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早,天光刚刚亮却,大炎一日的早朝,便要召开了。
当慕容静起床之后,洗漱过后,她便身着龙袍,然后前去上朝,临走时,慕容静还不忘记,叮嘱了宫人,通知李辰,让李辰也抓紧时间,到朝会上去。
不要耽搁了,今日的早朝。
“大早上的,催促什么啊。”
李辰不耐烦的,从睡梦当中惊醒,他刚刚,可是正在做着一个好梦,在梦中,李辰可是非常顺利的,就把慕容静给骑在了身下,然后给彻底的征服了。
可是,这大好的春梦,正在进行着呢。
眼瞅着,到了关键时刻,外面传来的叩门声,却打搅到了李辰,这么一个难得的好梦,这令李辰,是颇有些个不满,是不耐烦的朝外面呵斥道。
“李公公……”
外面的太监,察觉到了李辰发火,是赶紧的赔笑,解释道。
“公公,不是小的,要打搅您,实在是皇上吩咐下来的,我们不得不通报。”
“说吧。”
李辰不耐烦的道,明显,是有很大的起床气。
而外面的太监,则不敢怠慢道。
“皇上让小的过来通知您,参加今日的早朝。”
“哦。”
李辰陡然间想起,今天,似乎确实是要上朝,他现在可不是寻常的内官了,而且还是中书舍人。
在这样的情况下,上朝似乎,也是应该的。
想至这里,李辰打了个哈欠,然后伸了一个懒腰。
跳下了床。
“让莲儿她们几个,进来服侍本公公穿衣!”
“是。”
太监不敢怠慢,不多时,几个美貌宫女便进来,服侍着李辰洗漱穿衣,这待遇,比之皇帝,也不逊色到了哪里去,当李辰做好准备的时候 。
换上了一身,中书舍人的六品官服,往那奉天殿而去的时候。
却说此时,奉天殿内,早朝实际上,已然开始了。
当李辰缓步,步入到这朝堂之上时,大殿之内,随着朝会开始,群臣们,朝拜过后,便是开始奏禀起来,一些乱七八糟的国事。
而李辰则是趁着人群里面,所有人不注意,悄悄的进入到殿内,然后,躲在了一根柱子后面,打起了哈欠。
“上朝便是上朝,如此不注意仪态,敢问你是何人,何官职?”
就在李辰,靠着柱子,打着哈欠,预备眯上一会的时候,旁边突然间响起来一个挑衅的声音,只见到,一个拿着本子的官员,正看着他。
此人,乃是清流官。
说白了,就是朝堂上面的大喷子。
专门喷人的那种,每日上朝,他们除了喷人之外,也在预备喷人,在寻找着,喷的对象。
而现在,看到了这个,上朝之后,不只来晚了,而且,还靠着柱子,一副没有睡醒的模样,在这打着哈欠的李辰后,这清流官顿时,意识到自己,又寻找到了一个绝佳的对喷对象。
当即出言询问了起来。
“关你屁事。”
李辰不耐烦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眯了起来。
后者顿时被气到了。
这家伙,竟然敢无视自己?
不行,一会定要,参他一笔。
这时候,殿内。
随着朝会进行到了一定程度,人群里面,大理寺卿狄春,站了出来。
“陛下。”
“朱纯臣腐败一案,已经审理妥当,如今案犯脱逃,具体处置,还请陛下明示!”
当狄春的一番话说完之后,殿内群臣,不由的,心中一阵凛然。
户部尚书王在晋脚步前移,随时准备出去,毛遂自荐,争夺着抄家官员的差事。
而另一边,吏部的主事刘大用,亦是站了出来。
不过,刘大用并没有察觉,那个被自己架空了,没多大的权力的尚书冯元飙,似乎也指望着今日,打一个漂亮的翻身仗,他亦是行动了起来,并朝殿内几个大臣,悄悄的使起了眼色。
就这么的。
朝堂之上,暗流涌动,慕容静并没有察觉到这些。
她微微颔首,朝狄春道。
“朱纯臣罪大恶极,虽然脱逃,但也难住逃法网,着即发海搏文书,悬赏三千两,抓拿朱纯臣。”
呃,虽然明知,朱纯臣已经死了,但是在官面上,朱纯臣却还活着。
而且,畏罪潜逃了,所以,抓拿其是非常有必要的。
还得有一个价格颇高的悬赏。
说完了这些后,慕容静又话锋一转。
“除了通缉朱纯臣外,还应查抄其家产,以补国库的亏空。”
“陛下,臣身为户部尚书,掌户部事,国库理财之事,臣最为精通,臣以为,查抄成国公朱纯臣府邸,由臣来办,最合适不过。”
闻言,户部尚书王在晋,不等慕容静的话音落下,便率先第一个,一个箭步,站将了出来,朝慕容静拱手说道。
慕容静眸子微动,没有想到,自己话音未落,殿内,竟然有人,站了出来。
而这时,随着王在晋跳出来。
一时间,殿内竟然,有许多的大臣,陆续的出言支持。
明显,这些人,都是昨天,王在晋已经联络好的。
今天,助他一臂之力,助他夺得,这个抄家主事官一职。
不过,王在晋还没高兴多久,便又有人,站出来,跟他争夺起来这个职事了。
“陛下,臣刘大用,愿意主持抄家。”
这时,吏部主事刘大用,亦是站了出来。
“臣在吏部,与朱纯臣并无瓜葛,臣以为,由臣来抄家,最合适不当。”
“朱纯臣家中,势必有一些赃官与其勾结的罪证,在这样的情况下,臣以为,这抄家之事,最好安排臣这种,与朱纯臣往日,并无瓜葛,联系的臣子来办最为妥当。”
“以免,让这些罪证,落入到了某些人之手。”
刘大用话音落下,王在晋脸色微变。
这刘大用所说的,不正是自己吗?
可接下来,让刘大用诧异的一幕,发生了。
大殿之内,当他站出来后,并没有其他官员,站出来附和,显得是声音极低,这让刘大用心中一阵凛然,意识到情况不妙。
这时,他突然间注意到,自己前面,那个一直被自己所架空的吏部尚书冯元飙,似乎是露出得意之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