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认识。”
褚寻收起手机，“你跟我去趟教务科？”
省得等会通知辅导员的时候，还要等陈老师。
陈老师愣愣点头，“好，好的。”
两人收拾需要的东西，即将踏出办公室门，陈老师忽然转过脸问：“那他怎么办？”
指的是老王。
褚寻神色淡冷，“学校会处理，放心，他告不到我。”
学校那边甚至会息事宁人，让老王主动放弃追究。
陈老师没再吭声，跟着她往教务科走。
至于老王，她们离开后，很快有人过来处理，情况属实，他最后被塞一笔封口费治疗喉咙，开除出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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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务科。
年过半百，头发全白的范副校长已经等在办公室内，见到褚寻进门，疑惑地端详她两秒，扯出个和蔼笑容，“褚小姐，你好。”
“范校长，”伸手不打笑脸人，褚寻勾起客气礼貌的微笑，和范副校长握了握手，“不好意思麻烦你辛苦跑一趟，但这件事事关我的声誉，只能拜托范校长了。”
“刚过来时听到学弟学妹们聊关于学校新建图书馆的事，我很喜欢津大，觉得津大的学习氛围很好，还会和大哥聊起在学校的生活。”
范副校长原本对于褚寻一个学生突然挑事有点意见，是带着火气来的教务科，当他听到褚寻提起学校图书馆，那股火忽然没了。
脸上笑意都真诚三分，“哈哈，多谢褚小姐赏识，津大能有褚小姐这么优秀的学生，是津大的荣幸。”
褚寻笑而不语。
商业吹捧，她接受的心安理得。
何况她刚才话里说明，只要范副校长答应帮忙，她会跟贺饶商议关于学校图书馆的事。
建图书馆需要钱啊，举手之劳换来大笔投资，谁会拒绝？
两人客套完毕，范副校长立即把找到的举报信递给她看，语气严肃：“这封信是匿名发到学校的投诉邮箱，ip在境外，我们追查不到。”
“境外？”褚寻环视一圈办公室，人挺少，除范副校长外还有一位坐在电脑面前，应该是来帮忙的。
她踱步过去，轻声道：“能让我看看吗？”
男生点头，让出位置。
褚寻把包放到桌面，浏览完那封简短的举报信，转发到自己邮箱，再打开微信，发给叫“z”的联系人。
她计算机处于进阶，破解这种境外ip还是不行，只能交给师傅来做。
z接收到她的信息，给她发来问号，然后什么都没说，三十秒后，甩给她一串ip地址。
褚寻搜索地址，电脑页面跳转，弹出一张地图，是津北某个高档小区。
她记得这个小区，私密性在津北排得上号，住在那的基本都是官，联想到什么，对准屏幕拍照发给贺饶。
【夏家住这吗？】
贺饶似乎在忙，隔两分钟才回复：【嗯，怎么了？】
褚寻：【夏秋阳向学校举报我，让学校扣了我的毕业证】
贺饶：【现在解决了？】
褚寻：【还在处理，你有夏秋阳的联系方式吗？发给我，我找他聊聊】
贺饶名字变成输入中，下一秒，推过来一张名片。
作为贺氏集团总裁，他想要谁的联系方式，下面的人会自动送到他面前。
褚寻暂时没加好友，对男生道谢，平静起身，“耽误各位时间了。”
范副校长赶忙摆手，“小事，能帮到你就好。那学校这边现在取消拉黑，给你过审，最迟下午毕业证会快递给你。”
褚寻略微颔首，“辛苦范校长再帮我澄清一下，举报信里的内容纯属子虚乌有，是恶意举报。”
“没有证据，恐怕有点难办。”
“放心，贺氏的法务部会和学校一起，处理这件事。”
范副校长嗯了声：“有你这句话就行，我这就查是谁在背地瞎传谣言。”
谣言总不能是凭空生出来，他立即安排老师去查，但出结果需要时间，褚寻没空在教务科等着，和陈老师率先离开。
关上办公室门，陈老师惊疑不定地看着褚寻，犹豫道：“刚才不方便问，我现在想知道，你到底在哪家集团工作？”
她以为褚寻在谢氏集团的海外分部，结果听褚寻和范副校长的对话，好像又跟贺氏集团有关？
“贺氏的hier。”褚寻在包里找到工作证，递给她。
陈老师接过工作牌仔细翻看，“我知道这个品牌，听朋友讲，你们好像还拿到e家和其他品牌合作举办的原创时装秀比赛第一名？”
褚寻挑眉。
“好奇而已，”陈老师善意地笑笑，“当年我最看好你，还有秦言言，你们两个在全班成绩数一数二，结果唉，不提也罢。你如今好好的就行。”
褚寻缓步走下楼梯，行动间裙摆飘逸如花盛放，步步生莲，摇曳生姿，“陈老师去看望过秦言言吗？”
“去过，”提起曾经令自己骄傲的学生，陈老师感到无比惋惜，“那孩子心性太差，我去看望她时，她还跟我吐槽抛弃她的前男友。”
“她向你提起过我吗？”
“这”陈老师思索片刻，摇头，“这倒没有。”
话音一落，她眨眨眼，终于感到哪里奇怪。
以前上学，褚寻和秦言言关系很好，怎么褚寻出国一趟，秦言言进监狱，两人却默契地忽视对方，不愿提及。
褚寻绯色唇瓣嫣然一笑：“她进监狱，是因为她陷害我不成，自食其果。”
陈老师：“啊？！”
她难以置信地瞪着褚寻。
褚寻三言两语告诉她秦言言诬陷自己的经过，听得陈老师一愣一愣，开始还觉得荒唐，越听越愤怒。
最后重重叹口气，“人心不足蛇吞象啊！”
褚寻沉默，和陈老师聊这些，是担心陈老师以后提出让她帮秦言言。
她做不到以德报怨。
两人边聊边往学校停车场走，陈老师目送褚寻上车，才有种自己学生好像混出息的真实感。
“你专心工作，学校这边我帮你盯着，有进度立马跟你讲，”陈老师挥挥手，“褚寻同学，老师相信你一定能在时尚圈闯出名堂，成为世界知名的大设计师。”
褚寻降低车窗，好看的眸子弯了弯，“谢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