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就接通了，对面传来韩志明满是讨好的声音。
“喂，孙总，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你说，那个秦一凡是不是个骗子？”
这句话一出，对面的韩志明直接懵了，而这边的孙正道和孙婷慧则是全都无语摇头。
孙谦也反应过来，自己貌似又说错话了，可是话已经出口他也只能将错就错。
好一会儿，对面的韩志明才试探的说道。
“孙总，我对那个秦一凡也不是很了解，我只是觉得他要是能治疗癌症肯定对孙老有帮助，只不过……”
“不过什么？”
孙谦也听出了他话里有话，所以赶紧追问了一句，毕竟现在他和秦一凡是对立的，他肯定盼着秦一凡的不好。
“他这个人脾气很大，应聘的时候不给我这个面试官面子，去了中医科也不懂的尊老，把我院的老专家得罪了一个遍。所以……”
“孙总要是想请他的话，说话办事的时候最好对他客气点儿。”
前半句的时候，孙谦朝自家老子和女儿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听到后半句之后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冤枉，孙总，当时你根本没给我多说话的机会啊！”
“……”
孙谦回想了一下，貌似真的是那么回事，最后也只能默默的挂断电话。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他尴尬的咳嗽了一声道。
“这个电话至少证明了这家伙人品有问题，哼！”
孙正道和孙婷慧暗自摇头，但是都没说话而是看向了秦一凡，想听听他回怎么说。
“连这种断章取义的话你都信，简直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偏听偏信。”
秦一凡撇了撇嘴，继续说道：“孙总，被人当枪使还不自知，而且你连承认错误的勇气都没有，也不怪孙老对你失望。”
“我……”
孙谦还想反驳，孙正道冷哼一声道：“你什么你！错了就是错了，你越狡辩越说明你心虚。”
“好了，你下去好好冷静一下，别在这里打搅我跟小秦喝茶！”
“是。”
孙谦不情不愿的离开，孙正道略带歉意的说道。
“小秦，让你见笑了，快坐吧。慧慧，你来泡茶。”
“好的，爷爷。”
孙婷慧答应一声，就开始表演茶道。
她的动作十分的优雅，每个步骤做的都非常认真，很明显有下过功夫练习的。
只不过秦一凡并没有接触过茶道，这些表演在他看来就剩下“好看”两个字。
最后看着面前那比酒盅大不了多少的茶杯，秦一凡唯有苦笑。
“孙老，咱能换个大点儿的杯子不？用这个喝也太费劲了，要不咱们还是有话直说吧。”
听他这么说，孙婷慧先甩了他一个白眼儿，心说我费了半天劲感情是对牛弹琴啊！
孙正道则是“哈哈”一笑，“小秦，你是真性情，我老头子就喜欢你这点。那我就不废话了，就问你一句，能不能治好我的病？”
“能。”
孙正道和孙婷慧都满怀期待的看着他，可见他说了一个字就没下文了，总感觉少了些什么。
孙婷慧下意识的问道：“就没了？”
秦一凡一脸的疑惑，“不然呢？”
“你不是应该保证有几成把握治好我爷爷，然后再说一下治好我爷爷多辛苦，最后再说得需要多少多少钱吗？”
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说这些，秦一凡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轻叹一声道。
“孙老说你比你爸聪明，可我看也没聪明到哪儿去，你听听自己刚才说的是什么话？”
“那些话术是骗子惯用的套路，难道你也觉得我是个骗子？”
“呀！真的吗？可我经常能听到这种话，难道那些人都是骗子？”
面对如此单纯的疑惑，秦一凡只能耐心的给她解释道。
“倒也不一定，但是对方肯定是为了得到些什么，不仅限于金钱，所以遇到这种人你需要多加小心。”
“哦～”
孙婷慧若有所思的低下了头，孙正道则是朝秦一凡竖起大拇指。
“这丫头聪明是聪明，但还是缺少一些心机，还得多谢你的提点啊！”
“孙老太客气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想必你早就应该教过她这些。”
“我教她也得听才行。”
孙正道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就转移了话题。
“小秦，我有一个请求，就是我的治疗能不能秘密进行？”
秦一凡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但很快就想通了其中的环节，摇着头说道。
“想保密可不容易，因为我已经答应在二院坐诊，再加上孙总这么一闹腾……不过您要是非这么做我也可以配合。”
孙正道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叹一声。
“好好的一步棋，让地主家傻儿子给破坏了。”
秦一凡无语，心说你是真不考虑孙谦的感受啊……
此时的孙谦正跪坐在一间佛堂里。
佛堂不大，只供着一张观世音的画像，一个老妇人正跪坐在蒲团上诵经。
不一会儿，老妇人敲了一下木鱼，叩拜画像后默默起身，孙谦急忙跟在她的身后。
走出佛堂后，老妇人轻声问道：“怎么，又被你爸骂了？”
孙谦一咧嘴，小声的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换来老妇人一声叹息。
“痴儿，那小伙子说的没错，你的格局还是太小，真不知道你能不能守得住你父亲打下的这一片家业。”
“妈，我也没那么不堪吧？最近这几年还不都是我在管理集团，也没出过什么大问题啊！”
“商业上的事我不懂，但我知道一句话，创业难守业更难。好了，不说这些，随我去见见咱们家的贵人吧。”
“妈，不至于吧？就算他能治好我爸，咱们多给他些钱就是了，怎么就成了咱们家的贵人？”
老妇人侧过身看了她一眼，叹息一声摇了摇头什么话都没说，搞得孙谦这个郁闷就别提了。
再次回到客厅，看到老爷子和秦一凡相谈甚欢，他的心里就不是滋味。
却听到老妇人这时开口道：“秦小友，我带着这个痴儿来给你道歉，希望你能原谅他鲁莽的行为。”
说着话她微微躬身，但是却被早已经站起身的秦一凡躲开了。
“老夫人这是哪里话，我一个小辈何德何能，可受不起您这一礼。”
随后他看了一眼孙正道，不无感慨的说道。
“难怪孙老身染重疾还能有福运加身，原来是有老夫人这等虔诚之人日日在为孙老祈福延寿！”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