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当李辰离开斧头帮的时候。
位于京都商地里面。
此刻,议事堂中。
京都商会里面,共分五大长老,而当下,这五大长老齐聚一堂,而里面,文三爷,正面具狰狞的朝着在场众人说道。
“昨天,就在昨天,我儿子文昌明,在拍卖会不远处的巷子里面,出了事情。”
“被人所杀,这件事情,我想在场诸位,都有所耳闻吧?”
众人听罢,微微皱眉。
这件事,大家自然,也是听说了,这文昌明,平日在京城之内,可谓是嚣张跋扈到了极点的存在,如今死了,大家心底说白了,还颇有一些痛快的意思。
当然了,这种话,是万万不能够说出来的,毕竟同为京都商会的人,大家是同气连枝的,甭管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做出来,一副愤慨的模样。
只听几人相继说道。
“这等事,着实是骇人听闻啊,可曾报了顺天府衙门?”
“衙门那边,又是怎么说的?”
“有没有派人,去现场勘查,寻找凶手?”
“衙门那边吃干饭的,又能够查出来什么?”
“何况,让衙门去查,有辱我文三的名声!”
文三爷说道。
文三爷,实际上,名字叫文三,是一个非常不起眼的名字,可能就是其父母,随口起的,但架不住这个文三自己够努力,靠着他的一番苦心经营,他们文家,已经成了大炎京城之内,最大的粮商,可谓是势力颇大。
家财万贯。
而他文三,也从人人,呼之即来,招之即去的文三,变成了人们口中尊称的文三爷。
眼下,只听文三咬牙切齿道。
“实际上,用不着衙门去查,我那可怜的孩子,是何人所害,我心中已经有了数。”
“昨天,就在这拍卖会上!”
“有一个人,与我那孩儿有隙。”
“就是此人,害了我那孩儿。”
还别说,这个文三还是很精明的,知道 是李辰弄死的他儿子。
当然了,他也搞错了。
实际上并不是李辰弄死的文昌明,而是文昌明自己送上门,结果被杨志给收益了,不过,文三很明显,暂时是弄不清楚,这些个细节的。
他只知道,自己儿子死了。
而且,跟李辰有牵连,只听,他睥睨着在场的众人道。
“这个姓李的,究竟是何许人?有人知道吗?”
在场众人,摇了摇头,后者看向了张进财,张进财眉头一挑,然后朝文三道。
“三哥。”
相比于别人,称文三为文三爷,张进财明显,要更有身份一些,可以直接,称文三为三哥。
“少废话,老张,你知道此人的身份吗?”
文三凝视着张进财,昨天的事情,他已经知道了。
自己儿子之所以与李辰产生矛盾,纯粹就是因为,张进财的女儿,张雪儿。
所以,如今看着张进财,文三实际上,也是没有好脸的,在文三看来,一切都怨不得自己的儿子。
都是别人的锅。
倘若不是姓李的不长眼,得罪了自己儿子,自己儿子带人过去收拾他。
倘若不是,这个张进财有一个狐媚的女儿,自己儿子文昌明被其所迷惑,以至于,鬼迷心窍,去对那李辰动手。
因为争风吃醋,而产生了矛盾。
又岂会,惹来这杀人之祸?
张进财八面玲珑的人,自然也察觉到了文三这怒气,是笑呵呵道。
“这位李公子的身份,实际上,我也不清楚。”
“问问你那女儿,她肯定知道。”
“她不知道。”
张进财语气一沉道。
文三脸色微变。
有些愤怒的看向了张进财,但奈何,对方是会长,他没有办法,只好换了张脸色道。
“那就告诉我,你知道的。”
“他是斧头帮帮主王亚的朋友。”
“特别铁的朋友。”
张进财说道,又话锋一转道。
“而且,老文,我提醒你一句,我这是念在,大家都是京都商会的人提醒你。”
“这个李公子,可不简单,他可不好惹。”
“你最好,想清楚一点!”
“昌明的死,我也很心痛,可这毕竟是昌明,有错在先,倘若不是昌明带人先去寻仇,那李公子,断然也不会,对昌明出手。”
“恕我直言,昌明落到,如今的境地,与你脱不了干系。”
“你对他,太过于骄纵了,这正所谓,纵子如杀子。”
“昌明之死,实际上,就是你惯的。”
“就是昨天,他不得罪这李公子。”
“这大炎的京城之内,扔下一块板砖,都不定砸到几个大人物呢。”
“昌明这个性子,今天不得罪李公子,说不定明天,就要得罪赵大人,然后,落一个身死的下场,依我看,趁着年轻,再生几个孩子好了……”
“你是让我咽下这口气?”
文三咬牙切齿,拳头也旋即,紧握了起来。
“不,这口气,我文三可咽不下。”
“这个李公子,不就是有斧头帮罩着吗?”
“斧头帮又如何,王亚又如何,这京城之内,跟斧头帮作对的帮会,也不是没有,得罪王亚的人,该活着的,还活着呢。”
“斧头帮就是再厉害,我文家发怒了,他也得掂量一下。”
文三大声的说道。
就在这时,他身后一个仆人匆匆进来禀报。
“三爷,刚刚咱们的眼线在外面发现,那个姓李的出现了。”
“出现了?”
文昌明眸子顿时一亮。
旋即,咬牙切齿。
“给我召集人手,灭了他。”
“是,三爷。”
一旁的手下旋即接令,张进财脸色微变,没有想到,这个文昌明已经派人在京中盯梢,他不由的出言提醒道。
“文三,做事之前,考虑一下后果。”
“我用不着你教我做事。”
文三冷哼一声说道,儿子死了,他现在的怒火,又岂能够,轻易压抑的住,一时间,文三拂袖离开,张进财无奈叹息一声,转身走出了议事厅。
隔壁,张雪儿明显,隔着窗户,听完了议事厅所讨论的一切,当张进财走,她不由的美目里面,闪过一丝担心,朝张进财道。
“父亲,怎么办?”
“您真不打算,拦着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