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熙无奈看卿慕寒,“当日真的只是随手一提笔,我都好些时日没写过了”。
卿慕寒不依不饶,坏心眼儿的将下巴抵在闻人熙肩上诱哄道,
“就是随手写的才好,小熙儿随手一提笔都被他们传的神乎其乎,若是认真起来岂不是不给天底下留活路了?”
闻人熙脖颈被他头发蹭的忍不住瑟缩了下,“好好好,给锦翊哥哥写”。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总感觉锦翊越来越,嗯粘人?
“嗯,那就先谢过小熙儿了”,卿慕寒这才松开闻人熙,直直把人拉倒了摄政王的王座上,
看着人儿没了第一次拉他坐下的无措,卿慕寒满意的眯了眯眸,极其自然的拿过砚台,“我帮小熙儿研墨”。
闻人熙无奈看他,“堂堂摄政王这般也不怕被人笑话”。
“本王倒要看看谁敢”,卿慕寒不甚在意的懒懒应了声。
看着闻人熙专心提笔细思,卿慕寒微微低了低眸压下眼中翻涌的情绪,
他的小熙儿太过优秀招人眼了,那些他未曾有幸参与的全部过往心里总也是嫉妒的,无法逆转时间,那就把过去别人见证过的事自己再看一遍
如愿拿到了闻人熙亲自提笔写的诗,卿慕寒心情绕好的勾了勾唇,“果真没说错,小熙儿藏拙都能把众人压下去”。
闻人熙放下笔含笑看他,“锦翊哥哥就莫要再哄我高兴了,我自己什么斤两还不清楚么?可莫要再传出去了”。
这句话说出去也不知要气煞多少人。
“实话实说,哪里就是哄小熙儿了?”卿慕寒仔细把纸张收好,“小熙儿放心,不传出去”。
别说传出去,旁人是连碰都不让碰的。
“小熙儿的师傅”,卿慕寒顿了半响方才咬牙切齿的说出这个称呼,“这几日要帮小熙儿调理之前的旧伤,小熙儿这几日就留在摄政王府里可好?”
像是怕人不答应,“刚刚已经派人去安国侯府知会过了,安国侯同意了”。
闻人靖安:“”
嗯还没来得及拒绝那暗卫就已经没影了
“好”,闻人熙乖乖点头应声。
卿慕寒唇角微扬,人儿还不是让他哄回来了,他倒也不是瞎说,
“长期奔袭,受了伤也不好好养着,底子亏了不少”,这是姜伯诊完脉的原话,说完还有些幽怨的看卿慕寒,怎么给他养的徒弟!
这徒弟是真合了眼缘儿,一认下就护的了不得,转身对闻人熙说话又变成了和蔼老头儿,“没事儿啊!咱还小,师傅给开药好好调理两天,能养好!”
“”
卿慕寒抬手捏了捏闻人熙的脸颊,“雪霁阁每日都有人打扫着,小熙儿安心住下便是”。
之前南巡时卿慕寒着人重建的宫殿最终定名雪霁阁,雪终停,霁光至,前世他的小熙儿出事那天漫天大雪,今生不会了,他会把人好好护着
“王爷”,门外小福子出声提醒,“姜神医煎好药了,提醒小将军趁热服下”。
“送进来吧”,卿慕寒扬声道。
“嗻”,小福子恭敬应声,把药放到桌子上,还贴心的配了碟儿蜜饯儿,
“下去吧”,卿慕寒看着还在原地不动的人眉心微蹙,现在跟了小熙儿他不好直接罚,“怎么了”,
小福子小心看了眼自己现在的主子,“姜神医说说让小将军一会儿过去他要教小将军东西”,
他这说的还是简化了的,姜神医原话是,“别让摄政王老霸着我乖徒儿,老头子我指不定哪天就过去了,一会儿让我徒弟过来,趁着现在多教教我徒弟!”
也不怕摄政王一个不顺心再给赐死了
“知道了,下去吧”,眼看卿慕寒脸色不好,闻人熙对小福子摆摆手让人下去了。
“锦翊哥哥?”闻人熙轻轻拉了拉卿慕寒的衣袖。
“嗯”,卿慕寒压下脾气,“先把药喝了”,请人之前虽知道璞山神医脾气怪,这哪是怪,这是成心给他添堵!
却忽略了这还只是个师傅,岳父还没来呢
闻人熙端起药碗一饮而尽,苦的小脸儿皱成一团,连头上呆毛都不怎么精神,
“唔?”闻人熙伸手想去拿桌上的蜜饯儿,卿慕寒却快他一步的把自己身上带的塞到闻人熙嘴里,
桌子上这盘儿怕不是也是那劳什子师傅准备的!?
闻人熙咂咂嘴里的蜜饯儿把苦味儿压下去,抬眼调侃看卿慕寒,“锦翊哥哥再说不是自己吃的我可就不信了?”
哪有摄政王日日往身上揣着蜜饯儿,还次次不重样儿的?
卿慕寒抬手轻弹了一下他的额头,“小脑袋瓜儿一天天想什么呢?”小没良心的。
“唔”,闻人熙抬手揉了揉,“不信!锦翊哥哥给我看看”,说着去夺卿慕寒挂在腰间的荷包,
“哈哈哈,锦翊锦翊哥哥,错了,哈哈哈,错了”,争夺不成反被卿慕寒摁在怀里挠痒痒,“还敢不敢?嗯?”
闻人熙笑的生理性眼泪都出来了,眼尾晕红一片,急促的喘着气,“不敢了,不敢了,不敢开锦翊哥哥的玩笑了”。
卿慕寒眼眸暗了暗,抬手轻捏了把闻人熙的耳垂,“小促狭鬼儿”。
“侯爷您别急,小将军在轩霖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