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吏部尚书袁岑脸色不好,这是新帝登基来的第一次科举,出了岔子他这个主考官也跑不了!
“大人,查到了!”不一会儿一个小吏过来禀告,“在桌子夹缝藏有纸张!”
陈萧脸色惨白,“大人!草民没有!这这是污蔑!”仔细一看正是当日和人争辩拿闻人熙举例的那位陈兄。
“先带下去,禀明陛下,王爷再做决断!”袁岑抬手一挥让人把陈萧先压下去。
卿慕寒得到消息脸色不太好看,“都控制起来了吗?”
“回王爷,陈萧已压入天牢听审,检举人孙许也已控制”,袁岑恭敬回禀。
“嗯”,卿慕寒应声。
“陈?”闻人熙突然出声道,他倒是想到了那天那位,不会这般巧吧?
卿慕寒自然是看出了闻人熙在想什么,“安排下去,一会儿本王过去看看”,
“是!”袁岑恭敬退下,
看到闻人熙抬眸看他,卿慕寒轻笑捏了捏他的脸颊,“去看看吧,万一呢?”
陈萧倒也没想到那日的一番辩论被正主听去,竟引得摄政王亲审,误打误撞保住了性命
“官爷,这这是!?”陈萧看着打开了狱门的狱卒,试探的问道。
“少废话!”狱卒把陈萧扯出来,“有贵人要见你”,狱卒嘟嘟囔囔说了句,“这小子命真好”。
天牢阴暗,卿慕寒干脆带人带去了衙门,让人把陈萧带上来。
“草民拜见大人!”陈萧小心行礼,卿慕寒没想着暴露身份,陈萧还不知上边儿坐着的就是当朝摄政王。
闻人熙挑了挑眉,还真是!那日在状元楼逻辑不错,要是真的舞弊,可惜了!
不动声色看了卿慕寒一眼,卿慕寒示意知道,“说说吧,如何?”
“草民草民并未携带任何违规物品,正答着考卷儿便听同窗检举,草民冤枉啊!”陈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和谁接触过?”
陈萧细思了下,“草民在状元楼除却茶饭时间都在房中温习,只一日和魏同窗起过些争执”。
卿慕寒微微颔首示意人来把陈萧带下去,“小熙儿看出来了?”
闻人熙微微垂眸,“不论在状元楼还是在这儿都逻辑清晰,一种就是提前串好,另一种就是确为可塑之才,惹了仇家”,
闻人熙抬眼看卿慕寒,“第二种可能大些”,他们那日去状元楼完全为临时起意,提前串好也太难了些,
“锦翊哥哥说咱们一会儿走的时候不藏身份,光明正大些如何?”闻人熙忽然轻笑道。
“可行”,卿慕寒含笑看着闻人熙那精明的小狐狸样儿,两人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了底儿。
“唔”狱卒还未来得及出声,便被人捂着嘴敲晕了过去。
“啧,好身手!”封锦漫不经心的摇着影逸送他的那把折扇,啧啧赞叹。
影逸看了那折扇一眼开口,“先带下去审着吧”。
“得嘞!”封锦想去提那晕了的狱卒被影逸抢先一步,“我带着吧”。
封锦挑了挑眉,“行,小爷我正好不想动弹”。
影逸冲暗处打了个手势,让人把中了迷药的陈萧看好。
“真敢把手伸进来啊”,封锦看着被影逸拖着的狱卒道,“不过是个京中司寇罢了”。
卿慕寒和闻人熙见了陈萧后都想到了那日在状元楼听乐子时那人说了句,“魏兄权势大”,
回去后顺着摸下去,发现那魏兄名魏祈,族中官位大者没有,但却胜在职位分布广泛,狱中司寇就是魏氏族中的,今晚上如他们所想一般忍不住派人了。
“着人好好审着”,影逸把人扔给在牢狱外守着的侍卫。
“是!”
“走,收工!今儿这事儿小爷我都来不及出手!”封锦和影逸踏着夜色并排往马车走去。
影逸不置可否,也不知道哪个祖宗一有体力活儿就嚷嚷着累。
“对!披风!”封锦扇骨轻敲了下手心儿,“一直没空,今儿正好”,说着就拉着影逸的袖子往自己马车走去。
影逸抬眼看了看漆黑的天色,现在跟着去忠义侯府?心里这般想,手上到底没甩开就是了。
马车上点了灯烛,影逸借着这点儿微弱的光视线一直暗暗关注着封锦那边儿,
“小心些!”
“砰!”
封锦被影逸牢牢摁在怀里,
“夜晚光线不好,马儿踩着东西受了惊,磕着了世子,世子恕罪”,马车外小厮扬声请罪,
“无妨”,封锦顿了下闷声回道,看着小厮想掀开车帘查看情况,忙出声道,“继续赶路!”
“是”。
“伤着了没?”,影逸一把把封锦捞到怀里,从头到尾细细查看,
“我能有什么事儿?”,封锦轻轻推了他一把,“你先管管你自己!”
他是真没磕着,刚刚颠簸的时候,影逸一把把他护怀里,倒是他自己后背结结实实的撞上了车厢。
“无妨”,影逸回了句,灯光昏暗,把影逸脸上的红晕遮盖。
刚刚急着查看,现在才反应过来两人的姿势究竟有多亲密,
封锦被他揽到腿上,自己手还环住人家的肩,封锦仰头看他,刚刚被他情急之下一护,鼻尖儿在他胸膛上撞得泛红,真真儿招人稀罕,
影逸舔了舔后槽牙,佯装无事的把人儿放下
披风应被仔细浆洗过,上边儿的香味儿和封锦惯用的皂角儿味儿如出一辙,影逸回去后把衣柜腾了个空儿,专门把披风放那儿
摄政王府侍卫的效率就是高,一晚上就把那狱卒的嘴给撬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