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心有丘壑,妾身自当跟随!”
听到这句话,陈玄眼神微眯:“什么丘壑?”
“夫君不用骗我了,我也不是幼童。”徐楚瑶摇了摇头,毫不客气的戳破了陈玄的谎言。
“你是怎么发现的?”陈玄见状,有些好奇的问道。
他虽然在陈府中状态有所松弛,但在徐楚瑶面前,他自问隐藏的不错。
“你那日来徐府向我打探消息的时候。”徐楚瑶点出陈玄的破绽。
“一个白痴世子找自己的未婚妻打探皇子的消息,你觉得这件事合理吗?”
陈玄想了想,发现不是那么的合理,尤其是放在自己身上显得更不合理。
要知道他可是支持大皇子,敌对四皇子的。
“你就仅凭这一点,就确信了我是伪装的?“陈玄还是不能完全接受这个理由。
“不,还有其他的事,比如说打王腾,拆赌坊,打进礼部尚书府,以贺彦的名义抢走秦媚柔。”徐楚瑶一连说出好几个问题。
“一个白痴,是不可能让正常人吃亏的,就算你身边有叶白梨也不行,你现在的行为和之前的行为完全是两个人,想必已经有不少人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是呀,一个白痴怎么可能在极短的时间内让三个正常人吃亏呢?”陈玄有些感叹,自己的娘子确实很聪明。
“不过没关系,只要我不承认,我在外人看来还是白痴。“
“这不是自取其辱?”徐楚瑶有些不理解,好看的眉毛都皱了起来。
“老爹的年纪不大,你猜我要是宣布我是个正常人,会不会有人想杀了我?”陈玄抿了口茶说道。
“可是已经有人想杀你了。”徐楚瑶说到这,玉手伸进了陈玄的衣服里,摸到了那条还未结痂的伤疤。
“嘶,凉!“陈玄呲牙咧嘴的握住伸进衣服里的那只小手。
“这种只能算是小打小闹,真正的杀人是不见血的那种,为什么那些官员能容忍老爹封王,就是觉得陈家后继无人,一旦老爹走了,我是一定活不下来的,至于你和未来出生的孩子,只能回到徐府。”
“不过好在,老爹身子骨还算硬朗,我估计活到八十不是问题。”陈玄乐观的说道。
但徐楚瑶却乐观不起来,玉手轻轻抓住陈玄。
“他们会让我们的孩子出生吗?”
“如果有机会,他们一定不会,所以我们才要去燕州,至少,我需要靠自己拉起一批人马。”
陈玄放下徐楚瑶的手。
“后天,我们就出发,这京城,我迟早会回来的!”
陈玄豪情万丈,只要离开京城,自己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后边的徐楚瑶则是抿唇微笑的看着自己的夫君。
三皇子府,看着眼前灰头土脸的一帮人,赵桑的鱼竿都有些颤抖。
这帮家伙,人没劫走,反而直接过来找自己,他们就不怕陈玄派人跟踪吗?
而且没劫走的理由更是幽默,看到人就跑了!
你们不会强行打晕然后再把人劫走吗?
就这么空着手回来?
赵桑忍住了想骂人的冲动,只能好言安慰众人。
待众人走后,赵桑则忍不住的叹息,这些泥腿子就是不行。
礼部尚书府,李密和贺彦相对无言,凭借他俩的人脉,就只能用出马匹受惊,冲撞婚礼的计划。
但没想到,陈玄和徐楚瑶仿佛没看见一般,丝毫不受影响的完成了夫妻对拜,反而让一边的叶白梨出了风头。
“陈玄不会找咱们吧?”贺彦有些担心的问道,毕竟他们两个是亲自下的药,现场难免会有疏漏,万一要是被陈玄抓住线索,找到他们怎么办?
“不会,咱们的手脚很干净,再说了,那陈玄一个傻子,能有这个想法吗?就是他身边的叶白梨有些麻烦,看看能不能找机会把他做了。”
李密思索着说道。
四皇子府,赵礼在正厅砸碎了好几个珍贵古董!
“废物,都是废物!”赵礼怒气冲冲,坐在地上的幕僚们则是大气都不敢喘。
“一个逐风境的金牌杀手,杀不死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哥,每年那么多银子的养天杀楼,都喂狗了是吗?”赵礼气喘吁吁的坐下。
底下幕僚则是眼观鼻,鼻观心。
很少有人知道,天杀楼其实是皇室的势力,不然天杀楼凭什么能躲过一个王朝的围剿。
创立天杀楼的初衷也很简单,就是为了清除那些不听话的大臣,这种组织,历代的宁帝都需要。
所以每一次的围剿都只是做做样子,真剿灭了,难道要靠锦衣卫杀人吗?
“殿下,此处失手,只能是陈玄小贼太过谨慎,他身边竟然有两个逐风境和一个开山境,实在出乎意料啊!”
底下的幕僚见赵礼心态趋于平静,连忙开口解释。
“是呀,是呀,那些一品大员身边的护卫都不一定开山境高手跟着,他一个世子何德何能?”
“那不是有个好爹吗?燕王手下高手如云,开山境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听着底下的讨论,赵礼更是心烦。
他何尝不知道这种事,杀手再厉害说到底也只是一个逐风境,面对开山境确实不好杀人。
但让他生气的是后面的刺杀,那个张痕派出来的杀手更是不专业。
眼看刺杀失败就应该当场自尽,但他偏偏跑了,最关键是还没跑出京城,眼下京城已经全面封锁,那个大黎的蛮子应该是跑不了。
他要是被抓,一定会让大黎和大宁的关系恶化,赵礼现在还没做好和大黎开战的准备。
毕竟在他的预想中,大宁和大黎至少应该两年后开战,到那时自己应该早就谋划好了一切,然后就可以逼宫明帝,自己登基。
正好那时自己再将大黎消灭,完成历任宁帝都没做到的事。
但现在,万一那个大黎的刺客被抓到,按照陈武的脾气,搞不好就直接去燕州和大黎开战,最后一定会把大宁卷进来的。
“该死的陈玄,你就死了算了,为什么这么能挣扎啊!”赵礼心中咆哮着。