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计可施的三大爷一家,只能轮番堵在秦家门口叫骂。
秦家这边也自知理亏,或许是遇到这种事儿多了,也习惯了。
压根是左耳进右耳出,该吃吃,该喝喝,不当一回事。
三大爷单薄的小身板没骂半个小时就受不了了。
心想这也不是办法,直接给自己儿子使个眼色。
闫解成心领神会,捡起石头就把人家玻璃给砸了。
这要搁在普通人家,砸了玻璃再装一个就是。
但是秦寡妇一看砸了玻璃,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样!
要知道他家可不宽裕,一个月21块钱用的满满当当,有时候还要拉点饥荒。
哪里还有余钱买玻璃?
那个年代玻璃的产量也低。
一块玻璃至少得要七八毛钱!
不等闫家父子遁走,贾张氏和秦淮茹立刻冲了出来,对着两人又是一顿挠!
虽然秦淮茹比较凶悍,但毕竟是女人。
搞急眼了,闫解成直接一把推在地上。
贾张氏想要过来帮忙,也被严惩一把推倒在地!
两个女人在地上哭了起来,尤其是贾张氏。
一般那个年代的老太太哭,都是有特色的。
边哭边唱,一边还拍巴掌。
【我的苦命的儿啊。】
【你怎么死的这么早?】
【留下孤儿寡妇被人欺负。】
【你说你现在活着,谁敢欺负我们?】
【我的天老爷……】
【这个杀千刀的闫解成哦~】
贾张氏的吟唱,直接带着各种效果。
让街坊四邻都过来围观了。
都对着严家父子指指点点。
闫埠贵自知理亏,赶紧拉着儿子想跑。
但一大爷和二大爷都来了。
看着闹成这副样子。
再看看坐在地上哭成一片的女人。
连二大爷都严肃起来。
【闫埠贵,你是怎么搞的?】
【你也是读书人,就这么教学生吗?】
【就为了一点小事,把人家玻璃砸了,还把人家人打了。】
【两个大男人欺负两个女人。】
【传出去不让外边院里人笑话!】
一大爷易中海,更是脸色铁青。
他赶紧把两个女人扶起来。
狠狠的瞪了闫埠贵一眼。
【我早就说了。】
【冤家易解不易结。】
【上次他家小孩拔你蒜苗,你直接管人家要了5毛钱。】
【比街上卖的一大挂蒜都贵!】
【街坊邻居的这样做不合适。】
【秦淮茹,你们家的棒梗也真的该管教管教了。】
【毕竟,是他先挑起的争端。】
【我看这事就这样处理吧。】
【既然人家赔了你的蒜苗,你就该赔人家的玻璃!】
听到一大爷的判决,闫解成立刻不干了。
【凭什么呀?】
【赔的蒜苗只是上次的。】
【这次他又拔了我妈刚种的蒜苗,并且还把我们家的香椿树砍了!】
【我们家香椿树种了20多年了,每年都能结很多香椿。】
【我们家吃不完的,还送给邻居。】
【大家都吃过吧。】
这个时候许大茂酸溜溜说了一句。
【吃过吃过,我花两毛钱买的。】
人群里的傻柱也帮腔。
【我比较能吃,我吃的是6毛钱的。】
【您这香椿树,可是摇钱树呀!】
【哪次你不收钱了?】
【卖的还比外面贵。】
【外面香椿一毛钱买一大堆。】
闫埠贵脸上挂不住了,连忙摆摆手。
【那过去的事就别提了。】
【反正他把我家树砍了。】
【我们家就少了一大块收入。】
【我们家整个一个季节都是吃香椿作为辅食。】
【被他砍了,我们家还得花钱去市场买。】
【这一下又是一笔支出。】
【我们家的情况大家也知道。】
【看着风光,实际上就我一个人赚钱。】
【一个月工资也才27块半。】
【我儿子工作还没落实。】
【好不容易种棵树,种点蒜苗,你说招谁惹谁了?】
【今天把我蒜苗,明天砍我树!】
【你说还让人过不让人过了?】
闫埠贵,不愧是小学语文老师。
说起来一套一套的,众人听了也是连连点头。
【闫老师说的也有道理啊。】
【这个棒梗,是太淘气了。】
【上次,还把我家的猫揪了一撮毛呢。】
【还把我晒的地瓜干拿去一大半!】
【一棵香椿树,真的能够提供不少方便。】
【这样砍了确实可惜!】
【闫老师平时就比较抠门,会过;不跟要他的命一样。】
【也难怪老闫家急了。】
一大爷见自己说的话不好使了,顿时觉得有些尴尬。
他在院里是唯一的八级工,德高望重。
一般处理一些矛盾,他说的话,没有人反驳。
今天却有这么多人反对。
毕竟闫埠贵,也算是院里的辈分第三的三大爷。
并且会咬文嚼字,能说会道。
三言两语,就把舆论翻转过来。
再加上棒梗,平时就招猫逗狗,小偷小摸的。
特别不招人待见。
一下子很多看客都开始支持闫家!
