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杰本来说的还愤慨凛然的,高高在上的把周边警察给贬的脸红脖子粗,一众人还不知道怎么还嘴。
但等到我这话一出口。
众人见赵杰怂了,一个劲儿的朝人群钻,准备离开,几个人顿时又将其推了回去。
“我日你妈,赵杰你不是说我们迷信,你他妈思想觉悟高吗?今晚上小师傅要办事儿,要你帮把手,你就怂了?”
“人全是他间接害死的,必须他去!”
“就是!祸事全都是他惹出来的!”
眼下赵杰本身就露了怯,面对再一次的众人指责,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有些慌乱。
“你们乱说!死的那些人跟我有啥关系?”
这话才说完,吴建军便严肃道:“赵杰,这是组织给你下达的命令,配合九心追查回四具古尸,难道你想拒绝服从组织安排吗?”
“既然你不愿意将功补过,我必然会将你这次做的事情犯的错误如实上报,不仅要剥夺你的政治权利,我还会把你送进去蹲几年牢。”
这话一出口,赵杰顿时愣了!
就算心中对此万分拒绝,但考虑到仕途,他最终还是咬牙认了下来。
大概在下午一点钟左右,吃完饭我们便进山了。
自从知道山里的死人真的会吃人,这一路上,一众警察面对幽静深邃的密林,皆是一脸的紧张。
可谓是四面楚歌,草丛里边稍稍传来一点响动,都会惹的众人炸毛。
一众人顺着山路排成一条长队走着,临到一个小时之后,总算再次来到陈家祠堂的高墙之外。
行到路中的时候,山里就下了一阵稀疏的小雨,临到此时,阴霾的天际,仍旧有绵绵密密细雨零落肩头。
但就算是这样,仍旧是抵不住院内传来的一阵剧烈的血腥气味儿。
其中不仅是血腥气,还有各种屎尿的气味儿混合其中,很是难闻。
临我踏入其中,也是被整个院子的景象给惊到了。
可谓是一片的血腥屠戮!
满地的尸体,从祠堂之内,一直蔓延到我脚下。
昨晚留守的十多名警察,不是被直接啃掉的脖子,就是被直接抛开了肚子,肚子里边的肠子内脏就跟泼洒一样,流淌倾泻满地,肠子里边的屎尿自是不免的流淌出来。
还有更吓人的,有些人的脑壳子,直接被撬开了,应该说直接被咬开了,一些碎裂的脑壳子骨头甚至还零零散散的甩在地上。
也好在这些警察心理素质到位,虽然面露惊恐,但并未被吓的站不住脚。
“把这些尸体给清理下山吧。”
听到我的吩咐,吴建军连忙让众人清理起这些人的尸体。
至于我,眼下则是拔出唐刀,步步朝着幽暗的祠堂之内逼近。
因为昨晚上那四具尸体,很可能还藏在里边,如果能再次在白天找到他们,就算眼下已经起了尸,但仍旧好解决。
不过等我顺着虚掩的木门进入其中,偌大个祠堂之中,早已是没了四只僵尸的踪影。
我叹了口气,收刀入鞘,终究是晚来一步啊。
吴建军见屋内没有动静,也是紧张的进入祠堂,待四处观瞧了一眼,见彻底安全才说道:“这几只东西挺聪明啊。”
“这几只东西已经成精了,如果说它们的智力,估计不亚于一个十岁的孩子,一旦被人发现了,白天的时候,它们必然不会在这里,说不定现在就在哪个山洞里沉睡呢。”
“不过话说,僵尸杀起人来,咋这么血腥啊,外边这些警察,有好几个头盖骨都被咬碎了,我之前看的电影,僵尸不都是咬脖子吸血吗?”
听到这话,我不由得一乐:“那是艺术收敛的效果,僵尸又没有视觉感官,肯定是抓住哪里咬哪里啊?开膛破肚一点都不稀奇。”
注:僵尸是什么东西?比老虎还凶猛暴力的东西,盯着人怎么可能只咬脖子?虽然没见过,但从小听说过很多这种,有关于僵尸咬人的真实故事,就跟我上边描写的差不多,浑身上下都被咬烂了,虽然是听说,不过我还是倾向于后者,毕竟僵尸没视力,怎么还可能挑部位咬?
——
待到一众警察一轮接着一轮的,将尸体推送下山,等到将所有尸体都清理干净,已经是下午四点钟左右了。
我就坐在祠堂外一块青石上抽着烟,待到最后一轮尸体将要送下山之时,我朝着吴建军打了个招呼。
“这次下山就不要上来了。”
吴建军抬着担架,点了点头:“好,等明天早上,我亲自上山给你送饭。”
我摆了摆手笑道:“不用,明天一早我估计要下山。”
“那好嘛,不过…赵杰他…”
我瞥了一眼坐在院内石凳上的赵杰,愣了愣随后抿嘴一笑。
“放心,有我在,我会好好照顾他的。”
“这样啊,那好嘛,我就先走了,等九心你的好消息。”
我笑着点了点头,就这样,我站在院门口,目送吴建军彻底消失在山路之上,这才进入祠堂。
这茫茫大山,到处都是密林陡峭,对于白天找到那四只僵尸,我并不报希望。
唯一能做的,就是临到夜里,将这四只东西给引出来。
其中最好的地方,就是这个祠堂,因为至始至终这地方都没出现过别的游尸,如果猜的没错的话,这些僵尸之间,应该跟动物一样,有最基本的领地意识的,这里有四只跳尸的气息,别的游尸不敢靠近。
在这祠堂作勾引僵尸的场地,最好不过。
我走进祠堂之中,再一次打量了一眼周遭四处,思索片刻之后,便下定了注意。
之后,我便从包里掏出一大把朱砂绳,一屁股坐在地上编织了起来。
这么一弄,时间过得飞快,很快便来到傍晚六点钟。
等我弄好一张巨形朱砂网罩,抬头看了眼门外,整个院落山林之中,已是沉着一抹暮色。
这个月份之下,临到夜里仍旧是冷的不行,我打了个哆嗦,随后便将祠堂内的一些零散木质建筑给拆下来生了一团篝火。
随着亮堂的火光燃起,原本黑暗阴沉隐隐惊悚的祠堂之内,顿时被照亮了。
至于我,在编织好网罩之后,又来到屋外砍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榆木,切成四段,开始用唐刀将其削尖,削成一根根杵子。
而原本坐在屋外,不愿跟我同居一室的赵杰,早已是被山里骤降的气温,给冻的不断打哆嗦,看到祠堂之内的火光,最终还是忍不住走了进来。
等看到坐在火边削着木头的我,他想了想,有些不赖烦道:“小子,我今天可听见了,你在吴建军那里说过,要照顾好我,你包里有吃的吧?拿出来给我些,我都快饿死了。”
听到这话,我削木头的手一停。
愣了愣随后缓缓抬头,诡笑一声,还是递给了他一个馍馍。
“呵呵,吃吧,等吃饱了就可以上路了。”
因为面前有一簇篝火,我这表情本来就有些阴戾,临到这火光一映衬,更是显得诡异惊悚。
赵杰才嚼了一口干粮,顿时被我这一句话,给惊的一愣。
“你…你在那里瞎说什么?”
“你…钓过鱼吗?”
“我钓没钓过管你屁事儿。”
我一边削着木杵子,一边笑道:“想想这会儿也没事,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一个…我十四岁那年钓鱼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