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离将自己的情况,祥祥细细地对朱欣婷说了一遍,包括自己如今体内那些类似于内力的气流的存在,以及自己从小无法修炼内功的事情。
朱欣婷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问道:“你是说,你打小便无法修炼内功,此事也曾对叶先生说起过,他也不曾寻到原因?然后你经此番遭遇,已然有了修炼内功的可能了?”
薛离笑着道:“正是如此,所以你不用担心,我问题不大,现下只要一点点将那些气流引入丹田,再以内功心法牵引,使得内力逆行,成功之后,我便可恢复正常,而且也可以正式修炼内功了。”
内力逆行,此乃违背规则的举动,其中凶险十分之大,听薛离说得这般轻松,朱欣婷微微蹙眉道:“那你有没有想过,此法十分凶险,万一不成功,你很可能会走火入魔,甚至经脉寸断,轻则彻底沦为废人,重则当场毙命……其实我见你没有内力,也已经很厉害了,值得冒这样的险吗?”
薛离笑着道:“值得,只要利益可与风险持平,那便值得一试,何况我若成功,所得好处,将会远远大于风险。一直以来,修炼内功便是我很想做的事情。”顿了顿,又道:“而且此法可以补救,我会尽全力促使内力逆行,万一有个闪失,我便及时收手,到时候也就是回到原点,便似我从前那般模样。”
听他这么说,朱欣婷终于长长松了口气,既然他那么有把握,试试也无妨,朱欣婷露出笑意,道:“你可真是个怪胎,明明没有内力,却有着足以媲美九品高手的实力,你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薛离无法解释,更不知该如何解释,难不成要告诉她看,自己如此厉害,皆是得益于外星人的失败改造?那她一定会以为,自己也是外星人,太过匪夷所思了。
薛离转移话题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天赋异禀吧,叶先生也说我不是一般人,对了,你听说过禽兽不如的故事么?”
朱欣婷一愣,此前便听他说自己什么禽兽不如,虽然不明白真正的意思,可从他当时的表情便可看出,绝对不是什么好话,此时听他旧事重提,朱欣婷又想起了昨夜的事情,俏脸微红,嗔道:“什么禽兽不如,我看你便是故意的,专门弄些怪话来欺负我,我不想知道。”
“哦?是么?”薛离坏笑,我就不信了,这个时代的资讯与消息传播都不发达,娱乐活动更是相当匮乏,所以人们多半会对一些奇闻轶事非常好奇,尤其是像朱欣婷这样的女子,有些文采,又向往风花雪月的浪漫故事,我就不信你不感兴趣。
薛离嘿嘿笑道:“这个故事啊,其实要从一位进京赶考的书生,与一位美丽的小姐说起,其实还挺有趣的,你当真不想听?”书生与小姐,乃是古代故事中的主流元素,不会有人不感兴趣的。
果然,听他这般说话,且一脸神秘兮兮地模样,朱欣婷还是被勾起了好奇心,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小声道:“那你说,我听听。”
薛离心里哈哈大笑,他就知道,一定会是这样,但面上却摆出一副正经模样,煞有介事地沉吟片刻,吊足了朱欣婷的胃口后,慢慢说道:“从前有个书生,长得很帅的书生,有多帅呢,便似我一般帅,嗯……比我可能还要逊色一些,不过也已经非常不错了。”
听这人大言不惭地自吹自擂,朱欣婷翻了个白眼,对这人的不要脸已经有了一些免疫力。薛离接着道:“书生饱读诗书,学富五车,才华横溢,嗯……也就比我稍微逊色那么个五六七八筹吧……”
见这厮又开始吹牛,朱欣婷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道:“你到底说不说?脸皮真厚!若这世上的书生,都如你这般厚脸皮,这般坏,那世上女子不都得遭殃了?”
薛离哈哈一笑,道:“你别急嘛,故事便发生在书生进京赶考的路上,有一天下大雨,他无处躲避,便到了一处废弃村落的茅草屋里避雨,无巧不成书,你说巧不巧?刚好遇到一位同样前来避雨的小姐,那小姐生的真是,啧啧啧……那叫一个好看啊,有多好看?”
见朱欣婷眼神有些紧张地看着自己,薛离暗暗发笑,道:“若想知道那位小姐有多好看,你去照照镜子便知道了,便似那般好看!”