看着局面僵持不下,一大爷又下不来台。
傻柱连忙站了出来。
【各位不要吵。】
【事儿咱没解决,咱别自己吵起来。】
【要我说,干脆谁都别赔谁的。】
【你的树倒了,你的玻璃碎了,就这样抵了!】
傻柱的话,这下两边都不乐意了。
秦淮茹不依不饶。
【我们家的玻璃,怎么也比他那棵破树要值钱吧。】
【现在玻璃多贵?一块得七八毛钱。】
【他那一棵树栽下去,天上下雨就能长】
【根本就不要钱!回头我给他那个种子,我给他种棵树!】
【他赔我玻璃!】
闫解成一听也急了。
【你知道我们家的树多久才长成吗?】
【你现在给我一颗种子就完事了?】
【我们家为种这棵树,天天给他浇水。】
【花了多少人工知道吗?】
【就好比我给你个鸡蛋,能当个老母鸡用吗?】
两家又吵了起来,傻柱这个时候也来了脾气。
【继续吵,接着吵。】
【闹大发了,把民警同志招来。】
【你们两个谁对谁错先不说。】
【现在几点了?你们扰民了。】
【别怪我管闲事儿,你看大家伙都被你们这点事吵起来了。】
【大晚上的又是砸玻璃,又是骂街。】
【还没王法了吗?】
【把事闹大了,总有人会管。】
看着傻柱浑身散发着杀气,两家人都收敛了一些。
这个时候傻柱语气柔和下来。
【这就对了。】
【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秦淮茹,你也注意一下语气,这就是三大爷。】
【三大爷,你也体谅一下小辈,孤儿寡母。】
【为了那几毛钱至于吗?】
【一开始你就不该要那蒜苗钱。】
【顶多让人家给你买几头蒜,那就完了。】
【行,今天就这么照,你们明天觉得还有气接着吵。】
【反正我上班就听不到。】
闫家父子直到继续僵持下去,对自己不利,自己先撤了。
这个时候秦淮茹也不想多纠缠。
毕竟孩子太小,这么大半夜了,不睡觉也是哈欠连天。
傻柱直接陪着闫家父子回了家。
闫家父子这傻柱有几分感激。
虽然,傻柱这次比较中立,但起码让他们避免了跟秦淮茹继续纠缠。
避免了事态升级。
闫埠贵也是一只老狐狸,立刻让闫解成倒水。
然后不露声色的把自己的茶叶,推到了相框后。
这个小细节,让在场的观众都笑喷了。
【这三大爷也太抠门了吧。】
【几个茶叶,能值几个钱?】
【那个时候物资匮乏,什么都值钱。】
【不过像他这种高碎散沫,应该也值不了几个钱。】
【这点东西都要算计,那蒜苗钱他必须要拿的。】
【这次香椿树也配得进去,估计他的心在滴血吧。】
【他哪里吃了这个亏?】
【蒜苗他给人家算了5毛钱,香椿树估计能算个两块钱。】
【所以说,傻柱表面上是在帮闫家,其实也是变相的帮秦家。】
【到最后争论起来,就闫埠贵这个算计劲儿,最后吃亏的还是秦淮茹。】
【那个时代过得真是太苦了。】
【那你真是少见多怪,他这个时候已经生活不错了,至少没饿肚子。】
【只是有些特殊的物资有点紧吧,然后工资低一些。】
【像傻柱这样一个月工资35块钱左右的,已经是非常高了。】
【我记得,我爸那时候1月工资25块,据说就已经非常够花了。】
【因为那个时候虽然工资低,但是物价也低。】
【就是一些紧俏的东西比较难搞。】
【比如说鸡鸭鱼肉什么的。】
【一般的人家,不是逢年过节都见不着荤腥。】
【像上次,二大爷刘海中家煎了个鸡蛋,父子三个都抢着吃。】
【那个时代,鸡蛋真的算是荤菜了。】
【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爷爷打酒,就打两毛钱的酒。】
【两毛钱的酒就够喝了,那个时候都很少有人喝醉,因为没多少钱买酒,也没有多少人舍得。】
【那个时候杂交水稻的什么的还没有成型,粮食的产量还没有实现质的飞跃,所以什么还都得定量。】
【感觉到了89年以后,直接感觉生活不一样了。】
【当然有的地区还是发展比较慢。】
【那个年代还有人吃不饱饭呢!】
【也就是刚刚吃饱饭没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