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的跑上百阶青石梯,入目的是四根雕梁画栋直入云霄的乳白色石柱。
四根柱子中间刻画着看不懂的冗杂符文,灵气丝丝缕缕的环绕在符文上方。
一个身穿门派弟子服饰的清秀少年立刻上前询问:“道友是去向何处?我们这洛仙城所设立传送阵四通八达,道友若是第一次坐可能会走错。”
乔榆晚看着少年的服饰,猜测是这城中看守传送阵的引路弟子,直接开口问:“我跟弟弟要去月临城,还请道友帮忙带路。”
少年笑眯眯的应下,领着乔榆晚走进灵气萦绕的传送阵。
乔榆晚心里疑惑,这么大的阵法,竟然不是传送阵吗?
伴随着让人不适的眩晕感,三道光柱消失后,乔榆晚发现自己来到了另一个空间内。
喧闹的嘈杂声环绕入耳,空旷的大厅里人来人往,看着摩肩接踵的人群突然有点恍惚。
好好好!
修仙界的发展都到这种程度了是吧。
看着光幕上滚动的一条条讯息,听着耳边清晰的播报声,“从某地到某地的传送阵还有几刻钟到城,请道友们收好自己的随身物品”
这?这不就是现代的候车室吗?!
这么大规模的交通规划,真的是这个时代的人所建设的吗?
难道修仙界还有除自己之外的其他穿越者吗?
压下心头的震惊,乔榆晚乖乖的跟着少年往前走。
乔榆晚人生地不熟的,对这些地区也不是很熟悉,还是先跟着眼前这个热心少年指引走走一遍好了。
七扭八拐的穿过人群,乔榆晚再次来到了一个传送阵前。
抬头看见闪烁的光幕,乔榆晚知道自己要等的地铁哦不,要等的传送阵要开始传送了
少年还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衬着眉心的红痣,显得乖巧可爱。
“道友,引路的服务费用一共是50块灵石哦~”
乔榆晚听闻此言,虎躯一震!
每天上一当,当当不一样。
她要是提前知道要收费,说什么也不会让少年带路。
乔榆晚一脸便秘的表情,从储物袋冷着脸掏出50块灵石,递给少年。
少年接过灵石,从储物袋掏出两块玉简递给乔榆晚。
“这是洛仙城传送阵的传送玉牌,我们洛仙城在各大城池都有据点,道友把神识印记打入其中后可以在此玉简查询到我们洛仙城的所有传送阵位置。”
乔榆晚刚被坑了钱,眼下十分警惕。
看着少年手中莹白的玉简先问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要灵石吗?”
少年微微一笑,37度的小嘴里吐出冰冷的话语。
“200中品灵石。”
似乎是笃定了乔榆晚有要紧事,少年神情自若的等着答复,不急不缓。
乔榆晚咬了咬牙,她确实需要这份地图,这修仙界又没有gps导航地图,眼下也只能吃了这个信息差的亏。
咬牙切的再次掏出了200中品灵石,还好她之前在那群被魔族抓起来的冤大头身上诳骗来了一笔横财。
不然此刻真是寸步难行。
沈念清全程都没说话,只是盯着那个少年,眸子深沉了几分。
在乔榆晚看过来的瞬间,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又换上了乖巧无辜的微笑。
乔榆晚看着唯一让她省心的乖巧弟弟,心里可算是有点心理安慰。
跟随少年的指引,乔榆晚踏入传送阵中,只觉得天旋地转后一阵反胃的感觉直冲脑门。
坏了!没穿越之前晕车也就算了,穿越后她没想到还能晕传送阵。
沈念清看着刚落地就冲出去扶着柱子吐得一塌糊涂的乔榆晚,一阵无语。
他还是有点洁癖的。
但他此时此刻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关心姐姐身体的好弟弟形象。
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毅然朝着乔榆晚走去
月临城跟揽月城人仙混住的城池不一样,虽说天启灵界的修仙普及度很高,但凡人跟仙人还是区别开的。
是以,月临城是一座完全的修仙者往来的城池。
乔榆晚带着沈念清随意找了间客栈进去,要了两份灵果点心,就开始竖着耳朵耳听八方。
要悄摸的打听消息,还是得来客栈这种客流量大,又不引人注意的地方。
“行刑大典就在两日后,这次可是仙盟指派人来全程监刑呢。”
“谢家也是作死,好好的修仙大道他不走,非要往火坑里跳。”
“哎,此言差矣,要不是谢家心思歹毒,哪能品尝到谢家大小姐的滋味啊。”
“我给你们说”
后桌的几个中年男子的声音蓦然开始压低,乔榆晚就算是听不到也知道这个几个人嘴里没好话。
更何况以她修仙者的耳力也不可能听不到。
她并不是什么圣母菩萨,对于这种事情她也是无能为力,能把谢渊先活着救出来都够绞尽脑汁的。
又不动声色的静坐了两刻钟,乱七八糟的消息收集了一箩筐,乔榆晚开了两间上房,打算先休息整顿一下,也好整理一下目前得到的信息。
谢家女眷有一部分废了修为毁了灵根被发卖到问柳阁,而男丁则被统一关押在谢家的府邸,由两位金丹修士关押看守。
等行刑日一到,就当众杀鸡儆猴,勾结魔族残害本族修士的罪能让谢家人绝无生还的机会。
仅凭着自己如今炼气期的修为,想要从两名金丹修士的手里把谢渊救出来简直是在,是在,是在无中生有,暗度陈仓,凭空想象,凭空捏造,无言无语,无可救药
啊,不对,跑题了。
隔壁仅一墙之隔的沈念清听着这女人说着说着突然唱出的奇怪调子也是一阵无语。
救不了,继续傻着吧。
他是看出来了,这人就算是治好,那也是流口水。
月凉如水,斜洒入窗台。
少年抬起手臂,手腕处的银铃叮当响。
铃铛不大,胜在精致小巧,精美的小手串秀气吸睛。
他不爱带这些累赘东西,这是乔榆晚非要塞给他的铃铛手串,她说小孩子就是要活泼开朗点才惹人喜爱。
嗤他早就不是小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