疗程下来,她额前已经浸出细汗。
贺谨川躺在沙发里,看着她此时安静下来,认真又温柔的模样,心头微痒。
他缓缓抬手,下意识地替她擦拭脸颊上的薄汗。
温伶怔了怔,手一抖差点扎歪。
她扭头,惊讶地看向他:“你怎么能动?”
贺谨川的表情有瞬间的凝固,紧接着说道:“不知道。可能是你点穴的手法不太行。”
温伶狐疑地皱眉,她点穴手法不行?
这是放的什么陈年老屁!
她视线紧锁着贺谨川,却什么都看不出来。
要么是他伪装得太好,深藏不露,要么他是真不知道,可能是他体内的那股神秘力量起了作用。
当然,温伶更偏信前者!
贺谨川在她眼里,可不是废物!
相反,他绝对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