太不要脸了!怎的什么话都说得出口!朱欣婷暗暗发嗔,随即明白过来这人的意思,心里倒也受用,没搭理他。
薛离接着道:“一位帅气多才的书生,偶遇一位美丽大方的小姐,此乃一段佳话吧?可佳话哪能一蹴而就,需得经历一番考验才是。那小姐也是没见过什么直溜黄瓜,竟对那书生一见钟情,觉得他长得好帅啊。她那是没见过我,否则一定不会觉得那书生长得帅!”
见他模样,说的话又十分有趣,朱欣婷一愣,随即“噗嗤”轻笑出声,这人总是这般神奇,总能搞出一些让人无奈,却又想不到的事情来。
薛离接着道:“可是小姐一般都是矜持的呀,即便再如何喜欢,也该先考量考量书生的品性如何,这才是重中之重,你觉得呢?”
这话倒是在理,朱欣婷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又听薛离道:“所以小姐便想了个法子,这茅草屋里只有一张床,可他二人如何过夜?孤男寡女的,对吧?不过小姐本就对书生有些好感,于是便对他说,今夜我二人便共寝一榻,但事先说好,我会在床榻中间,以包袱隔出一道界限,你不可越界,你若越界,便是禽兽,如何?”
听到这,朱欣婷小脸微微发红,有些羞涩,但又觉得有趣,更好奇了,小声问道:“那后来呢?”
薛离嘿嘿笑道:“后来?这世上男子虽都好色,但那书生毕竟是读过圣贤书的正人君子,一夜过来,他谨守礼数,不仅没有越界,更是连翻身都不曾有过,你觉得他为人如何?”
朱欣婷微微点头,道:“那书生是个正人君子,品行端正,小姐没看错人。”
“是吧?”薛离脸色周正地微一挑眉,道:“我也如此觉得,如今能做到这样的男子,属实不多了,我认第二,怕是只有那书生敢认第一,嘿嘿!”
呸!你也敢自认正人君子?你若是那书生,怕是爬的比谁都快,那小姐定已叫你这坏人糟蹋了!朱欣婷白了他一眼,道:“你这人脸皮怎的如此之厚?还要不要脸了?”
薛离不以为意地微微一笑,道:“你猜那小姐作何想法?”
朱欣婷早已被他的故事所吸引,听他问话,连忙道:“我若是那小姐,既然已经中意那书生,现下又发现他是个品行端正的正人君子,那便应该与他交好了。难道还有别的考验不成?”
这个故事,说到这里才算到了重点。薛离嘿嘿乐道:“那小姐第二日一早,含愤而去,大骂书生禽兽不如!”
朱欣婷微微一愣,没反应过来,问道:“为何?”
“这还用问么?”薛离笑着道:“昨夜那小姐与书生的约定是什么?越界了便是禽兽,对是不对?”
朱欣婷点头道:“对啊,可那书生却不曾越界,他是……”话到这,她突然明白过来,又上这坏人的当了!当即脸色通红,连两个晶莹的耳垂都红了个透。
薛离嘿嘿笑道:“越界了是禽兽,没有越界,那便是禽兽不如嘛!小姐生气了!”
“你!”朱欣婷羞愤之下,忘了薛离现下的身体状况,扑了上去,一把将他按倒在床上,难怪这坏人前番会说他自己什么禽兽不如,原来是憋了这么个下流想法,太可恶了!
“救命啊!杀人啦!小姐杀书生啦!”薛离很夸张地哇哇大叫起来,气得朱欣婷脸色发白,捏着粉拳一顿乱锤,却没用多大的力气。
薛离被按在床上,朱欣婷膝盖压在他腿上,二人扭打在一起,姿势暧昧,场面旖旎,可她却浑然未觉。
这时,贺通突然推门而入,推着轮椅愣在当场,朱欣婷一惊,看向贺通,见他瞪大眼睛望着自己,这才反应过来……
贺通假咳两声,道:“公子、小姐,轮椅弄来了,我先放这,你们继续,不打扰了,那个……朱小姐,我家公子年纪尚小,眼下又有伤在身,你千万要怜惜他,这种事情过度的话,会将男人累死的!”说完拔腿就跑!
“贺通!你给我站住!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要杀了你!”朱欣婷羞怒交加,就要去追杀贺通,但却被薛离一把拉了回来,伏到了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