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估计吃了不少,在一众散开的人群之中,蜷曲着腰不断呕吐着,之前喝的白酒跟羊肉,全一股脑的吐了出来。
“我日妈!这批女人龟儿才恶心哦!”
“就是,要不是人多,老子非把她扯到巷子里日个十回八回的!”
黑鱼妖跟猿妖在一旁捂嘴骂着。
因为我们这一桌离得有些近,我当下也是有些作呕的捂着口鼻。
“老板,你喊个人收拾一下涩!!”
本来就是请我们吃饭,吴建军有些尴尬不耐烦朝店老板喊了一声。
“诶诶!马上,我喊人收拾。”
店老板赔笑着给我们回应了一声,紧接着,转头朝着厨房内吼了一嗓子。
“还在看啥子,外边有人吐了,日妈赶紧去收拾一哈!”
“诶好好好。”
之后,便是一阵唯唯诺诺的应承声。
虽然之前女人作呕的有些恶心,不过我们这边再次吃喝了起来,没人再顾及外边的事情。
不过唯独我,听到之前那唯唯诺诺的声音,却是下意识注意了起来。
不多时,一名男人,便带着扫帚拖把铲子走了出来。
这是店里的帮忙伙计,身材不高,有些瘦削。
仅仅是看到此人走路的动作,以及那一身的气质,我眸光顿时一凝。
男人带着蜷缩的姿态,朝着我身侧走过,眼神正好冷不丁对了上。
这才一对视,这个男人便眼神躲闪了开来。
而我在此刻,看到这一双薄皮眸子,心中那一股怀疑,顿时变作了确定。
这眼神实在是太像了。
眼下此人,极有可能是我上次在梦境之中见到的那个凶手!
不过我并没有伸张,临到现在他在明我在暗,我暂时还不想打草惊蛇,我只是偷偷注视着此人,细细观察着。
注视着这个男人用铲子将呕吐物收拢在了袋子里边整个过程。
每一个动作,我都于其不断的跟着那夜所见的男人,予以对照,实在是太像了。
待到将呕吐物清理干净之后,男人这才又拿着清理工具,畏畏缩缩的进了屋子。
我想了想,将老板给喊了过来。
“小哥,还有啥需要的吗?”
我笑道:“刚刚那个帮工,跟你长的有点像啊,你儿子吗?”
老板一听我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了鄙夷与不悦:“小哥你这是啥子话,我哪里跟这小子长的像哦…”
之后,我便跟这个男人旁敲侧击了解了不少,有关于刚刚那男人的信息。
这个男人的名字叫朱江豪,就是简阳本地的人,本身是个单亲家庭,从小被母亲带大。
不过在店老板所讲之中,朱江豪的母亲因为离婚,似乎有家暴倾向,经常打骂朱江豪。
不过在十岁那一年,他的母亲突然跟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只剩下朱江豪一个人在县里。
如果单单是这样的话,周边的人应该是比较照顾这个孤儿的。
但因为突然出了一件事情,导致朱江豪这个人,在整个县城直接出名了。
十八岁那一年,他对不少照顾他的邻居阿姨实施了强奸,不过因为身体太瘦弱,导致强奸未遂,但就是因为这件事,导致他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老板叹了口气:“不过自从那次之后,这小子倒也规矩,我这边也缺个帮手,就让他来帮忙,给口饭吃。”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啊。”
一顿饭吃完,跟吴建军说了一些话,我们便分道扬镳。
临到出羊肉馆子,天已然是黑尽了,这个时候羊肉馆子正是生意红火的时候,羊肉馆子门口人人络绎不绝。
因为我喜欢抽烟,冷承泽此人极不想跟我呆在一起,他找了个僻静地方,闭目养神着,至于我,则跟着黑鱼妖蹲在角落旁,一边烧着香烟,一边注视着羊肉馆子门口。
“朗哥,你真这么确定这个人就是啊。”
我点了点头:“八九不离十,我之前观察过这人面相,是那种会杀人的相貌,并且那个眼神声音……这人背地里绝对是一个凶恶之人。”
中国绵延流传上千年的相学,是特别神奇的一个东西相学不仅仅只是局限在人的外貌,其中还延伸了一个名叫——声相的东西。
一个人是否狡黠,聪明,愚笨,奸邪,开朗,豁达,不仅仅能从面相上看出,从一个人的声音之中,也能听出他本人的基本信息。
比如所谓的穷人富人,两者之间说话发出的音调频率,给人带来的直观气场,完全是不一样的。
就比如这个朱江豪,他不仅仅是面相,之前我故意跟他搭了一句话,他的音色是属于低沉沙哑且收敛的,给我的感觉很不舒服。
相术是挺有用的一门学问,其中范围也就三点,神态,相貌,音色。
如果遇到厉害的相师,见面都还不说什么,就把自己里里外外给看的七七八八了。
临到现在,就等这个朱江豪下班,尾随到他家里再去看看。
就这么一直等,直到一包烟抽完,已然是来到九点钟了。
羊肉馆子这才关门下班,而朱江豪也总算出来了。
我害怕打草惊蛇被发现,连忙让黑鱼妖跟上前去。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黑鱼妖这才又跑了回来,之后,我连忙朝着朱江豪家方向而去。
出了简阳县城,然后顺着一条夹杂在田地间的乡村小路而走,直到尽头,便见一处小山坡之下,坐落着一处破落屋子。
黑鱼妖沉声道:“朗哥,那个人就住在里边。”
我点了点头:“好,小声点。”
说完,我便一步一步朝着那房子方向逼近。
就农村寻常的木房子,不过因为年经日久的原因,房子看着很破败。
估计这朱江豪平时也不打扫卫生,我们才来到院坝之中,便闻到一股极其恶臭的气息,是那种厨余垃圾长时间不处理,发酵到臭气。
当然除此之外,黑鱼妖却是提醒了我一句,这臭气里边还藏着一丝血腥味儿。
如此一来,必然进一步确定我之前的猜测,整个事件的凶手,正是这个朱江豪。
我将门撬开,才准备直接抓住朱江豪,好好将他家里搜查一下,但等到卧室的时候,却发现,床上并没有他的人影。
“人呢?”
“诶?我之前亲眼看着他进来的啊?”
却不等我们多作疑惑,冷承泽朝着地下踏了一脚,顿时传来一声不属于踏实地面的脆响声。
“这下边,还有个地窖。”
今天做头发去的就写这么多了,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